摘要:當代文學編輯研究模式中,編輯與報刊往往混于一體,沒有把“編輯”從報刊研究中獨立出來進行本體意義上的探討。這是因為學術界很少注意到編輯的主體性,進而把編輯當作審美主體來探究其影響當代文學生產的隱秘機制。目前,嚴重制約當代文學編輯研究取得突破性進展的重要原因在于史料的缺乏,隨著各級各類檔案的解密以及當事人回憶錄的出版,編輯史料嚴重匱乏的局面將會有所改善,當代文學學科也因此面臨學術視角延伸和拓展的機遇。與近現代文學期刊相比,當代文學期刊及其編輯在角色與功能方面發生了很大變化。現代文學期刊大多屬于同人期刊,在政治割據環境下大致處于自由分散的出版格局。同人期刊編輯在身份上寄托于文學社團,通過期刊出版的方式闡釋文學社團的美學主張和思想傾向;政黨旗下的文學期刊帶有濃厚的政治色彩,為其意識形態宣傳服務。而1949年以后,隨著“一體化”文學制度和出版體制的確立,出版社與文學期刊收歸國有,隸屬于文聯、作協或出版管理部門,編輯身份也從自由的“個體”變成“單位人”或“文藝工作者”:一方面作為審美主體,從事組稿、審稿、編稿、改稿、欄目策劃等“分內”之事;另一方面作為黨的意識形態代言人,配合政治運動,宣傳黨的文藝方針和文藝政策。下面主要談談當代文學編輯研究現狀、學術空間以及需要突破的難點、問題。
一、當代文學期刊編輯研究現狀
新中國成立以來,當代文學已經走過70年風雨歷程。從文學生產的意義上說,共和國文學七十年實際上是當代文學出版的七十年,甚至可以說是一部當代文學編輯史。就文學作品從創作到發表或出版再到經典化的過程來說,當代文學生產與現代文學三十年大體上是一致的。對文學期刊以及編輯隊伍在文學發展中作用的考察,是激活當代文學研究的重要支點?;蛘哒f,如果要從根源性的意義上理解和把握當代文學發展史,文學期刊和文學編輯可能是延伸當代文學研究視野的重要學術切口。尤其透過編輯在文學文本發展流變中所發揮的主體功能,可以發現當代文學作品進入大眾視野之前的種種“秘史”。讀懂了“秘史”就意味著了解了作品的前世今生,有助于讀者以新的視角重新闡釋當代文學,從而刷新人們對文學史的認識。因此,文學編輯研究對推動當代文學學科發展來說,其意義是不言而喻的。文學出版研究熱是由錢理群先生《我的中國現代文學研究大綱》一文所引發的,該文發表在《中國現代文學研究叢刊》1997年第1期,著重指出文學期刊出版對現代文學生成的重要意義及其在現代文學學科中的重要地位,同時也為當代文學研究提供了新的學術視角。從此,現當代文學研究界開始關注文學出版與當代文學發展之間的關聯。經粗略梳理,當代文學編輯研究成果大致可分為編輯制度研究、編輯家研究、編輯文案研究、“編輯按”研究、風波事件研究、編輯活動研究等六個方面。編輯制度研究方面,張鈞的《中國當代文學制度研究》[1]和王本朝的《中國當代文學制度研究》[2]具有代表性。兩本專著雖然都只有極少篇幅來談論編輯及編輯制度,并且是把編輯制度納入出版制度的框架中來談的,但從中可以了解到編輯制度生成的背景和來源。后者主要針對中央級文學報刊,而前者把視野輻射到全國地方性刊物,同時注意到中央級媒體與地方性媒體在編輯制度上的差異。兩者在編輯制度研究方面具有開拓性貢獻。編輯家研究方面,周國清的博士論文《文學編輯家秦兆陽研究》[3]不僅關注編輯家秦兆陽的編輯活動及創作與批評實踐,還把編輯主體的精神結構納入研究視野,揭示秦兆陽精神分裂的人格特征。黃蓉博士論文的《丁玲文學編輯活動研究》[4]把新中國成立前后丁玲的編輯活動視作整體,尤其注意到20世紀50年代編輯活動中丁玲身份的多重性及其矛盾的人格狀態。蔡興水《巴金與<收獲>研究》[5]53以主編巴金為核心,論及《收獲》三代編輯,并認為《收獲》與中央級主流媒體編輯主體的差異性在于它對五四新文學精神繼承。編輯文案研究方面,李頻《〈組織部新來的青年人〉的編輯學案分析》[6]、韓彬《秦兆陽與〈組織部新來的青年人〉——對一樁歷史公案的再認識》[7]是兩篇非常厚實的論文。兩篇論文都對文學史上一樁公案進行了精辟的剖析,很大程度上還原了公案形成的歷史現場,對當時的文人心態和政治形勢進行了合乎情理的推斷?!熬庉嫲础钡难芯恐?,程光煒的《〈文藝報〉“編者按”簡論》[8]是具有開創性的研究成果,后來者紛紛引用其中的觀點。魏宏瑞《文學場與政治場——以十七年(1949-1966)〈文藝報〉“編者按”為考察中心》[9]在研究視角上作出了調整,試圖以“編輯按”為切入點,探尋主編的編輯理念和精神追求。風波事件、編輯活動研究以圍繞《文藝報》引起的編輯事件為學術熱點,比如吳中杰《馮雪峰與〈文藝報〉事件》[10]和洪子誠《百花時代下的〈文藝報〉風雨》[11]等論文從社會學、政治學、心理學等多重視角,探討編輯人事關系的變局及其來由,很大程度上拓展了當代文學研究的學術邊界。上述可知,當代文學編輯已引起學術界普遍關注。研究者從多角度觀察文學編輯在當代文學發展歷程中的地位和功能,從中窺探編輯主體影響當代文學生產的隱秘機制。然而相對于現代編輯研究,當代文學期刊編輯的研究還處于起步階段,它將隨著檔案的開放、史料的出版以及學術視野的拓展不斷走向深入。
二、當代文學編輯研究模式與特征
就當前研究成果來看,當代文學編輯研究模式有以下三大顯著特征。首先,當代文學編輯研究從屬于報刊研究,而研究視域主要集中在作為傳媒的文學期刊本身,而其中編輯研究所占篇幅極小,或者說編輯研究是為文學期刊研究服務的。在現有的文學出版研究中,文學期刊歷來都是探討的熱點?!吨袊敶膶W傳媒研究》[12]是青年學者黃發有潛心于當代文學傳媒研究的專著。全書的學術視野非常開闊。從中央級刊物到地方性刊物,具有代表性的文學期刊都納入到其研究范圍,就雜志的辦刊立場、編輯策略、編輯理念來考察文學期刊作為文學傳媒的顯著特征。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作者不僅關注到原創文學期刊,而且對文學選刊的編輯理念及其與原刊的區別進行歸和梳理,全景式地展示了當代文學期刊風貌。而文學期刊的辦刊立場、審美風貌與編輯的主體作用息息相關。因為刊物元素所構筑的媒體功能無不凝結著編輯主體的心血。應當說,文學期刊研究雖然不側重于編輯視角,但為編輯本體研究提供了方向和線索。如果說《中國當代文學傳媒研究》是從傳媒的角度全面鋪開,對文學期刊進行全方位透視,那么,李紅強的學術著作《<人民文學>十七年》[13]則專門針對《人民文學》,從體制、語境與期刊的關系來觀察和分析《人民文學》編輯隊伍在每個時期的“更迭”或“換血”的情況及其根源。作者從代際視野、個性氣質、派系身份等角度進入編輯主體研究,論述顯得別開生面。吳俊、郭戰濤《國家文學的想象與實踐——以<人民文學>為中心的考察》[14]和謝波《媒介與文藝形態——<文藝報>研究(1949-1966)》[15]等論著同樣也是對國家級期刊的考察,且某些章節也不乏編輯研究的內容。上述論著沒有孤立地分析雜志本身,而是把編輯身份、編輯隊伍更迭以及編輯思想、編輯理念的變化放到宏觀的政治文化語境中考察,同時又從個人素養、派系身份角度追溯歷史淵源。這些研究成果雖然不乏編輯研究的閃光點,但總體來說,編輯相對于期刊來說仍處于依附性的地位,而且論者對編輯的微觀分析服務于期刊研究體系的完整性。其次,當代編輯研究依附于報刊研究,并非說學術界沒有意識到編輯本體的重要性。一般而言,當前針對編輯家和編輯文案的個案研究都聚焦于編輯本體的探討。比如博士論文《秦兆陽的編輯活動研究》、李頻《〈組織部新來的青年人〉的編輯學案分析》、韓彬《秦兆陽與〈組織部新來的青年人〉——對一樁歷史公案的再認識》、黃發有《告別傷痕的儀式——對照審稿意見重讀〈記憶〉》[16]、黃蓉博士論文《丁玲文學編輯活動研究》等文章都是典型的個案研究,無論是對編輯主體還是編輯文案的考察和分析,其論述角度均朝著編輯本體逼近,且不乏翔實史料的支撐。論者通過史料與問題的對接互釋,力圖還原文學文本的本來面目與發展歷程。讀者可以看到,在逼近“人本”與“文本”的闡釋中,問題的復雜性漸次展開,作家與編輯之間的交往“內幕”隨之浮出水面,這些包含種種復雜性的“內幕”的曝光改變了當代文學史敘述所提供的傳統意義上的認知與判斷。最后,與現代相比,當代編輯工作與政治意識形態關系更加密切。1949年以后,編輯的文化身份被納入到國家體制所規定的編制系統,這就使得其出版實踐與政治關系十分緊密。所以,對當代文學編輯身份及其角色功能的分析只有與其政治意識形態結構進行對接,可能更容易得出具有歷史感又不乏邏輯性的結論。正因為當代文學期刊的辦刊模式有著鮮明的政治化傾向,所以,圍繞編輯而引起的出版事件就成為當代編輯研究的重要方面。編輯風波事件研究方面,洪子誠《百花時代下的〈文藝報〉風雨》和吳中杰《馮雪峰與〈文藝報〉事件》具有代表性。當然,論者并未局限在文學場、政治場風波事件本身的描述,也沒有對敏感的人事問題進行過分渲染,而是圍繞風波事件如何發生又如何影響到主編任免等問題進行追問,檢視出背后所隱藏的兩種文學觀念、審美立場的潛在對立。通過事件看編輯,通過事件讀文學,這種研究模式獨到新穎,抓住風波事件中隱含的觀念實質就達到了編輯研究的學術目的。當代文學尤其是“十七”年文學出版中,文學期刊出版幾乎始終伴隨著此起彼伏的政治運動和有關“問題”作家、“問題”編輯的風波事件。比如“胡風反革命集團案”“丁、陳集團案”“反右”運動等,而這些運動與事件的起因大多又與編輯出版相關,比如“雙百”時期出版界創辦同人刊物的潮流,提議者和倡導者大都在“反右”運動中遭到清算。所以,編輯風波事件引起的出版改革和文學流變是非常有意思的學術話題,值得深入探討。
三、當代文學編輯研究難點與問題
上述所見,當代文學編輯已受到現當代文學學科領域的中青年學者的關注,但就研究模式來看,不得不說依然存在一個學術轉向的問題,具體而言就是把“文學編輯”從當前籠統的文學期刊研究中獨立出來,并當作本體化的概念和主體化的對象來對待,實現從文學期刊研究向編輯本體研究的學術轉向。首先,從研究對象來看,當代文學編輯研究的問題在于,研究模式中,編輯與報刊往往混于一體,沒有把“編輯”從報刊研究中獨立出來進行本體意義上的探討。大多數情況下,當前所謂的“編輯研究”實際上是以報刊研究來代替本體研究。當然,編輯研究屬于出版研究或報刊研究的分支,對編輯角色及其功能的分析離不開對作為公共載體的報刊傳媒的考察。在具體的分析中,兩者不可分割。尤其是,編輯研究少不了有關報刊文獻提供的大量材料的有力支撐。但必須承認,編輯研究與報刊研究之間的差異也是顯而易見的。后者側重于從傳媒的角度切入,著力于對報刊作為公共文化空間的傳播功能進行觀察和分析,而前者則著眼于從編輯個體角度進入,學術視域延伸到文案編審、欄目策劃、編輯理念等具體的出版環節。所以,如果說報刊研究的學術視域主要是公共化的傳播領域,那么,編輯研究視角則深入到個人化甚至是私人化的空間,比如編輯與作家的交往,文學稿件的修改、退稿等問題。從研究現狀來看,關于當代文學編輯本體研究依然是十分稀缺的。如果要把編輯研究推向深入,而不僅僅停留在報刊研究的中端層次,通過對文學編輯的個體出版實踐的觀察和分析去進一步激活文學生產機制與文學史敘述之間關系的研究,不得不說是一個值得深討的問題。其次,從審美主體角度來看,現有的研究很少從“主體”角度來認識文學期刊編輯的價值功能。通常情況下,作家有創作主體之說,讀者又稱為接受主體,批評家也可稱批評主體,那么,編輯為何不能提到“編輯主體”的高度來認識呢?應當說,將編輯當作獨立的“審美主體”來加以認識是實現學術轉向的根本問題。很大程度上,只有擺脫編輯作為“中介者”和“嫁衣人”的傳統角色定位,才能從真正意義上推進編輯本體的研究。那么,一直以來,“編輯主體”說為何未能引起學術界的重視呢?其一,和學術界對“編輯主體”概念的漠視與編輯工作自身的定位有關。大家通常把編輯稱作為作家做“嫁衣”的人,是聯結作者與讀者的中介角色。言下之意,文學編輯只是起到中介作用,而且往往處于當代文學生產的“后臺”。其二,學術界之所以未能對編輯展開深入研究,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沒有認識到編輯在與作者、讀者、出版者構成的關系網絡中作為審美主體的核心作用。事實上,編輯主體的編輯理念、審稿標準、改稿原則甚至個性氣質、文化修養等因素深刻影響到當代文學的生成方式與發展流向。因此,不只是把編輯看成溝通創作主體與接受主體的“中介者”或“嫁衣人”,而應當作與創作主體、接受主體并列的審美主體來看待,這是當代文學編輯取得突破性進展的關鍵一環。第三,從編輯史料來看,與現代時期文學出版相比,有關當代文學編輯的史料更顯匱乏。在當代文學編輯研究中,一旦涉及到編輯與作者“幕后”交流以及編輯決策涉及“稿簽”之類的史料,研究者普遍感到“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尷尬。這也是學術界一直不敢涉獵這個領域的重要原因。近年來,隨著編輯手記、口述材料、編輯訪談、編輯回憶性文章的發表和出版,這種情況有所改觀。比如,劉錫誠《在文壇邊緣——編輯手記》(上下冊)、程永新《一個人的文學史》(上下冊)、涂光群《五十年文壇親歷記》(上下冊)、周明《雪落黃河》、崔道怡《方蘋果》、何啟治《文學編輯四十年》《朝內166:我親歷的當代文學》、王仰晨《文學編輯紀事》等當代著名文學編輯撰寫的回憶性文章,都是切近編輯本體的史料,為當代文學編輯研究提供了重要的史料支撐。另外,陳思和、虞靜主編的《藝海雙槳:名作家與名編輯》是有關當代名作家和名編輯撰寫的回憶性文章,其內容囊括了當代名家名作、文學現象、文學思潮,又不乏親臨歷史的真實感和鮮活的現場感,幾乎可以當作一部當代文學編輯史和創作史來讀。有關編輯的史料陸續出版,一定程度上改變了當代文學研究方向,文學期刊、文學編輯、文學生產越來越受到學術界關注。然而相對于現代時期,有關編輯的史料依然不夠豐富,某些關鍵史料至今封存于各級檔案館,抑或因關系到當事人利益而處于被遮蔽狀態,致使對某些敏感文本、敏感人物的解讀難以推進。比如“雙百”時期主持《人民文學》編輯工作的秦兆陽,為何因王蒙《組織部新來的青年人》而惹禍上身?在最高領導人的保護下,王蒙最后為何還是無法幸免于被劃為“右派”?諸如此類當代文學史上的疑案,只有在足夠的史料佐證下才能獲得合理的解釋。
結語
當代文學編輯研究的跨學科性使它成為一個充滿活力和生機的學術領域。它不僅涉及文學、出版學、編輯學等學科,同時也需要豐富的史學、社會學、心理學知識來做支撐。當代文學編輯研究的跨學科、跨領域的特點對研究者的文化素養和知識結構提出了更高要求,同時也昭示出編輯學科領域更廣闊的學術前景。就研究現狀來看,當代文學期刊編輯研究中至少有以下三個方面有待進一步探討。首先,當前學界亟待解決的問題是,如何把“編輯”角色上升到“主體”的高度,去把握和探尋文學編輯作為一種潛在因素影響當代文學的隱秘機制。文學編輯作為審美主體,與創作主體、接受主體構成文學生產環節中互相關聯的三大主體。某種意義上,只有把編輯當作審美主體來認識,而不緊緊是當作溝通創作主體與接受主體的“中介者”看待,才能切入編輯在出版實踐中的心理層次和精神狀態,探察出受其影響的編輯理念的形成過程。其次,從整體格局來看,文學編輯研究處于不平衡狀態。從期刊級別來看,中央級文學期刊及其編輯普遍受到關注,研究成果也較多,然而,省市級文學期刊及其編輯則往往處于被遮蔽的狀態。從文學雅俗格局來看,嚴肅文學期刊或雅文學期刊受到青睞,而通俗文學雜志則不受重視。因此,省市級期刊和通俗期刊的研究空間還很大,而這部分受到冷落的文學期刊的編輯隊伍尤其值得關注。因為地方期刊往往都是中國當代作家寫作的出發地,相當數量的當代作家的成長與省市級期刊編輯的提攜和栽培是分不開的。比如周克芹之于《四川文學》,韋其麟、李準之于《長江文藝》,茹志鵑成名作《百合花》就發表在《延河》。所以,加強省市級期刊及編輯隊伍的研究是今后開拓文學出版學術空間的重要路徑。最后,當前編輯研究主要著力于原創文學期刊的編輯研究,而對選刊編輯及其與原刊編輯之間的關系等問題關注不多。必須承認,《小說選刊》《小說月報》《中篇小說選刊》《散文選刊》《詩選刊》等與原刊相比起來,其運作機制和辦刊里路是大不一樣的,編輯身份、編輯功能、編輯理念也各有偏重,值得細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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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迅 作者單位:廣西文學文研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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