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數字出版具有極強的“技術決定”特征，而智慧出版是對數字出版進一步的融合與重構，更體現出版的社會屬性、文化屬性和主觀能動性，更詮釋出版產業發展的特征與趨勢。學術期刊智慧出版是一種新興業態，充分發揮了信息技術優勢及出版能動作用。文章通過對比智慧城市、智慧公共決策、智慧社區、智慧教育和智慧圖書館等模式，界定智慧出版的概念，分析學術期刊智慧出版現實背景及其演化，研究學術期刊數字出版到智慧出版的變革及歸納智慧出版新特征，最終提出學術期刊智慧出版的宏觀發展思路和可能實現路徑。
智慧出版是未來出版行業發展的一種新興業態，是在數字化出版的基礎上進一步對現有出版模式的整合和優化。目前，我國數字化出版已取得了較好的成績。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的《2016—2017中國數字出版產業年度報告》顯示，2016年我國數字出版產業總收入為5720.85億元，較2015年增長了29.9%，繼續呈現快速增長態勢。數字出版的快速發展為智慧出版提供了技術條件和現實基礎。在未來數字出版的過程中，“融合”將成為關鍵形式之一，也是實現數字出版創新發展的有效途徑。過去的數字出版在發展的維度上，體現了出版行業從一維到多維的發展過程。出版行業通過各種技術手段實現內容多維數字化再現，但總體上還缺乏整合和規劃，而智慧出版將體現出版行業的多維融合發展，是對數字出版的進一步優化。目前，人工智能技術對出版行業的滲透正加速，對出版發行以及出版數據的收集與整合、數字化產品創新與銷售等都將產生深遠的影響，為出版行業的轉型與升級帶來更多的可能。學術期刊數字出版具有傳統出版無法比擬的優勢，它在為人們帶來高效和便捷的同時，也對人的思想創新、主體能力、主體性空間形成了挑戰。然而，本應快速發展的學術期刊數字出版平臺卻開始逐步呈現出固定化、類型化的運營模式，很多學術期刊對傳統紙質期刊內容實施數字化再現之后就開始固化了，對于互動交流和數據挖掘等知識服務功能的開發涉及很少。2016年，我國互聯網期刊、電子圖書、數字報紙的總收入為78.5億元，占數字出版總收入比例的1.37%，相比2015年的1.69%和2014年的2.06%繼續顯現下降趨勢。我國第三方數字化平臺雖然極大地推動了學術期刊數字化建設，但也對學術期刊數字出版的市場形成一定程度的集中和壟斷，也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學術期刊數字化的創新。相對其他出版領域而言，學術期刊出版對人工智能、算法推介、虛擬技術的應用是不足的。另外，學術期刊具有較強的社會屬性和文化屬性，在信息技術的巨大沖擊下，如何利用信息技術進一步發揮其社會和文化的服務功能，目前很多學術期刊人還不是很清楚，因此迫切需要人們反思及規制學術期刊出版的價值取向和改革路徑，通過引入智慧出版的理念，進一步實現創新發展。本文將在對比智慧公共決策、智慧教育、智慧城市和智慧出版模式等的基礎上，界定智慧出版的概念，研究學術期刊數字出版面臨的變革及歸納智慧出版新特征，最終提出學術期刊智慧出版的宏觀發展思路和可能實現的路徑。
一、智慧出版的概念界定
隨著信息技術的快速發展，事物被感知的方式、人與人之間的社會關系以及解決問題的模式都在改變，“智慧地球”“智慧城市”“智慧醫療”“智慧交通”“智慧教育”等理念紛紛被提出，并迅速應用到人們的生活中。目前，智慧出版雖然還是一個比較新的概念，但對它的探討卻具有時代性，現實需求較為迫切。
1.智慧的定義及對智慧出版的啟示
《韋氏大詞典》將“智慧”定義為：“個體以知識、經驗、理解力等為基礎，正確判斷并采取的行為。”《辭海》將“智慧”定義為：“對事物能認識、辨析、判斷、處理和發明創造的能力。”《博弈圣經》將智慧定義為：“文化進程中獨創的執行力。”我們認為，智慧至少是一種綜合的能力或行為，能夠自我辨析和處理事物，且能夠開拓創新。隨著人類社會經濟不斷發展，智慧進一步表現為滿足人類物質和精神需求。Nam和Pardo認為，“智慧”是把技術融入智能設備和服務、人工智能、思考機器人的應用中，滿足用戶不同需求，實現可持續發展。Nam和Pardo的定義，雖然并非純粹的智慧定義，但卻關注到了智慧的應用，將智慧發展理念融入其他領域，具有時代感，體現了信息技術帶來的改變，對于智慧出版概念的界定有很大的借鑒意義。
2.其他領域智慧發展的相關定義及對智慧出版的啟示
智慧發展與其他領域的融合是當前研究的一個熱點，許多領域已提出了智慧發展的思路。2008年，IBM公司在《智慧地球：下一代領導議程》中首次提出“智慧地球”的概念，認為“智慧地球”是借助信息技術，使地球上的東西被感知，且實現互聯化和智能化。2009年，IBM在《智慧的城市在中國》中又提出了“智慧城市”的概念，認為“智慧城市”能充分運用信息和通信技術分析和整合城市運行的各項信息，進而對民生、環保、公共安全、城市服務等需求做出智能化應對，從而給城市人民帶來美好生活。可以發現，IBM的智慧發展理念與Nam和Pardo的智慧定義有較強的關聯性。后期其他學者的智慧發展理念基本上也是對這一理念的延續和拓展。2015年，胡稅根等深入分析了“智慧公共決策”，認為“智慧公共決策”是公共組織在各種復雜的經濟和社會環境條件下，以信息技術為支撐，通過大數據智能分析，優化流程，從而使決策者做出更科學有效的決策，進而促進公共利益的增加。2016年陳莉等研究了“智慧社區”，認為“智慧社區”是借助信息技術把社區內信息、資源、服務進行整合，通過大數據等實現社區人員線上線下互動，進而提供品質的數字化服務。2017年，馬小強等研究了“智慧教育”，認為“智慧教育”運用了大數據等新信息技術，對教育的各個環節進行優化創新，形成了學習環境、學習模式和教育制度相互交融的教育新模式。2017年，王世偉研究了“智慧圖書館”，認為“智慧圖書館”的格局應高于智能圖書館，其發展融入了綠色發展和數字惠民理念，應用了智能化技術而從多方位進行智慧考量。縱觀目前各種關于智慧發展與其他領域的融合，其他領域智慧發展的特征可歸納為以下六點：一是充分運用信息和通信技術，二是建立大數據并深度挖掘，三是多維融合，四是智能分析，五是互動聯通，六是滿足個性化需求。
3.智慧出版的定義
智慧出版是將智慧發展的理念引入出版行業。智慧出版是以數字出版為前期基礎，通過信息和通信技術建立數據庫，充分挖掘數據，依據出版行業特征及變化趨勢，更好地滿足出版用戶的需求，提升出版單位的競爭力。筆者借鑒“智慧”的定義以及其他學者對于智慧發展的研究，給出智慧出版的定義。智慧出版是指運用人工智能、算法推介、虛擬技術等科技手段，建立多樣性的大數據資源庫進行出版產品數字化展示、數據智能分析以及出版趨勢預測，從多維角度智能化管理出版發行、印刷物流、數據加工、數字閱讀、數字教育等出版環節，實現出版知識內容互聯網化、信息交流互動化、知識服務個性化，進一步多方位深入體現出版的社會屬性、文化屬性和主觀能動性。
二、學術期刊數字出版向智慧出版變革的需求及智慧出版的新特征
學術期刊在數字技術快速革新的浪潮下，發生了巨大的改變，以數字技術為手段，互聯網為媒介的新媒體正逐漸滲入并改變著學術期刊的出版形式。數字化技術經歷了從Web1.0到Web2.0再到Web3.0的技術演變，學術期刊數字出版也有了不同的發展形態，由傳統紙質出版到單維數字化出版，到多維數字化出版，到多維數字化融合出版，再到智慧出版的發展。Web1.0主要以靜態、單向閱讀為主；Web2.0以分享為特征，用戶在互聯網上擁有自己的數據，并能在不同的網站上使用；Web3.0將以網絡化和個性化為特征，提供更多人工智能服務。通過深入分析Web3.0數字化技術，我們發現，Web3.0可有效整合數據，其對數據的處理開始逐步實現智能化，提供的信息服務既有普適性，又能滿足用戶個性化需求，能為學術期刊智慧出版提供技術條件。因此學術期刊數字出版向智慧出版變革具備現實基礎和技術條件。數字化技術的快速發展不斷推動著出版行業的快速發展，使學術期刊數字化出版面臨新的變革，這種變革具有向智慧出版發展的趨勢。
1.學術期刊數字出版的發展趨勢及向智慧出版變革的需要
（1）集成與融合發展趨勢下的智慧出版變革需要。隨著數字化出版的進一步深入，學術期刊對不同來源、不同規范、不同質量的數據進行標準化、規范化處理是未來發展的趨勢。學術期刊應該對數據進行抽取（Extract）、轉換（Transform）和裝（Load），實現不同系統及異構數據源之間的數據交換，使這些數據與學術期刊的發展緊密關聯起來。學術期刊數字化發展過程中產生了大量的數據，有作者數據、讀者數據、審稿專家數據，有自有網站數據、中國知網等第三方平臺數據、微信數據、期刊APP數據，還有同類期刊數據、同類選題數據、相關國家政策及基金項目數據等。對這些數據進行深度分類、集成與融合，最終使學術期刊出版無論在內容上還是形式上都實現創新發展，這是未來學術期刊出版趨勢之一。另外，學術期刊之間的數據共享也是學術期刊出版的主流趨勢。目前學術期刊采用的是小眾化生產、大眾化消費的模式，學術期刊生產端的數字集成與融合還處在啟蒙階段，學術期刊之間的投審稿系統、審稿專家庫、投稿的格式規范等都是彼此獨立、標準大不相同，造成學術期刊最終出版形式有很大的區別，用戶的體驗感很差。媒體融合技術的快速發展會使得更多的新技術融入學術期刊出版中。學術期刊在新媒體融合的背景下，需要建立一套完整的標準，規范其策劃、組稿、編校、出版發行、后期宣傳等各個環節，實現更廣泛、更便捷的資源共享和好的傳播效果。不同學術期刊之間要建立數據聯通機制，統一標準；不同學術期刊數字平臺之間要打破競爭壁壘，嘗試構建統一的數字平臺。學術期刊數字化出版過程中的數據集成及與新媒體深度融合需要引入智慧出版的理念。
（2）互動交流發展趨勢下的智慧出版變革需要。互動交流的有效實現是未來數字化出版發展的趨勢方向。目前，學術期刊對于互動交流做得還很不夠，交流平臺的搭建對于許多學術期刊而言仍然是一個非常困難的事情。在新媒體環境下，不少學術期刊仍然采用傳統的傳播與交流方式（如寄送雜志、發送郵件、打電話），讀者和作者很大程度上屬于被動接受學術期刊推介內容，無法充分表達自己的觀點，其參與意識不強，這也使得學術期刊對于學術動態演進和消費市場變化把握不。為了加大學術期刊與用戶之間的黏性，學術期刊至少應該做到：①設置咨詢功能并及時給予回復；②自動給作者發送稿件處理動態信息；③作者可自由查閱稿件的審閱進度；④將最終處理結果和意見及時反饋作者。國內一般的采編系統基本能實現上面四個功能。然而更進一步，學術期刊在互動交流時還應該做到：①選題計劃定期；②開辟學術沙龍，使讀者、作者、編輯能就某主題或某篇文章廣泛而深入地交流；③建立讀者調查板塊，了解讀者的學術看法和需求；④以文字、聲音或視頻舉辦專家講壇或做專題介紹；⑤定期已發文章的引用、轉載和獲獎情況，把學術效果及時反饋出去；⑥提煉和相關國家政策文件、重大基金項目情況以及國內外同行主流期刊的研究動態；⑦多渠道互動交流，如網站、微信、博客、QQ、BBS、APP等。學術期刊與作者、讀者之間的交流要繼續擴大范圍、增加緊密度，與作者的交流要向后延伸，由修改稿件的交流向后延伸到出版環節；與讀者的交流要從知識向知識互動轉變。未來，在學術期刊出版領域將會出現更多的互動交流形式，以提高用戶和學術期刊之間的“黏性”，而要做到這些，僅僅依靠數字化顯然難以做到，因此需要引入智慧發展理念。
（3）數據挖掘及知識個性化服務趨勢下的智慧出版變革需要。人工智能、算法推介、虛擬技術等科技手段使得出版行業的數據挖掘具有更多的可行性，數據的使用價值也越來越大。學術期刊可以通過已有的數字化平臺，應用信息檢索和信息過濾的方法，了解學術研究的熱點和前沿問題，推測出可能的作者和讀者群體。學術期刊還可以基于內容的推薦算法、協同過濾推薦算法和基于知識的推薦算法，找到用戶喜歡和關注過的內容，然后通過差別化服務，滿足用戶的知識個性化需求。2017年頒布的《新一代人工智能發展規劃》中提出：到2020年，我國人工智能技術與世界先進水平同步；到2030年，我國將成為世界主要人工智能創新中心。這一規劃為學術期刊人工智能技術的引入指明了方向。未來學術期刊的發展將進一步展現出大數據驅動的知識學習、跨媒體協同處理以及知識計算等內容。實際上，人工智能等使用在其他行業已經如火如荼。例如，我們國家的金融行業、物流行業等就充分發揮了人工智能的作用，對數據進行了深度挖掘，能夠滿足客戶個性化服務需求。目前，一些國際學術期刊已經將人工智能的發展作為期刊管理工作的重點之一，通過人工智能技術的使用，大大提高了知識生產與傳播的效率和效益，促進了學術研究的進步，使其學術地位得到進一步鞏固。可以說，人工智能等技術必將從根本上改變知識內容的生產、傳播，進而構建出全新的學術期刊生態系統。未來，學術期刊出版如何實現與人工智能等信息技術的融合，如何凸顯知識服務實現學術期刊出版重構，如何牽引學術研究的發展等，將成為當下學術期刊出版人不得不思考的戰略問題。這些趨勢變化及存在的問題需要引入智慧出版的理念。
2.學術期刊智慧出版的研究基礎及新特征
（1）學術期刊智慧出版的研究基礎：目前，關于智慧出版的研究還處在前沿階段，學界對其認識還不統一，沒有形成較完整的理論體系，但隨著數字出版的不斷深入，智慧出版的一些新特征逐漸顯現并被人們接受。2015年，中國方正出版社就敏銳地意識到數字化出版向智慧出版發展的可能，明確提出“打造智慧出版，助力出版新生態發展”的觀點，認為未來智慧出版將實現全媒體結構化海量資源管理、內容動態重組、交互式數字出版物內容制作、數據檢索和智能挖掘等。2015年5月7日，上海出版界人士探討了智慧出版的新思潮，從創新融合的角度分析了未來智慧出版的發展方向。2018年，孫群將智慧出版的理念引入實體書店經營中，從網點布局、網絡互聯、融合經營等角度分析了智慧出版的實際應用。這些觀點的提出，都是基于未來智慧出版發展趨勢及其帶來的新改變。
（2）學術期刊智慧出版與數字出版的比較及智慧出版的新特征：學術期刊智慧出版是以學術期刊數字出版為基礎，對數字出版進一步整合及創新，其在信息技術使用中，更多地體現出人為的宏觀規劃和微觀調整，突出展現學術期刊社會屬性和文化屬性，其發展具有包容性，能主動動態優化調整，進而適應學術環境變化，對學術研究具有較強的牽引作用。過去，學術期刊數字化出版主要功能是將學術期刊內容進行數字化和網絡化，突出表現為學術期刊傳播方式的變革，也被認為是“數字化技術+學術期刊出版”的變革。學術期刊數字化出版是對傳統學術期刊出版外延式改革，具有明顯的技術決定特征，是由信息技術推動的學術期刊內容數字化的多維再現，而對于傳播之外的知識生產和知識服務涉及很少，其社會屬性及文化屬性沒有得到很好的創新發展，內涵式改革沒有得到體現。隨著信息化技術的不斷發展，人工智能等技術出現，有人認為學術期刊出版實現了智慧發展。筆者認為人工智能技術的應用和智慧發展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人工智能等技術的應用，并不等于智能化發展。人工智能只是為學術期刊出版發行提供了“技術支持”，其開發仍屬于技術范疇的創新，其本質屬性是自然性和機械性，與人類主體的社會和文化屬性不同。實際上，目前整個數字出版走的都是一條技術化的路線，技術決定的特征很明顯。隨著經濟社會的不斷發展，學術期刊出版也會不斷變革，過去學術期刊數字出版是一次偉大的行業變革，特別是在學術傳播改革創新方面成績斐然，但學術期刊的發展需要居安思危，數字化過后，會出現什么樣的新業態值得深思。筆者認為，學術期刊智慧出版是一個重要方向，是對數字出版的繼承與發展，能夠較清楚地指引未來出版的方向。相比其他行業的智慧發展理念，學術期刊智慧出版算是晚的，未來在發展過程中，需要更多地展現其后發優勢。學術期刊智慧出版在繼承數字化出版優點的基礎上，相對于數字出版而言具有以下一些新的特征，可以為學術期刊的創新發展提供理論支持：一是從“技術決定”到“技術智能化管理與創新”；二是從“全流程數字化生產”到“內容大數據智能化服務”；三是從“多維數字”到“多維數字融合+智能分析”；四是從“單本期刊數字化”到“多期刊、多行業、多區域統一數字化標準的建立及數據整合”；五是從“單一化、固定化、靜態化數字內容服務”到“多樣化、個性化、動態化的大數據內容服務”；六是“智能分析+數據產品開發+互動連通”的實現；七是大數據智能、跨媒體智能、自主智能、人機混合增強智能和群體智能的實現；八是感知、理解、辨識、記憶、推理、計算、聯想、預期、策劃等智力活動貫徹整個學術期刊出版環節；九是智慧出版使得學術生態建設、社會知識服務等學術期刊功能邊界不斷擴大。總之，學術期刊智慧出版具有動態、交互、擴維、大數據分析、智能反應及處理、知識創新服務等新特征，能促進學術期刊數據開發與人的智慧進一步結合。智慧出版的這些新特點為學術期刊出版帶來了更多的活力，能有效地促進學術研究的深化。當然，未來學術期刊出版還可能出現更多的新特點，有待進一步研究。
三、學術期刊智慧出版的宏觀發展思路和可能實現路徑
“智慧帶來機會，思路決定出路”，學術期刊智慧出版的宏觀發展思路必須是正確的，這樣才能引導學術期刊健康持續地發展。而學術期刊智慧出版具體路徑，應是一個系統工程，要保持充分的開放性和包容性，隨著移動互聯、物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技術的不斷成熟以及學術研究的不斷深入，學術期刊智慧出版的發展路徑也逐步清晰。
1.學術期刊智慧出版的宏觀發展思路
學術期刊智慧出版是學術期刊實現可持續發展的重要途徑和整體規劃，而并非學術期刊發展的最終目標。不管學術期刊出版的思路和路徑如何變化，其最終目的都是更好地做好知識服務，反映和牽引學術研究的發展，從而促進經濟社會的進步。關于這點，學術期刊智慧出版也不例外。學術期刊智慧出版是對學術期刊數字出版的進一步融合與重構，更體現學術期刊出版的社會屬性、文化屬性和主觀能動性，更詮釋學術期刊出版行業發展的特征與趨勢。智慧出版理念的引入是試圖改變目前學術期刊出版“技術決定”的特征，使學術期刊出版由“技術決定”向“技術管理”轉變，而不是否定數字化出版。相反，學術期刊智慧出版的實施需要以推進學術期刊數字出版作為基礎。學術期刊在發展中，應該通過數據挖掘、構建信息化平臺、應用智能技術手段等，將智慧發展的理念融入學術期刊出版中，從而建立更加多樣性的大數據資源庫，實現學術期刊產品數字化展示、數據智能分析以及預測學術期刊出版發展的趨勢變化，進而多維度、智能化管理學術期刊出版發行、印刷物流、數據加工、數字閱讀、數字教育等出版環節。這些都是學術期刊智慧出版應該堅持的發展思路。
2.學術期刊實現智慧出版的可能路徑
隨著移動互聯、物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技術的不斷成熟，學術期刊的發展形態也會動態調整。未來，學術期刊智慧出版將更多地體現出對學術研究的主動適應、動態調整和開拓創新的特點。在實施路徑選擇上，應有五大方向，也可以稱之為學術期刊五維發展路徑，即技術化、多元化、個性化、融合化和智能化。相關人員可在智慧發展的理念下統籌這五個發展方向，以知識服務為中心，發揮好學術期刊社會屬性和文化屬性，進而更好地服務于經濟社會的發展。具體而言，學術期刊智慧出版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著手：一是學術期刊智慧出版要對已有的數字出版進行揚棄，在繼承數字出版優點的同時，進一步做到有效管理、能動創新，讓技術服務學術而非綁架學術，在出版過程中應選擇引入技術到創新的智能化發展路徑；二是學術期刊要積極與新媒體深度融合，努力實現從傳播、營銷、供應鏈到經營管理、組織構架等全方面互聯網驅動，并將數字集成與融合作為未來智慧發展的重要方向；三是學術期刊內部、學術期刊之間要建立統一的數字標準，共享信息、共同開發，努力改變學術期刊生產與服務主體的分割特征，建立有別于行政體制的統一學術期刊供需市場，將統一的數字標準制定與執行作為學術期刊智慧出版的方向，從而做到規范有序的發展；四是學術期刊應通過流程仿真、在線數據分析處理和典型數據挖掘等流程智能技術，不斷改善出版流程組織結構、優化資源使用，從而實現出版流程智能化管理；五是基于海量學術研究及學術出版數據，通過計算、搜索和交互等技術，實現對知識持續且增量的自動獲取，構建開放、動態、系統的學術期刊知識服務大數據，形成跨學科、跨領域、跨媒體的知識服務體系，數據加工、數字閱讀、數字教育將成為學術期刊智慧出版的重要方向；六是以知識服務為中心，實現信息交流互動化和知識服務個性化，加大學術期刊與用戶之間的黏性，通過智能化管理手段，做到快速反應、主動牽引以及創新發展學術研究。學術期刊智慧出版是學術期刊出版的一種新型業態，目前仍然處在探索階段，還需不斷發展和完善。筆者相信，隨著信息技術水平的不斷提高，學術研究的不斷深化，學術期刊智慧出版將會為人們的知識服務帶來更多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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