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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傳記精華本:世家圖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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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傳記精華本:世家

名人家族鮮為人知的往事與故事,打開你的閱讀欲望。既上溯名人家族發跡之源,又追蹤其子嗣延續之流,縱觀其氣運之流變,揭示其榮盛之玄奧,記述名門的悲歡離合、聚散圓缺,一幕幕家國同命運的鮮活歷史
  • 所屬分類:圖書 >傳記>家族研究/譜系  
  • 作者:[劉宜慶],[金毓嶂]
  • 產品參數:
  • 叢書名:名人傳記精華本
  • 國際刊號:9787555900184
  • 出版社:河南文藝出版社
  • 出版時間:2014-07
  • 印刷時間:2014-07-01
  • 版次:1
  • 開本:16開
  • 頁數:--
  • 紙張:膠版紙
  • 包裝:平裝
  • 套裝:

內容簡介

在中國近現代風云激蕩的歷史變革中,曾出現一些顯赫的家族。他們或是從天潢貴胄淪為普通人家,或是從平民成為某個時代的新貴。這些家族和其家庭成員都經歷了時代變幻大背景下中國社會的巨大變遷。他們在這種變遷中解構、浮沉,演繹著悲歡離合、聚散圓缺,和一幕幕家國同命運的鮮活歷史……

編輯推薦

既上溯名人家族發跡之源,又追蹤其子嗣延續之流

縱觀其氣運之流變,揭示其榮盛之玄奧

記述名門的悲歡離合、聚散圓缺,一幕幕家國同命運的鮮活歷史

作者簡介

金毓嶂,中國清朝皇室愛新覺羅的后裔,醇親王載灃的長孫,金友之(愛新覺羅溥任)的長子。1999年開始擔任北京市政協常委、崇文區政協副主席,兼任北京市民族事務委員會副主任。

劉宜慶,筆名柳已青,書評人,專欄作家,現供職于《半島都市報》。關注晚清民國知識分子群體,致力于民國人物研究。著有《絕代風流:西南聯大生活錄》《紅塵往事:民國時期文人婚戀傳奇》《浪淘盡:百年中國的名師高徒》等作品。

衛毅,1980年出生,現供職于南方報業集團,是中國發行量的人物類雜志《南方人物周刊》的高級主筆。

目錄

風雨滄桑

愛新覺羅家族:聚散離合的百年往事

陳寅格家族:文化標本,悲欣交集

黃炎培家族:風雨滄桑有誰知

茅以升家族:家國同命運的鮮活歷史

錢玄同家族:光榮與夢想

任芝銘家族:“相當于半部中國現代史”

吳祖光家族:沉浮于政治旋渦的藝術世家

書香門第

馮友蘭家族:從小商販到書香門第

周一良家族:由書生而官宦,由官宦而實業,再由實業到書生

楊鶴汀家族:“一門雙院士,滿門科教才”

黃正襄:一家三代“翰林”的傳奇故事

鄧稼先:文藝世家走出“兩彈元勛”

華麗家族

蓋叫天家族:一門四代梨園情

梅蘭芳家族:流光溢彩的中國京劇微觀樣本

邵逸夫家族:燎原的影視帝國

湯曉丹家族:一門父子盡大師

代有才人

英若誠英達:名門世家的搞怪父子

曹禺萬方:文學家族的大師父親與作家女兒

茹志鵑王安憶:文壇母女花

陳歌辛陳鋼:音樂世家的“玫瑰與蝴蝶”

陸天明陸川: 用作品代言社會和人生的老少爺兒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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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寅恪家族:文化標本,悲欣交集

陳氏家族的百年浮沉,燭照出了中國近代文化人命運的一個縮影。

陳寅恪祖父陳寶箴乃清末著名的維新派人士。在湖南巡撫任內,他是地方督撫中傾向維新變法的風云人物。是時湖南風氣大開,是全國最有生氣、推行新政最有實績的省份。失敗后,他因曾保舉戊戌六君子中的楊銳、劉光弟被革職回鄉。同年冬他挈眷返里,在南昌西山下筑崝廬隱居。

陳寅恪父親陳三立,號散原,與譚嗣同等人并稱“維新四公子”。失敗后,他一心肆力于詩,成為清末民初同光體詩派的代表人物,享有“吏部詩名滿海內”之譽。

陳寅恪長兄陳衡恪,字師曾,近代著名畫家。他詩書畫印兼善多能,才華橫溢,與魯迅、楊懷中、齊白石、李叔同、徐悲鴻交誼深厚,是吳昌碩之后齊白石之前的書畫大家。有《陳師曾先生遺詩》、《陳師曾先生遺墨》、《陳師曾印譜》、《中國繪畫史》、《中國文人畫之研究》傳世。

為了完整地呈現陳氏家族,筆者拜訪了散居全國各地的幾乎所有陳家后裔。這是一次對義寧陳氏文化基因的探秘,更是一次對中國百年文化史的微觀梳理。

走出江西鄉野的客家人

陳家在長沙湘江東岸城北通泰街居住多年,1890年7月3日,陳寅恪出生在通泰街的“蛻園”。

“我叔公(陳寅恪)跟我父親(陳寅恪侄子陳封懷)在一起時,說的是長沙話。”如今在中科院華南植物研究所工作的陳貽竹向本刊記者回憶。

長沙只是這個四處奔波的家族暫時的居處。他們最早的家,在江西修水竹塅——贛北幕阜山腹地的一處山村。修水古稱義寧,所以陳家被稱為“義寧陳氏”。

“最近忙的是陳家大屋的保護。”陳貽竹說。竹塅村陳家祖輩居住之所歷史已超過兩百年。陳家大屋門前的場地上,豎著用紫紅麻石條砌就的旗桿石和旗石墩,頂部正中鑿有豎旗桿用的圓孔。旗桿石為陳寶箴中舉時所豎,刻著“清咸豐元年辛亥陳寶箴中舉豎”;旗石墩是陳寶箴之子陳三立中進士時所豎,刻著“光緒己丑年主政陳三立”。

義寧陳氏為客家人,在竹塅已經住了幾代,承續著耕讀傳統,但一直未有人考取功名。直到咸豐元年(1851年)八月,年方二十的陳寶箴中了舉人。

陳寶箴中舉時,滿清王朝的統治正面臨巨大威脅。1851年,在廣西桂平金田村,另一位客家人的后裔洪秀全建立太平天國。咸豐帝詔令各地創辦團練以御太平軍。陳寶箴的父親陳偉琳創辦義寧州團練,陳寶箴協助其父幫辦團練。

1854年春,一支太平軍進攻義寧泰鄉。陳偉琳率泰鄉團練拼死相抵,勞累過度,病倒不起,于八月去世,給陳寶箴留下的遺訓是:成德起自困窮,敗身多因得志。

1860年,陳寶箴進京會試落第。他并未馬上返鄉,而是與各地應試的舉子切磨道義,結交了眾多“雋異方雅之士”。其中,他與易佩紳、羅亨奎尤為要好,被稱為“三君子”。

這一年,京城發生了一件大事——英法聯軍火燒圓明園。國難當頭之際,陳寶箴無心在京等待三年后的考試,趕赴湖南投入軍營。他到湖南之前,好友易佩紳、羅亨奎已奉湖南巡撫駱秉章之命,招募了一支千人義勇軍“果健營”,駐守湘西,配合清軍抵御太平軍的來襲。

不久,翼王石達開率領十萬太平軍猛攻“果健營”,義勇軍累月死守,糧草行將耗盡。陳寶箴冒死雪夜從小道潛行至永順求援,并馬不停蹄押運糧草返回軍中。“果健營”鞏固了防守,太平軍久攻不下,退兵而去。陳寶箴與“果健營”自此揚名。

1863年,陳寶箴來到兩江總督曾國藩安慶駐地。此前,曾國藩已對義寧團練大為激賞,對陳寶箴也有耳聞,數次邀他加入幕府,并贈其一副對聯:“萬戶春風為子壽;半杯濁酒待君溫。”進入曾幕的陳寶箴如魚得水,被譽為“海內奇士”。

幾年后,曾國藩調任直隸總督,督辦直隸、山東、河南三省軍務。陳寶箴隨后也入京覲見,“以知府發湖南候補”。不久,他將家眷從江西竹塅接到了湖南長沙。

“陳寶箴是這個家族走向全國的關鍵人物,他是一個轉折點。在江西,土客矛盾使得客家人只能在偏遠的地方生存,種的是最差的田,常年吃的是紅薯。作為客家人,他們只能靠個人奮斗,沒有其他根基。義寧陳氏的歷次遷徙中,恐怕這一次遷移意義最為重大。陳姓歷代先人為之奮斗上百年的家族崛起,最終通過陳寶箴的走出竹塅得到了實現。”對義寧陳氏頗有研究的學者張求會為筆者分析。

力推維新的湖南巡撫

1898年,同樣是在長沙,陳寅恪與幾位兄弟留下了一張合影。他們身后的背景板是手繪的湖山,悠遠寧靜。照片上的幾個人,神色多少有些冷峻。這一年的長沙各種思潮涌動,山水之間并不平靜。對這個家族和這個國家來說,是波詭云譎的一年。

這一年的運動,全國十八行省的督撫,最有力推行的是湖南巡撫陳寶箴。他推行新政之舉,其子陳三立曾概括為六項:董吏治、辟利源、變士習、開民智、敕軍政、公官權。希圖有一番作為的光緒帝對陳寶箴倍加賞識,于“百日維新”中的8月5日、10日連下兩道諭旨嘉獎他。

早在1897年,湖南學政江標改革校經書院,陳寶箴就大力扶持:“為士子群聚講習,以開拓心胸,講求實學,造成遠大之器,用意甚美。”校經書院創辦的《湘學報》,為湖南首創的新報,為湖南維新搖旗吶喊,以大量篇幅介紹資本主義國家的政治、經濟、文化等諸多新知。

陳寶箴十分推崇《湘學報》,贊譽其“指事類情,洵足開拓心胸,為學者明理達用之助”,“為湘中承學有德之言,于本省人士啟發尤為親切”。他通令全省各州縣訂閱,“分送書院肄業及城鄉向學士子一并批閱;勸告紳商自行購買”。此外他還撥款購買梁啟超等人創辦的以“變法圖存”為宗旨的《時務報》,分發各府廳、州縣書院。

在他倡導下,湖南成立了南學會——以行民權、立議會、促地方自治為宗旨的政治團體。光緒二十四年二月初一,南學會創辦時,會長皮錫瑞首先講“立學會講學宗旨”;黃遵憲講“政體公私人必自任其事”;喬樹楠講“公利私利之見”,譚嗣同講“中國情形危急”;陳寶箴講“為學必先立志”。

隨著湖南新政進入深水區,尤其是梁啟超等人的到來,新政發生改變,從單一的洋務實業朝關涉民族、民權等方向轉化。時務學堂培養了一批新學子,蔡鍔便是其中代表。外人則將湖南稱為中國最富朝氣的省份,甚至比作日本維新時期的薩摩和長州。

湖南新政迅猛展開之時,京城里帝后兩黨的爭斗也已水火不容。光緒帝命各省督撫網羅“通達時務、勤政愛民之員”隨時推薦進京。陳寶箴舉薦了十七名維新人才,其中譚嗣同、楊銳、劉光第三人被光緒帝委以重任。

陳寶箴父子施行的是一條不傷國體、穩健漸變的改革之路。“其實,陳寶箴父子在當時的改革中是很孤立的,守舊派認為他們亂來,激進派認為他們步子太小,各方矛盾聚集在他們身上。湖南開始辦礦務總局,譚嗣同跟陳氏父子的觀點就不一樣,到底官辦、官商合辦、官督商辦,還是商辦?民族工業的滋生、蔓延和發展,問題非常復雜。陳家父子不像我們想象的那么理想化,而是非常務實,有時還要顧及人情世故。他們感受到的痛苦和難堪很真實。”張求會說。

1898年八月初六,光緒被囚,慈禧垂簾聽政,除了京師大學堂,所有新政俱被廢止。失敗,“六君子”被殺,陳寶箴父子因“濫保匪人”,被“革職永不敘用”。

農歷九月十七,陳寶箴將巡撫印信移交給了新任巡撫俞廉三。陳氏父子的政治抱負就此終結。

“憑欄一片風云氣,來作神州袖手人”,陳三立光緒二十一年春所作的兩句詩,不幸成讖。

從兩公子到一散原

1899年,九歲的陳寅恪再次面對鏡頭已無驚惶之色,這幾年他已習慣了照相。這是陳寶箴與孫子及重孫的合影。陳方恪、陳寅恪、陳覃恪、陳封可、陳衡恪、陳隆恪都在鏡頭里,坐在最中間的陳寶箴神色平靜而落寞。拍攝地點已移至江西南昌。

一年后,陳寶箴突然去世。他的死至今成謎,一說是病死,一說是慈禧賜死。他去世時,至親子孫都不在身邊,兒子陳三立日夜兼程,從南京趕到南昌奔喪。

陳三立是陳寶箴任湖南巡撫時最為得力的助手。“三立”之名典出“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言,其次有立功”的古訓。他是名副其實的實踐者。

咸豐三年(1853)九月二十一,陳三立出生于江西修水竹塅。年少時,他與弟弟陳三畏就讀于陳寶箴創辦的四覺草堂,受中國傳統文化的熏陶,打下良好的詩文基礎。

陳三立的書法,深受鄉賢黃庭堅影響,質樸古拙。然而,彼時殿試流行館閣體,他的書法風格并不合潮流。他回鄉苦練了三年書法之后,才于光緒十五年(1889)成為進士。

中進士后,陳三立被授吏部主事考功司行走。其時他父親陳寶箴正在武昌任湖北布政使,襄助湖廣總督張之洞推行洋務實業。張之洞提出了中國工業化的構想。受此吸引,陳三立離開吏部衙門,來到湖北任事。

陳寶箴任湖南巡撫時,新政急需人才,求賢若渴。為此陳三立多方結交有識之士,梁啟超、譚嗣同、唐才常、皮錫瑞、熊希齡等一時齊聚湖南。陳府名士薈萃嘉賓云集,陳三立則成為名士中的名士。賓主時常聚集在他的書房中,“相與剖析世界形勢,抨擊腐朽吏治,貢獻新猷,切磋詩文,樂則嘯歌,憤則痛哭,聲聞里巷,時人稱之為:義寧陳氏開名士行”。

陳家父子的改革思路有一脈相承之處。

“所謂的革命、守舊、維新是很復雜的,除了觀念和思想,路徑的取向,具體的實踐差異,還有一個中國特色:人際關系。陳寶箴父子交往的對象是不分新舊的,他們一直強調沒有黨派、新舊之爭,思想根源還是在于務實,在于家國情懷,骨子里還是有士的觀念、風范、價值取向。晚清以來,士有清流、濁流之分,陳家兼具清流和濁流的優點,一方面崇尚氣節,另一方面又懂得務實。借用陳寅恪的話說,這個家族始終有一種‘預流’的意識,要積極參與,又不是為了跟別人盲目競爭,他們是把民族國家的憂患跟自身的路徑選擇結合在一起。”張求會告訴筆者。

陳三立對陳寶箴幫助極大。時務學堂開學時,陳寶箴原打算聘用康有為任中文總教習。陳三立卻向父親推薦了康的學生梁啟超。他認為梁已經超過其老師。

梁啟超曾說:“陳伯嚴(陳三立)吏部,義寧撫軍之公子也,與譚瀏陽(譚嗣同)齊名,有兩公子之目。義寧湘中治跡,多其所贊畫。”

退出政壇后,四十七歲的陳三立依父親長眠的散原山(西山古名散原山),以地名為號,自稱“散原”。

清末民初的詩壇,曾出現繁盛局面,各方流派皆標新立異,對詩歌的發展進行了探索與實踐。陳三立被公認為這一時期同光體詩派的領袖。錢鍾書曾說,唐以下的大詩人可以用一個地理詞語來概括:“陵谷山原”。“陵”是杜少陵,“谷”是黃山谷,“山”是李義山,“原”即陳散原也。

陳三立與續配夫人俞明詩多數時候住在南京。俞明詩是浙江紹興人,其父俞文葆曾任湖南知府。之后俞氏家族在紹興興旺起來。俞文葆的孫子俞大維是后輩中的佼佼者。

俞大維在德國留學時曾與一德國女子相愛,并生下一子,取名俞揚和?;貒?,他與表妹陳新午結婚。陳新午是俞大維姑姑俞明詩的女兒。義寧陳氏與紹興俞氏兩個家族,成為兩代姻親。這兩個家族的交往還可上溯到陳寶箴。陳寶箴曾入曾國藩幕府,而俞大維的母親又是曾國藩的孫女。俞揚和長大成人后,娶蔣經國的女兒蔣孝章為妻。這樣,陳、俞、曾、蔣這四個中國近現代史上的著名家族就有了姻親關系,形成一張具有中國特色的人情關系網絡。

游學日歐美

1904年,陳衡恪、陳寅恪、陳隆恪留下一張合影。此照攝于日本。兄弟三人已剪去辮子,留著短發。陳隆恪曾在照片后題詩一首:

負笈東瀛鼎足隨,偶留色相果何為。

滄桑變滅尋常事,識取觀河皺面誰?

兒子遠去東瀛,陳三立曾親自到上海吳淞口送行。當年譚嗣同在給別人寫信時說,跟陳三立商量,兩家的子弟以后都要送到國外去學習。“當時出國留學是不得了的事,除了有經濟實力,還要有眼光和風險意識,這有救亡圖存的民族憂患意識,所以說陳寅恪這一輩能出國深造,跟家族的觀念是一脈相承的。”張求會說。

留洋求學成為這個家族命運的又一個重要轉折點。1905年,延續千年的科舉制被廢除,更證明了這家人的眼光。

陳寅恪身體不好,在日本又患上了腳氣病。1906年寒假返家后,俞明詩不忍讓兒子再東渡。陳寅恪進入上海復旦公學,同班同學中有日后的著名學者竺可楨。1909年秋,陳寅恪赴德國入柏林大學,1911年入瑞士蘇黎世大學,次年回國,在上海虹口家中自修文史。

1913年春,他再赴歐陸,入法國巴黎高等政治學校社會經濟部就讀,1914年秋至1918年,及時次世界大戰期間回國。1915年赴北京,一度擔任袁世凱北洋政府經界局局長蔡鍔的秘書。

1918年秋,陳寅恪原打算重返柏林大學繼續學業,但一戰剛結束,戰敗的德國元氣大傷。陳寅恪改去美國哈佛大學,隨藍曼研修梵文和巴利文,著重學習印度語語言學、希臘文,并選讀了閃米特語等。

藍曼極其欣賞兩位從中國來的學生陳寅恪和湯用彤。1921年2月17日,他在給時任哈佛校長羅威爾的信中寫道:“他們對我真有啟發,我衷心希望我們能有許多這樣精神高尚而且抱負不凡的人——來活躍我們本國的大批學生。我深信,他們兩人都會對中國的前途有的貢獻。”

陳寅恪在哈佛交往最密切的人是表弟俞大維。比陳小7歲的俞大維在上海圣約翰大學畢業后,到哈佛研習哲學,成績優異,獲得博士學位,并拿到謝爾敦海外游學獎學金,以及去德國留學進修的機會。

1921年秋陳寅恪回到柏林大學,受業于東方學家、梵學大師海因里希呂德斯。在柏林大學期間,他學習了藏文、蒙文、滿文、西夏文、突厥文等古文字。多年后他“懂十幾門語言”的美譽在此打下基礎。

陳寅恪此次由美國轉學德國,表弟俞大維一路同行,兩人連續同窗7年。他們在海外的中國留學生中頗有名望。陳寅恪在德國學習期間與傅斯年、毛子水等留學生交往較多。傅曾對毛說:“在柏林有兩位中國留學生是我國最有希望的讀書種子,一是陳寅恪,一是俞大維。”

俞大維對表哥陳寅恪了解極深。多年后他在《懷念陳寅恪先生》一文中曾介紹說:“他平生的志愿是寫成一部‘中國通史’,及‘中國歷史的教訓’……因他晚年環境的遭遇,與雙目失明,他的大作未能完成,此不但是他個人的悲劇,也是我們這個時代的悲劇。”

北歸南渡

1925年,清華學校向國立清華大學過渡,除保留留美預備部外,計劃新設大學部和研究院。研究院原擬兼辦自然科學、社會科學各科,后因經費短缺先辦國學一門。陳寅恪的老朋友吳宓受命主持籌建清華研究院后立即向校長曹云祥力薦陳寅恪擔任研究院導師。

1926年1月,陳寅恪接受邀請,結束了長達十數年的國外留學生涯,前往清華任教。

1926年7月,陳寅恪初到清華,與幾位單身男教師住在工字廳,其中一位體育教師叫郝更生。1928年初春,郝更生與陳寅恪聊天時提到女友高梓有一位好友家里掛著一幅字,署名南注生。他向陳寅恪請教“南注生”為何許人,并說了說女教師的情況。陳寅恪聽完,驚訝道:此人必灌陽唐景崧之孫女也。

陳寅恪讀過唐景崧所著《請纓日記》,熟悉《馬關條約》割讓臺灣、澎湖予日本時的晚清政局,而且自己的舅舅俞明震曾在臺灣輔佐唐景崧成立“臺灣民主國”,所以他對唐景崧的諸多事情都十分了解。“南注生”是清朝臺灣巡撫唐景崧的別號——這是他向郝更生作出的解釋。因對這幅字非常感興趣,他向郝更生提出,希望能拜訪其主人。

果不其然,女教師叫唐筼,正是唐景崧的孫女。陳寅恪與唐筼由一幅字而結識,投入愛河,1928年成婚。兩人結婚之后至1937年,生下三個女兒:陳流求、陳小彭、陳美延。其中“流求”、“小彭”取自琉球、澎湖島名,都與乙未割臺有關。女兒的名字中亦呈現出陳寅恪的家國觀念。

1937年11月,自天津開往青島的濟南號郵輪,在甲板上玩耍的陳流求與陳小彭留下了合影。陳寅恪一家此番航程,不是旅游,而是躲避已經燒至北平的戰火。

1937年7月7日,盧溝橋事變爆發。7月末,北平淪陷。8月8日正午,日軍大舉開進北平城。

值此變局,八十四歲的陳三立憂憤難平,不進食不吃藥,身體狀況變得十分糟糕。在陳寅恪女兒的記憶中,俞大純常來問疾,先與家人攀談,述說外界局勢不妙,到了陳三立床前,卻故作滿心歡喜高聲說:“姑爹好消息,今日又打了勝仗。”陳三立開始幾天聽到打勝仗的消息稍感欣慰,后來發現這是為了哄他,便不肯進食服藥。陳流求曾目睹家人幾次捧著一碗流質食物進入祖父臥室,又原樣端了出來。陳三立在彌留之際仍然牽掛戰事,曾問陳寅恪:“外傳馬廠之捷確否?”

1937年9月14日,老人去世。

為亡父治喪期間,陳寅恪右眼視力急劇下降,被診斷為視網膜脫落。醫生讓他立即住院做手術。這類眼科手術在當時難度極大,陳寅恪與唐筼考慮之后覺得,若做手術,右眼視力雖有恢復希望,但需長時間療養。此時陳寅恪堅決不肯再在淪陷的北平教書授課,決定,放棄手術,任憑右眼失明。

1937年8月,教育部討論決定由北京大學、清華大學和南開大學組成長沙臨時大學,校址設于長沙。

1937年11月3日,陳三立去世后49天,陳寅恪一家離開北平,從天津至青島,奔向長沙。接下來的幾年間,他與家人千里輾轉,奔走于昆明、桂林、香港等地。正是在此亂世之中,陳寅恪在學術上開始了及時次厚積薄發。1940年,五十歲的陳寅恪寫出了奠定他在隋唐史領域地位的專著《隋唐制度淵源略論稿》。一年之后,又寫出《唐代政治史述論稿》,盡顯學術才華。

1946年,在南京薩家灣俞大維家的草地上,陳寅恪與親人們留下了抗戰勝利后的及時張大合影。照片上大家的眼睛都對著鏡頭,除了陳寅恪——此時他已看不見鏡頭在哪里了。1945年秋至1946年春他曾遠赴倫敦,經英國著名眼科專家主刀,做了兩次手術,但視力未能恢復。

平靜的生活總是短暫。1948年12月,戰火再次逼近北平。胡適請鄧廣銘找到陳寅恪一家,告知國民政府由南京派飛機來接人,時任交通部長的俞大維帶來口信,要陳寅恪一家隨此飛機離開北平。飛機已經降落在北平南苑軍用機場,陳寅恪的大女兒陳流求向家人表示不愿離開北平,許多同學都在校園迎接解放,況且考上清華不易,這么一走,恐怕很難再回來。

唐筼勸說女兒:現在是烽煙四起的緊急時刻,父親失明、母親有心臟病,你妹妹美延年齡還小又瘦弱,你不和我們一起走,連個提文稿箱、攙扶父親的人都沒有,何況這次是大維姑父傳話來接我們離開,也是親人的一番好意。陳流求本來執意不走,經母親反復勸說,感覺到家中的實際困難,自己有責任為父母分憂,于是決定一起登機。

1948年12月15日上午,胡適一家與陳寅恪一家在南苑機場登機。傍晚時分,飛機降落在南京明故宮機場。陳寅恪與家人匆匆離開北平,自忖將與此地永訣,心緒難平,寫下了這樣的詩句:

臨老三回值亂離,蔡威淚盡血猶垂。

眾生顛倒誠何說,殘命維持轉自疑。

去眼池臺成永訣,銷魂巷陌記當時。

北歸一夢原知短,如此匆匆更可悲。

果然,此后陳寅恪再也沒回過北京。

嶺南1949

1949年1月16日,陳寅恪與家人從上海登上招商局海輪秋瑾號,在海上航行三天后,抵達珠江口黃埔港。嶺南大學校長陳序經派人來港口迎接,然后轉電船,溯江至嶺南大學碼頭。

陳序經懂得陳寅恪的重要價值。在陳寅恪到達嶺大的第二天

網友評論(不代表本站觀點)

來自無昵稱**的評論:

在學校圖書館看到這本,助我了解知識

2017-11-10 18:4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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