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超強力:張惜辰《唐歌 烏江》
劍癡孟清濯到處惹是生非,賺錢居面臨倒閉危機。在大閘蟹的“誠懇”建議下,長安雙俠與孟清濯踏上了尋找無名無姓之人的旅程。前路漫漫,充斥在三人之間的,是無知無畏與迷惘彷徨。歷陽,在這個原本繁華的地方,驚現(xiàn)迷霧重重。蕭條的街道,偶遇的故人,邪地神秘的黑影……無名無姓之人終于現(xiàn)身,與眾人做下交易。烏江畔,項王廟,長安雙俠走入鼎中,開啟了全新的冒險……
2、禚獻斌《藏龍》,江湖起紛爭,朝廷生動亂。兵臨門外,小寺廟里藏著一條龍。承影《他們的籃球》,籃球場上的后角逐,是夢想的開始,亦是延續(xù)。辛小魚《賞金令》,集結賞金獵人三名,夜闖王家大院。金甲天書之謎,藏在不為人知的局里。本公子《斗牌》,陰陽牌術與大數(shù)據(jù)計算正面交鋒,舊時恩怨一朝清算。
3、超新星:不若《布醫(yī)天下》
四方割據(jù),連年戰(zhàn)亂。葛秋出身醫(yī)術世家,懸壺濟世。她因仁慈而救人性命,締結一段千古奇緣;也因愛慕而失去一切,灑下因果的種子。戰(zhàn)亂又起,她請纓邊疆,救死扶傷,卻與將軍結下不解之緣。當皇帝淪為昏君,她的選擇便決定了天下大勢。為報家仇,她處心積慮機關算盡;為救天下,她布下棋局步步為營……她想要拯救的,并非寥寥病人,而是天下蒼生。
4、超連載:藤萍《死亡密碼 蜥蜴之髯16》
韓旌、李土芝與長理生進入了紅靈山的洞窟之中,在這個陰暗詭異的地方,幕后黑手終于現(xiàn)身。同時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的,還有意料之外的人。他的曾經(jīng),也是同樣的沉重,他的想法,更是令人難以捉摸。巨型蜥蜴發(fā)動奇襲,洞中怪物蠢蠢欲動。目睹韓旌受傷,李土芝深陷童年陰影無法自拔。隱藏在黑暗中的敵人,正向他們步步逼近。韓旌、李土芝即將發(fā)現(xiàn)更多的真相,也將面臨更多的危險。這里,將會變成一個巨大的狩獵場。
超豐富:漫畫《編輯大爆炸》-分工篇,一拍即合,編輯部眾人拍攝的超能力小電影即將上映!閆達《我的前半生》,憤懣不得志?齊國顏王鄒忌坎坷半生,終靠智慧,登上人生。寡郁《欲種》這是一顆神奇的種子,等它結出果實,你就會美夢成真。山海經(jīng)鑒真:《龍與麒麟——是時候說說你關心的問題了(4)》,遍尋古籍,尋覓答案,中國人為什么會有這樣獨特的龍崇拜?超級會客廳 禚獻斌,長劍雖已不見,俠膽從未離身。禚獻斌攜筆而來,揮灑一片快意江湖。書訊:《十年一瞬如滄海》,吳邪在書中尋覓小哥的過去,我們于現(xiàn)實體驗宿命的蒼涼。
張惜辰《唐歌 烏江》,兇獸伺機而動,書生布下棋局。上古帝君沒有做到的事,他做到了。
不若《布衣天下》,坐擁天下者,唯求所愛之人;一生被愛者,只愿天下太平。
本公子《斗牌》,大數(shù)據(jù)分析撞上陰陽牌術,斗牌也是斗心。
張惜辰:
非女性,基督徒。作家,編劇,酒鬼,文藝青年。導演系畢業(yè),沒有成為導演。擺過地攤,沒有成為老板。習慣性流竄于神州各地,醉臥各城市馬路牙子,目前供稿于各類雜志及影視公司,所寫涉及青春、都市、奇幻、志怪,以及各類狗血劇本。自我總結:一個好人。
禚獻斌:
出生于95年夏末秋初,生在社會主義紅旗下的理想主義戰(zhàn)士,后逐漸屈服于現(xiàn)實主義淫威的單身主義者。涉世尚淺即想出世的怯懦書生。身無半畝胸統(tǒng)天下的執(zhí)劍狂徒。好讀書電影,種閑花養(yǎng)傻狗。懷悲憫佛心,行紅塵俗事,愿做孤魂游鬼,于深夜窺人。
承影:
90后二缺青年,坐標魔都,深愛各種燒腦懸疑作品。在迷茫中努力寫故事的小透明一枚,希望能把一路的所見所想所言,變成獨特的故事,讓你有一瞬的感動。
辛小魚:
不靠譜的類型文學作者,寫作近十年卻沒有幾篇作品。術業(yè)沒專攻,擅長各種類型的作品。生活在社會底層,混跡于文娛行業(yè)。走過南闖過北,一路暢行全靠嘴。患有嚴重的妄想癥和中二病,經(jīng)常迷失在幻想之中。
本公子:
新聞工作者,電影深度愛好者,馬拉松入門練習者。生于北方,南下求學,再北上征途,熱愛腦洞清奇的故事,喜歡有趣溫馨的文章,樂于體驗色彩斑斕的人生,希望能與更多人分享精彩。
不若:
雙子座不分裂型人格,時代周刊2006年度人物,言情圈老透明,閑筆多年,披甲再戰(zhàn)。詩酒美人,皆是修行,萬般神佛,不若春風一縷。
超強力
唐歌 烏江-(張惜辰)-004
超薈萃
藏龍-(禚獻斌)-031
他們的籃球-(承影)-045
賞金令-(辛小魚)-054
斗牌-(本公子)-071
超新星
布醫(yī)天下-(不若)-081
超連載
死亡密碼 蜥蜴之髯-16-(藤萍)-099
超豐富
漫畫《編輯大爆炸》-分工篇-(瀟嬋)-112
我的前半生-(閆達)-115
奇妙物語 欲種-(寡郁)-122
山海經(jīng)鑒真:《山海經(jīng)》中的龍與麒麟-4-(古火拉茲)-126
超級會客廳 禚獻斌專訪-131
書訊 十年一瞬如滄海-135
唐歌 烏江
文/張惜辰
運籌帷幄之中,制勝于無形,子房計謀其事,無知名,無勇功,圖難于易,為大于細。
——《史記 太史公自序》
唯見碧流水,曾無黃石公。嘆息此人去,蕭條徐泗空。
——李白《經(jīng)下邳圯橋懷張子房》
楔子
我太老了。
自在黃石前得道,轉眼桑田滄海,已過了將近千年。
在我生命中出現(xiàn)過的人,爭奪天下的梟雄,自古薄命的紅顏,早已被時間的河流席卷而去。他們曾經(jīng)做過一時的贏家,但,卻都輸給了時間。
留下來的,只有我。
帶著永不老去的臉,帶著不堪重負的回憶。
我只能一遍一遍舊地重游,去博浪沙,去垓下,去長安,我站在被歲月遺忘的中心,不斷呼喚他們的名字,但沒有一個人回答我。
我終于明白,其實我也已經(jīng)死了。
我好的年華,早已葬送在金戈鐵馬的過去,跟我的君王、我的朋友、我的對手一起煙消云散。所謂的長生,原來不是紅塵難求的祝福,而是不可悖逆的詛咒。
“授你鬼谷玄術,太公兵法,可為世間謀圣,帝王之師,但你還不知足嗎?”橋上的老人這樣問過我。
“學生,還想求長生之道。”我抬起頭看他。
“長生有這么好?”
“長生自然是好的。”
“好在哪里呢?”老人笑了。
我當時年少,自然回答不出,一時語塞,竟然紅了雙頰。
老人又笑了,用手輕撫我的額頭:“癡兒啊,愿你余生漫長,依舊不悔長生之道。”
“此生不悔。”
此生不悔,我當時一定是這樣回答的。
但如果還能見到他,我一定會告訴他,我愿學盡世間萬種法門,但絕不再學長生之道。此生愿陪蒼生白頭,百年之后,甘愿身葬黃土,甘愿化作灰塵。
及時章公子
世上有一種人,一生只在乎一樣東西。
孟清濯就是這種人,他所在乎的,是劍。
游俠賽蓋聶,西楚孟清濯,在西楚神劍心中,存在的只有劍道,所謂善與惡的標準,不過是一場無聊的玩笑。
“愿以手中沉江,戰(zhàn)盡天下劍客,以劍入圣,雖死不改。”孟清濯如是說。
這是句使人害怕的話,更使人害怕的是:孟清濯說到就要做到。
就在三個月前,美少年張子虛用三個肉夾饃拯救了西楚神劍的生命,于是這位劍癡自發(fā)成為賺錢居首位無編制臨時員工。正巧大理寺臥底夏碩滯留洛陽尚未歸還,擁有輕功的孟清濯,責無旁貸地承擔起了遠途外賣的重任。
“以孟兄的身手,我們甚至可以接扶桑國的訂單了。”長安雙俠甚感欣慰。
但很快他們就發(fā)現(xiàn),自己低估了孟清濯對夢想的熱愛。
實際上,孟清濯在外賣途中只做兩件事:走路,斗毆。一旦遇見帶劍游俠,西楚神劍會立即停止外賣工作,然后向對方說一句話:“停下,拔劍。”
不足九十天的時間,長安將近七成的佩劍人士,都遭到了西楚神劍無故的毆打。整個游俠圈立即興起一股改換兵器的風潮,普通游俠帶刀,文藝游俠帶扇,比較標新立異的人群,甚至開始攜帶狼牙棒和流星錘。
理論上,長安雙俠不會關心這種八卦新聞,他們關心的只有經(jīng)濟效益。
但在事實上,賺錢居門外每日都有重傷的游俠前來索賠,一次外賣能賺七個銅錢,而一次賠償最少在十兩銀子上下。
從辛苦創(chuàng)業(yè)到小有名氣,賺錢居終于實現(xiàn)了財富負增長。
“必須想辦法開除孟兄!”流氓青年司空烏有斬釘截鐵。
“不如再堅持堅持,”美少年張子虛雙目含淚,“如果孟兄餓昏街頭,不巧又被胡炎撿到,以他迷人的個性,一定會毫不猶豫為反派打工。”
“你今天的邏輯能力,為何如此使人吃驚?!”司空烏有感覺很絕望。
五月二十一,夏至日。
鹿角解,蟬始鳴,半夏生。
今日,孟清濯又惹禍了。
人類已經(jīng)讓西楚神劍喪失興趣,這次他毆打的,居然是精怪。
身穿黑衣的公子亥時到來,乘著一股夾雜水汽的黃風,潮濕的沙子迷住長安雙俠的雙眼,迫使他們放下黃瓜大蔥餡的餃子。
“用劍者在何處?”黑衣公子開口發(fā)問,一對眼睛朝著不同方向旋轉。
“你是誰,或者什么東西?”流氓青年揉揉眼。
“某家是無腸公子,用劍者在何處?”黑衣公子又問。
“我們都是用劍者。”美少年指著墻角的御賜鐵劍,因為昨天剛剛用以燒烤地瓜,所以劍柄還有些發(fā)黑。
“不是爾等!他用的是柄古劍!”無腸公子勃然大怒,右手高舉,化為馬頭大的蟹鉗。
“我的媽!大閘蟹的復仇!”長安雙俠驚惶地跳上飯桌,打翻正宗山西老陳醋一碟。
“什么東西,來擾小爺?shù)暮脡簟?rdquo;睡眠不足的聲音從廚房傳來,無形劍氣從灶邊地鋪發(fā)出,剛勁的氣浪追星逐日,只在轉眼間就將精怪的蟹鉗削下。
孟清濯出現(xiàn)了,手執(zhí)古劍沉江,鬢角上掛著三根稻草。
“用劍者,可恨啊!”受傷的無腸公子大聲哀呼,落地的蟹鉗頃刻化為清水一泓,而在他不流血液的長臂上,嶄新的鉗爪正在徐徐長出。
“孟兄!莫非他也是前來索賠的?!”流氓青年一聲驚呼。
“孟兄!你無差別斗毆的心態(tài),讓在下很害怕!”美少年也一聲驚呼。
“坦白說,我不認識他。”孟清濯一撇嘴,用腰上紅繩豎起亂發(fā)。
“汝不認識某家,卻傷了某家的小廝!”無腸公子雙眼冒起邪火,“他本是經(jīng)年的水龜,在古井中吐納修行,未曾冒犯過凡人,汝為何要仗劍欺他?”
“不為什么,”孟清濯伸了個懶腰,“只怪他不該佩劍。”
“可惱!可恨啊!”無腸公子發(fā)出破音的怒吼,舉起剛剛長出的蟹鉗,身體化作若有似無的水霧,以精怪獨有的招數(shù)向孟清濯發(fā)動了進攻。
這叫好了傷疤忘了疼,看來他具有使人遺憾的健忘屬性。
孟清濯再次揮劍。
蟹鉗落地——這一次,削落兩只。
無腸公子只能現(xiàn)出真身,齜牙咧嘴滿地打滾兒,身上衣物隱隱變作黑色甲殼。而西楚神劍依然面不改色,只將眉毛輕輕一挑:“我再出一劍,落地的,就是你的頭顱。”
“孟兄,繼續(xù)揍他!”長安雙俠齊聲歡呼,“不要手下留情,請用最殘忍的招數(shù)!”
“汝等凡人,切莫張狂!”
地上的無腸公子感覺很無助,于是喉間發(fā)出一聲沙啞的狂喝,嘴里吐出細長沙線兩道,轉而偷襲幸災樂禍的長安雙俠。
含沙射影。
晉人干寶《搜神記》有載:含沙射人,中者筋急頭痛,劇者至死。
孟清濯眼中寒芒一閃,左手立即翻起一陣掌風,兩道沙線原本距離兩位游俠只有一步之遙,卻被這陣掌風生生震落,黃沙落在飯桌,瞬間變?yōu)樾瘸魺熿F,將滿桌食物染成使人食欲不振的深綠色。
“某家去了!”
趁著西楚神劍分神,不請自來的無腸公子渾身一抖,再次隱入水汽黃風之中。黃風鉆入門縫窗孔,剎那間消失無蹤,如同從未存在于世。
尋仇未成,反受辱。
怎么來,只能怎么去。
只是門外還有不甘的聲音高喊:“用劍者,某家敵不過你,但世上還有一人,劍術更能勝汝十倍,汝有膽同他比劍嗎?”
“是誰?!”孟清濯右手一抖,眼里登時燃起洶涌戰(zhàn)意。
“無名無姓之人,想見他,就去烏江畔,項王廟。”
“烏江畔,項王廟?”
六個再普通不過的字眼,卻讓孟清濯眼中光芒立即熄滅,他喃喃低語這個地名,永遠按劍的右手,竟在失神中離開了沉江的劍柄。
寶劍落地。
一聲撕碎沉默的鏗鏘之音。
“王八蛋!你對孟兄做了什么!”美少年頓時陷入憤怒,跳下飯桌兇猛踹開大門,但門外早已鴉雀無聲,只有細小的螢蟲在長街中飛行。
無腸公子走了,帶著剛長出的新鮮大蟹鉗。
“我必須提醒你,這是我們的門!”流氓青年翻了個白眼,轉頭對西楚神劍進行親切的慰問,“孟兄,看你的表情,莫非是想起了苦澀的初戀?”
孟清濯搖頭,弓身撿起自己的古劍,然后沉默地走入后廚。
“什么情況?!”張子虛向司空烏有詢問。
“不知道,”流氓青年再次翻起白眼,“也許在烏江輸過很多錢。”
“胡說,孟兄不可能有錢!”美少年果斷反駁司空烏有,然后在門邊故作滄桑地低喊,“孟兄,今夜我有酒,你有故事嗎?”
“滾去睡覺。”孟清濯回答。
次日,卯時。
晨風起勢,飛鳥出林。
沖亥煞東,大宜出行。
當孟清濯醒來的時候,長安雙俠早已把行李打包完畢,兩位游俠就站在賺錢居大門口,看著西楚神劍露出來的意味深長的表情。
“跑路?”孟清濯問。
“不,”司空烏有回答,“是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
“去哪里?”孟清濯再問。
“烏江畔,項王廟,”張子虛回答,“讓我們攜手斗毆,貫徹未來,數(shù)盡生命的驛站牌。”
“我需要再考慮……”孟清濯語帶前所未見的凝重。
“不要考慮了!”長安雙俠異口同聲,“孟兄,坦白告訴你,你再留在長安,賺錢居遲早要倒閉……”
孟清濯沒有作聲,一個聲音卻在房頂上倏然響起:“用劍者,汝妄稱神劍,卻只顧欺世盜名,自知劍術不是那位大人的敵手,所以遲遲不敢動身!”
“咦,大閘蟹?”長安雙俠齊齊抬頭,緊盯腳踩青瓦的無腸公子,黑衣精怪似笑非笑,挑釁般地注視著孟清濯腰上的古劍。
“汝的破劍,就沉在江中吧!”無腸公子高呼。
孟清濯啞然失語,只是低頭沉吟良久,但等他再次抬頭之時,雙眼早已一片血紅:“誰說我不敢動身?我當然會去斗劍!但你敢辱沒我的劍,我也必須給你留點兒念想!”
西楚神劍語落,劍光縱橫成花。
這一次,精怪的蟹鉗沒有落。
但他斷了一條腿。
一條斷腿,化作四條殘肢。
黑殼,生毛,尾端如勾。
包裝很滿意
還不錯,正在看
非常喜歡這本書。
超好看2017.11刊(總第163期)
習慣性的購買此雜志,但感覺內(nèi)容不如以前那么好看了,有點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