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生動忠實的講堂實錄。
一次對錢穆學術思想和治學方法的梳理。
一個與國學宗師親近的機會。
錢穆一生講學不輟,育人無數,對現代中國學術研究影響深遠。這本由葉龍記錄整理的《錢穆學術文化九講》收錄了錢穆20世紀50年代至70年代在香港、臺灣等地的9次講演。內容涵蓋思想、歷史、文學、文化、政治、經濟等諸方面。各篇互為補充,既有宏觀上對文化歷史的梳理,亦有斷代研究的案例,以及個案研究成果的展示;既有思想文化的研究,亦有方法意義的探討——是一本可以窺見錢穆宏大學術世界的小書。
讀者如能從中了解錢穆的治學軌跡,明察其學問體系之龐大精細,體悟其對中華文化始終抱持的敬意,將對指導當下的精神生活、樹立民族文化自信有所裨益。
1. 精選錢穆先生9次講演,內容涵蓋文、史、哲、政、經,展現錢穆學術宏旨。
2. 精彩評述故史舊事,指導當下人的精神生活。
3. 精辟講解中華文化奧義,樹立國人的文化自信。
4. 珍貴筆記還原講演實況,語言通俗易懂,“零門檻”的學術普及書。
5. 版式疏闊,雙色印刷,裸背鎖線裝幀形式,盡顯品質。
錢穆(1895—1990),字賓四,江蘇無錫人。先后任教于燕京大學、北京大學、西南聯合大學。1949年遷居香港,創辦新亞書院,任院長。后移居臺北。1990年8月在臺北逝世。其一生著述豐富,學識博達,被稱為“一代通儒”。
葉龍(1928— ),新亞書院哲學教育系及新亞研究所畢業,曾師從錢穆多年。后獲香港中文大學榮譽文學士、香港大學哲學碩士和哲學博士。曾任香港能仁書院院長、能仁哲學研究所及中國文史研究所教授及所長。
序 葉龍
01 中國儒家與文化傳統
講到中國文化,便會聯想到儒家學術。儒家為中國文化主要骨干,誰也會承認。
02 中國散文與中國文學史
散文史的發展與中國文學史的發展有關,即由散文史而文學史,進而中國文化史。
03 中國歷史上的人物
讀歷史定要懂得人物賢奸,這是中國人一向極端重視的一番極大的大道理,也可說是中國人在人文學上一番大發明。
04 中國文化史研究的意義與方法
文化是全部歷史之整體,我們須在歷史之整全體內來尋求歷史之大進程,這才是文化的真正意義。
05 中國學術傳統的精神
中國學術之主要出發點,乃是一種人本位主義,亦可說是一種人文主義。
06 中國經濟史的特點與研究方法
中國歷史傳統對經濟的問題所抱一項主要的觀點,即是物質經濟在整個人生中所占地位如何。
07 秦漢政治得失
殷周實不能稱為統一之大帝國,特諸侯只舉一共主耳。秦為一統之始,然在行政上,一方面無社會基礎,一方面制度始創,兼又暴起興作,故十多年而亡。漢興與秦困難同,故只能因循無為。
08 魏晉南北朝思想文化綜述
魏晉南北朝人于經學極重《禮》,于史學則極重人物。要之,乃是重視人生。
09 《莊子》導讀
我認為《老子》與《莊子》,亦是人人必讀書。因儒、道兩家已有二千年歷史,對中國影響最深最久。
講到中國文化,便會聯想到儒家學術。儒學為中國文化主要骨干,誰也會承認。但現有兩個問題須討論者,其一為儒學之內容,即儒家學術究竟是什么;其二為中國文化中其地位之比重究竟如何。
吾人對此二問題當以客觀的歷史事實作說明。因此本講范圍乃系有關中國文化中之中國學術史部分。而在學術史中,又專就儒學史為本講之題材者,唯如此講法已嫌范圍過寬,又且中國儒學史一題,亦向未有人來對此做過系統之研尋。
本講演則可謂對此問題作一開頭,但所講范圍牽涉已甚廣。又屬開始探尋,自有許多觀點,既是一向無人提出討論,在此講座中只是把此許多觀點提出,并無定論可言,以待此后繼續有人就此綱要而探討,再隔些時可有一部中國儒學史出現。這卻是一項饒有意義與價值的事。
要講儒學內容,必須講到儒學史。此即中國儒學之演變歷程。
歷史上任何事物,傳遞久遠的,必有其一番演變歷程。儒學自孔子以來流傳迄今,已逾兩千五百年,自然有許多演變歷程可講。
要講演變歷程,必先劃分時期。此下將儒家演變姑試劃分為六個時期。
關于儒家之及時期,即儒學之創始期,此在先秦時代。自孔子起,下及孟子、荀子,以及其他同時代儒者均屬之。
此一時期百家爭鳴,儒家不僅起,而且亦最盛行。《韓非子•顯學》說:“世之顯學,儒、墨也。”又說:“儒分為八,墨分為三。”可見當時儒學之盛,亦可見在中國學術史上,儒學一開始便已與眾不同,值得我們之注意了。
接著儒學之第二期,此為兩漢儒學。我姑名之為儒學之“奠定期”。也可說,儒學自先秦創始,到兩漢而確立,奠定了此下的基礎。
有人說先秦學術至漢代已中斷,或說自漢武帝表彰六經,罷黜百家,而儒學定于一尊。此兩說均有非是,其實儒家在晚周及漢初一段時間內,已將先秦多家學說,吸收融會,共冶一爐,有意組成一新系統。故說先秦各家學說,到秦代統一已中斷,并對此后歷史無影響無作用者,實是一種無據臆說。至謂漢后學術定于一尊,此說之非,待之后再提。
今講兩漢儒學,亦可說此時代之儒學實即是經學。只讀《史記》《漢書》中之《儒林傳》,便知凡屬儒林,都是些經學家。而凡屬經生,也都入《儒林傳》,此下二十四史中,凡有《儒林傳》的,莫弗如此。故說經學即儒學,此說乃根據歷史,無可否認,而尤其在兩漢時為然。我們也可說中國儒家則必通經學,不通經學則不得為儒家。如此說之,絕不為過。
現在試問,為何儒家則必通經學呢?此即就先秦儒家言,如孔、孟、荀諸人,他們所講,即多是《詩》《書》《禮》《樂》,屬于所謂經學范圍,兩漢承孔、孟以下,續此一傳統,故成經學即是儒學了。
其次論到兩漢儒學對當時之貢獻與作用。我們當說兩漢時代一切政治制度、社會風氣、教育方法及私人修養等,種種大綱大節,無一非根據經學而來,故可說兩漢經學實對此下中國文化傳統有巨大之影響與貢獻,此層實在無可懷疑。唯涉及經學內容處,已非本講范圍,今姑不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