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導企業破產與公司清算實務操作疑難問題,提供規范指引
◎案例重現企業如何通過有效司法重整,走出破產困境,實現涅槃重生
及時章典型案例指導
一、長航鳳凰股份有限公司破產重整案
二、深圳中華自行車(集團)股份有限公司破產重整案
三、浙江安吉同泰皮革有限公司執行轉破產清算案
四、中國第二重型機械集團公司與二重集團(德陽)重型裝備股份
有限公司破產重整案
五、浙江玻璃股份有限公司及其關聯公司合并破產案
六、山東海龍股份有限公司破產重整案
七、中核華原鈦白股份有限公司破產重整案
八、北京利達海洋生物館有限公司破產清算案
九、上海超日太陽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破產重整案
十、無錫尚德太陽能電力有限公司破產重整案
第二章法律規范指引
一、重點法律
中華人民共和國企業破產法
2006年8月27日)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司法
2013年12月28日
二、司法解釋理解與適用
較高人民法院關于正確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企業破產法》若干
問題的規定(一)充分發揮人民法院審理企業破產案件司法
職能作用的通知
2011年9月21日
較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企業破產法》若干問題
的規定(
及時章 典型案例指導
一、長航鳳凰股份有限公司破產重整案
一)基本案情
長航鳳凰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長航鳳凰”)系上市公司,是長江及沿海干散貨航運主要企業之一。自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以來,受財務費用負擔沉重、航運運價長期低迷等因素影響,長航鳳凰經營逐步陷入困境。截至2013年6月30日,長航鳳凰合并報表項下的負債總額合計達586億元,凈資產為-92億元,已嚴重資不抵債。經債權人申請,湖北省武漢市中級人民法院(以下簡稱“武漢中院”)于2013年11月26日依法裁定受理長航鳳凰重整一案,并指定破產管理人。因連續三年虧損,長航鳳凰股票于2014年5月16日起暫停上市。
二)審理情況
在武漢中院的監督指導下,管理人以市場化的重組方式為基礎,制定了重整計劃草案,獲得了債權人會議及出資人會議表決通過。由于無外部重組方參與長航鳳凰破產重整,如何通過長航鳳凰自身籌集足夠資產以提高普通債權清償比例,以促使普通債權人支持重整是重整工作有序推進的重點。為解決償債資金籌集的問題,經過武漢中院與管理人多番論證,最終制定了以公司賬面的貨幣資金、處置剝離虧損資產的變現資金以及追收的應收款項、出資人權益調整方案以及股票公開競價處置等多種渠道的資金籌集方案。實踐證明,上述資金籌集方案具有可行性。通過資產公開處置、出資人權益調整以及股票公開競價處置,長航鳳凰不但清償了重整中的全部債務,而且,由于股票公開競價處置產生溢價,公司在重整程序中依法獲得了約7000萬元的資金用于補充公司現金流。
2014年3月18日,武漢中院裁定批準了重整計劃并終止重整程序。通過成功實施重整計劃,在無國有資產注入及外部重組方資金支持的情況下,長航鳳凰2014年年底實現凈資產約12億元、營業利潤約224億元,成功實現扭虧,股票于2015年12月18日恢復上市。
三)典型意義
長航鳳凰重整案是以市場化方式化解債務危機的典型案例。借助于破產重整程序,長航鳳凰擺脫了以往依賴國有股東財務資助、以“堵窟窿”的方式挽救困境企業的傳統做法,以市場化方式成功剝離虧損資產、調整了自身資產和業務結構、優化了商業模式,實施了以去杠桿為目標的債務重組,最終從根本上改善了公司的資產及負債結構,增強了持續經營及盈利能力,徹底擺脫了經營及債務困境。
關于長航鳳凰股份有限公司破產重整案的背景情況
一、債務人及破產重整基本情況
一)債務人基本情況
長航鳳凰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長航鳳凰”、“債務人”或者“公司”)成立于1992年6月15日,其股票在深圳證券交易所(以下簡稱“深交所”)上市交易(股票代碼:000520),公司控股股東為中國長江航運(集團)總公司(以下簡稱“長航集團”),實際控制人為中國外運長航集團有限公司。截至2013年11月26日,長航鳳凰總股本為674722303股,長航集團持有180281001股長航鳳凰股票,占總股本的2672%。
公司主營業務為船舶租賃、銷售、維修及技術開發;引航、國內船舶、貨運業務;勞務服務及水路運輸相關業務;綜合物流;對交通環保產業、交通科技產業的投資;高新科技產品研制、開發及應用(國家有專項審批的項目經審批后方可經營);國內沿海、內河普通貨船及外貿集裝箱內支線班輪運輸;國際船舶普通貨物運輸。
二)債務人破產重整前困境
1重整受理前債務人的資產負債情況
截至2012年12月31日,長航鳳凰的凈資產為-57億元。而根據長航鳳凰2013年半年報披露的情況,截至2013年6月30日,長航鳳凰合并報表項下的賬面資產合計494億元,公司合并報表項下的負債總額合計586億元,凈資產為-92億元,已嚴重資不抵債。
2重整受理前債務人的經營情況
根據長航鳳凰披露的2012年年度報告,公司2012年全年合并報表的營業收入總額為211億元,凈利潤為-190億元。而截至2013年上半年,公司合并報表的營業總收入75億元,凈利潤為-34億元,整體的經營狀況持續惡化,已陷入嚴重的經營困境。同時,受制于財務費用負擔沉重、航運運價長期在低谷徘徊等因素的影響,公司已難以在短期內通過主營業務的經營恢復持續盈利能力。
3債務人股票的交易情況
因長航鳳凰2011年、2012年兩個會計年度經審計的凈利潤連續為負值,根據《深圳證券交易所股票上市規則》第1321條的有關規定,公司股票自2013年4月25日起被深交所實施退市風險警示。按照《深圳證券交易所股票上市規則》,如果長航鳳凰無法在2013年度實現扭虧為盈并實現凈資產轉正,則會因觸發“連續三年虧損”和“凈資產連續兩年為負”兩項標準而被深交所在2014年4月30日之后做暫停上市處理。如果在2014年內繼續虧損、確認凈資產為負值或無法實現主營業務盈利,則會被深交所作退市處理。由于“保牌”形勢異常嚴峻,如果無法通過重整程序盡快實施債務重組并恢復公司的持續經營能力,長航鳳凰將很難擺脫退市的命運。
二、案件受理情況
2013年5月14日、5月15日,長航鳳凰債權人南通天益船舶燃物供應有限公司、珠海亞門節能產品有限公司以長航鳳凰不能清償到期債務,并且資產不足以清償全部債務為由,依法向武漢市中級人民法院(以下簡稱“武漢中院”)申請對長航鳳凰進行重整。
在接收債權人申報材料后,武漢中院按照《中華人民共和國企業破產法》(以下簡稱“《企業破產法》”)以及相關規定對案件管轄權、債權人主體資格、債權的真實性以及合法性、破產原因等內容進行了形式上以及實質上的審查,并嚴格按照法律的規定在法定期限內履行了通知長航鳳凰的義務。
經審查,武漢中院依法對本案享有管轄權,而南通天益船舶燃物供應有限公司、珠海亞門節能產品有限公司作為申請人的主體資格適格。同時,長航鳳凰不能清償到期債務且資產不足以清償全部債務,符合進行重整的條件。2013年11月26日,武漢中院依法裁定受理長航鳳凰的重整申請,并于同日依法指定由武漢市人民政府金融辦、武漢市人民政府法制辦、武漢市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局、武漢市工商行政管理局、武漢市江漢區人民政府、北京市金杜律師事務所、眾環海華會計師事務所有限公司組成的長航鳳凰清算組擔任長航鳳凰管理人(以下簡稱“管理人”),由北京市金杜律師事務所律師擔任管理人負責人。
三、債權的申報、審查及確認情況
2013年11月28日,武漢中院依法在武漢當地有影響力的媒體上了關于長航鳳凰重整案件受理及債權申報的公告,確定債權申報的截止日期為2013年12月27日,并按照《企業破產法》的規定向長航鳳凰的271家已知債權人發送了書面的通知書、受理公告等關于債權申報的書面文件。
一)債權的申報及審查情況
截至債權申報期滿,管理人共接受144家債權人有效債權申報146筆,申報債權總金額818537013347元。在武漢中院的監督和指導下,管理人完成了全部的債權審查工作,并依法編制了《債權表》提交債權人會議核查。其中,經管理人初步審查確認債權金額合計為469867739620元。具體情況如下:(1)有財產擔保債權1筆,初步確認債權金額為11505651828元;(2)稅款債權1筆,初步確認債權金額為959640715元;(3)普通債權132筆,初步確認普通債權金額合計457402447077元。此外,另有4筆債權因涉及訴訟未決等原因,在及時次債權人會議召開時管理人暫未予審查確定,債權申報金額總計89714319548元。此外,有8家債權人申報的共計201366712元的債權經審查不予以確認。
二)債權的裁定確認情況
根據及時次債權人會議對債權的核查情況,武漢中院分別于2014年2月13日、2014年9月5日作出民事裁定書。綜合相關民事裁定書,經武漢中院裁定確認的長航鳳凰重整案有財產擔保債權人1筆,債權金額為11505651828元,稅款債權人1筆,債權金額959640715元,普通債權人134筆,債權金額為543370811001元。
此外,截至目前,仍有一筆債權因涉及訴訟未結無法得到管理人審查確認,該債權申報金額為3256023955元,申報債權性質為普通債權。
四、重整計劃草案的內容
2013年12月30日,管理人在及時次債權人會議召開前依法向武漢中院及債權人會議提交了《長航鳳凰股份有限公司重整計劃草案》(以下簡稱“《重整計劃草案》”),并在及時次債權人會議上進行表決。草案的主要內容如下:
一)出資人權益調整方案的主要內容
以長航鳳凰現有總股本為基數,按每10股轉增5股的比例實施資本公積金轉增股票,共計轉增337361152股(最終轉增的股票數量以中國證券登記結算公司深圳分公司實際登記確認的數量為準)。上述轉增股票將在管理人的監督下部分用于償付長航鳳凰的各類債務和費用,部分用于改善公司持續經營能力等。
二)償債資金及股票籌集方案的主要內容
1執行重整計劃所需資金將通過長航鳳凰賬面的貨幣資金、處置資產的變現資金以及追收的應收款項等方式籌集;
2執行重整計劃所需的股票將通過實施出資人權益調整方案所轉增的股票籌集;
3對于需要以現金方式支付的破產費用及各類債權,如通過前述途徑籌集的資金不足以清償的,在按照重整計劃規定清償相應債權并進行預留后,以剩余部分的股票變現補足。仍有剩余的,由管理人變現后用于補充長航鳳凰的流動資金。
三)債權調整方案及債權清償方案的主要內容
1有財產擔保債權經裁定確認后,就擔保財產變現價款優先受償,或由長航鳳凰按擔保財產評估價值以現金一次性清償完畢。該組債權不能全額清償的部分,將作為普通債權按照普通債權組受償方案進行清償。
2職工債權由長航鳳凰以分配轉增股票或現金全額清償。
3稅款債權由長航鳳凰以現金清償。
4每家普通債權人20萬元以下(含20萬元)的債權部分,由公司以現金方式全額清償。每家普通債權人超過20萬元以上的債權部分,以轉增股票進行分配,每100元普通債權可分得46股長航鳳凰股票,以長航鳳凰股票2013年12月27日停牌價253元/股折價,該部分普通債權清償比例約為1164%。
5預計債權的調整及清償。對于預計債權,因訴訟尚未終結暫無法確定的債權在經裁定確認后,以及未申報但受法律保護的債權在重整計劃執行完畢后,可以要求長航鳳凰按照重整計劃中規定的普通債權清償方案清償。
四)經營方案的主要內容
將現有資產中部分與主營業務關聯性較低、盈利能力較弱或長期閑置的低效資產進行剝離,改善現有資產結構和狀況。
五)重整計劃執行完畢的標準
自下列條件全部滿足之日起,重整計劃視為執行完畢:(1)各類債權已按照本重整計劃的規定獲得現金清償或分得股票,或者債權人與長航鳳凰就執行本重整計劃的債權清償另行達成協議且不損害其他債權人利益的,視為債權人已按照本重整計劃的規定接受清償;(2)債權人未領受的分配款項或股票以及預計債權對應的償債資金及用于償債的股票,已按照重整計劃的規定全額提存至管理人指定的銀行賬戶或證券賬戶。
五、及時次債權人會議的召開情況
2013年12月30日上午9時,在武漢中院的召集和主持下,長航鳳凰召開及時次債權人會議。會議主要包括如下議程:
一)管理人依法向武漢中院以及債權人會議報告了前期各項重整工作進展情況,債權人會議依法核查了管理人提交的《債權表》。
二)根據表決《長航鳳凰股份有限公司財產處置方案》(以下簡稱“《財產處置方案》”)以及《重整計劃草案》的需要,經管理人依法申請,武漢中院依法按照如下標準為債權人確定了臨時債權額:(1)對《債權表》中記載的債權,按照管理人初步審查確認的債權金額及債權性質確定臨時債權額;(2)對于因訴訟未決等原因暫時未確定的債權,按照債權人申報的債權本金及債權性質確定臨時債權額;(3)經審查不予確認的債權,不予確定臨時債權額。武漢中院明確告知,對臨時確定的債權額,僅限在及時次債權人會議上對《財產處置方案》和《重整計劃草案》行使表決權。
三)管理人對《財產處置方案》作了說明,并將《財產處置方案》提交債權人會議進行表決。最終,表決同意《財產處置方案》的債權人為123家,超過出席本次會議有表決權債權人的半數,其所代表的債權額已達到無財產擔保債權總額二分之一以上,根據《企業破產法》的規定,《財產處置方案》經本次債權人會議表決通過。
四)管理人對《重整計劃草案》作了說明,并由債權人分組對《重整計劃草案》進行表決。
五)在本次會議上,武漢中院依法指定債權人工銀金融租賃有限公司擔任債權人會議主席。
六、重整計劃草案的表決情況
一)及時債權人會議表決重整計劃草案的情況
在2013年12月30日上午9時召開的長航鳳凰及時次債權人會議上,由債權人分組對《重整計劃草案》進行了表決。
經審議,職工債權組和稅款債權組均現場表決通過《重整計劃草案》。
因有財產擔保債權組以及普通債權組中部分債權人未能及時取得授權而無法對《重整計劃草案》行使表決權,為保障債權人的合法權益,武漢中院宣布將有財產擔保債權組以及普通債權組投票表決期限延期至2013年12月31日上午11時30分。截至延期表決期限屆滿,有財產擔保債權組表決通過《重整計劃草案》。而普通債權組中,參加表決的普通債權人共130家,同意《重整計劃草案》的普通債權人120家,同意人數占出席會議人數的9231%,超過普通債權組出席會議債權人的半數;同意的債權人所代表的債權金額為345378247796元,占普通債權組債權總額的6317%,未超過普通債權組債權總額的三分之二。由于普通債權組未能表決通過《重整計劃草案》,《重整計劃草案》在及時次債權人會議上未獲通過。
二)重整計劃草案再次表決的情況
經報請武漢中院審查同意,管理人以通訊方式組織普通債權組再次表決《重整計劃草案》。2014年1月20日,管理人向全體普通債權人寄送有關書面說明以及再次表決《重整計劃草案》的表決票。2014年2月21日,在武漢中院以及債權人代表的監督下,管理人現場開啟債權人提交的表決票并對表決結果進行統計。經現場統計,參加再次表決的普通債權人共135家(含未參加及時次債權人會議的五家債權人),同意《重整計劃草案》的普通債權人為125家,同意人數占出席會議人數的9259%,超過普通債權組出席會議債權人的半數;其所代表的債權金額為365527999342元,占普通債權組債權總額的6685%,超過普通債權組債權總額的三分之二。最終,普通債權組表決通過了《重整計劃草案》。
綜上所述,經過兩次表決,債權人會議表決通過《重整計劃草案》。
七、出資人會議表決出資人權益調整方案情況
2013年12月30日下午,在武漢中院的召集和主持下,長航鳳凰的出資人組會議采取現場投票與網絡投票相結合的方式召開。截至投票結束,參加網絡投票的出資人共796家,出席現場投票的出資人共3家。經現場統計,代表股份為270307770股的出資人同意出資人權益調整事項,占出席會議行使有效表決權股本總數的9744%。《重整計劃草案》涉及的出資人權益調整方案獲得出資人組表決通過。
八、重整計劃的裁定批準情況
對于管理人提交的提請武漢中院裁定批準《重整計劃》的請求,根據《企業破產法》以及相關規定,結合《重整計劃》的內容以及債權人會議、出資人會議表決情況,武漢中院審查認為:
一)債權人會議表決《重整計劃草案》的程序符合法律規定。經審查,債權人會議分組表決《重整計劃草案》的各項程序均符合法律規定的要求。鑒于在及時次債權人會議上普通債權組未能表決通過《重整計劃草案》,管理人組織普通債權組通過通訊方式進行了再次表決。武漢中院對管理人提交的通訊方式表決《重整計劃草案》的報告進行了審查,認為通訊方式表決不違反法律的強制性規定,也有利于降低債權人的重整成本、推進重整進程。在實施通訊表決的全過程中,武漢中院從保障債權人合法權益的角度出發,重點對管理人具體執行通訊方式表決的關鍵環節如對債權人的通知程序、表決票的制作以及表決結果的現場統計等方面進行了審查和監督,并邀請債權人代表對計票過程進行了現場監督,確保了表決結果的法律有效性。
二)出資人組表決出資人權益調整方案程序符合法律規定。長航鳳凰作為上市公司,出資人會議表決出資人權益調整方案的程序應當同時符合《企業破產法》以及《關于審理上市公司破產重整案件工作座談會紀要》等破產相關法律法規的規定,同時表決程序也應當符合《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司法》(以下簡稱“《公司法》”)以及《深圳證券交易所股票上市規則》等證券規范性文件的規定。經審查,出資人會議召開的程序以及表決結果的標準均符合破產相關法律法規以及證券規范性文件的規定。
三)《重整計劃》內容符合法律規定。經審查債權人會議、出資人組表決通過的《重整計劃》及出資人權益調整方案,武漢中院認為,該方案的內容囊括了《企業破產法》第八十一條規定的必備內容,其內容較好地平衡了各方的利益,也符合《企業破產法》第八十七條關于法院裁定批準《重整計劃草案》的規定。
綜合以上情況,2014年3月18日,武漢中院依法裁定批準了《重整計劃》并終止重整程序。
九、重整計劃執行情況
在重整計劃執行階段,結合長航鳳凰的客觀情況,武漢中院除要求管理人以及債務人定期匯報重整計劃執行的進展情況外,重點從如下幾個方面監督以及依法協助債務人執行重整計劃:
一)監督并協助執行出資人權益調整方案。為順利實施出資人權益調整方案中的資本公積金轉增股本的工作,根據管理人以及債務人的申請,武漢中院依法出具相關民事裁定書以及協助執行通知書,請求中國證券登記結算有限責任公司深圳分公司協助辦理長航鳳凰資本公積金轉增股本的登記手續。以長航鳳凰現有總股本為基數,按每10股轉增5股的比例實施資本公積金轉增股票,共計轉增337361152股;并協助將上述長航鳳凰實施資本公積金轉增的337361152股劃轉至長航鳳凰破產企業財產處置專用賬戶。
二)監督債務人清償債務,協助向債權人分配股票的劃轉工作。在武漢中院依法裁定確認債權之后,因債權人依法轉讓債權、債權人以留置物優先清償以及債務人的保障人依法清償債權等原因,最終債權清償對象、清償方式以及清償金額與民事裁定書中記載的債權情況有所變動。對此,武漢中院指導管理人以及債務人對相關變動情況的合法性逐一進行了核實。2014年8月27日、9月11日以及9月12日,在武漢中院的監督及審查下,管理人以及債務人分三批完成了債權清償中的現金清償工作;2014年9月12日,應管理人以及債務人的請求,武漢中院依法出具相關民事裁定書以及協助執行通知書,請求中國證券登記結算有限責任公司深圳分公司協助將長航鳳凰破產企業財產處置專用賬戶內的長航鳳凰212856724股流通股股票過戶至民生金融租賃股份有限公司等61個由債權人指定的證券賬戶內。
三)確認重整計劃按期執行完畢。2014年9月15日,在管理人的監督下,長航鳳凰已經全部執行完畢《重整計劃》。2014年9月24日,長航鳳凰向武漢中院提交了《提請裁定確認重整計劃執行完畢申請書》以及《關于長航鳳凰股份有限公司重整計劃執行情況的報告》,申請武漢中院裁定確認《重整計劃》執行完畢。2014年9月22日,管理人向武漢中院提交了《關于長航鳳凰股份有限公司重整計劃執行情況的監督報告》,依法向武漢中院報告了債務人執行完畢《重整計劃》的情況。
經審查及復核,武漢中院認為,在管理人的監督下,長航鳳凰已按照《重整計劃》的規定向債權人履行完畢清償義務,因債權人原因未領受的分配款項以及股票也已全額提存至管理人指定的銀行賬戶和證券賬戶。根據《重整計劃》有關重整計劃執行完畢標準的規定,長航鳳凰已經執行完畢《重整計劃》。有鑒于此,武漢中院依法裁定確認長航鳳凰重整計劃執行完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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