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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摘星樓清空后，秦寂言問起摘星樓的事，又問顧千城在哪里發(fā)現(xiàn)的金子。得知是在一家木料廠找到的，秦寂言的臉?biāo)查g黑了：“我記得一個月前往南方運(yùn)了不少木料。”

把木頭掏空，將金塊和銀塊藏在里面，外面弄得和真木料一樣，官差不劈開看發(fā)現(xiàn)不了異常。

顧千城見秦寂言一臉郁悶，安慰道：“那只是一小部分罷了，大部分還在城外的木料廠，我的手下已經(jīng)去查過，消息屬實(shí)。”武家人還是很好用的，顧千城現(xiàn)在已經(jīng)用習(xí)慣了，真心舍不得放手。

“我們現(xiàn)在帶兵過去。”秦寂言點(diǎn)頭，腦子里卻在盤算，現(xiàn)在派人往南追，把運(yùn)走的金子追回來的可能性有幾成。

“帶兵過去？不是要私下行動嗎？”顧千城疑惑地看著秦寂言。

“笨蛋。”秦寂言在顧千城的腦袋上敲了一記，“不鬧大了，哪來的功勞？”

不鬧大了，如何一竿子把五皇子打死？

國庫失銀一事事關(guān)重大，秦寂言當(dāng)然清楚此事不宜宣揚(yáng)，可那是在找不到銀子的時候。現(xiàn)在銀子找到了，就是宣揚(yáng)出去也不會動搖大秦國本，他為什么要幫五皇子隱瞞？顧貴妃今天還想把暗害周王世子的事栽贓到他頭上，他還愿意幫五皇子隱瞞就是傻子。

秦寂言拍了拍顧千城的腦袋：“放心，不會讓你受牽連。有功勞算你的，有錯我背。”

“能不能不拍頭？”顧千城白了秦寂言一眼，格開他的手。

“你這身高，拍腦袋正好。”為了證明自己的話，秦寂言又拍了兩下，顧千城已經(jīng)不想講話了。

顧千城腳步輕移，拉開與秦寂言的距離，說道：“走，我?guī)闳フ尹S金。”今天這功勞是要算在顧千城頭上的，哪怕秦寂言舍不得她受苦，也得讓她去。

秦寂言與顧千城帶著數(shù)千人出行，可謂聲勢浩大，很快就引起了街頭百姓的注意，混在百姓中的探子悄然跟了上去……

秦寂言帶來的騎兵中，有一人加快速度，先一步走到守城官兵面前，將老皇帝的手諭拿給守城的將領(lǐng)看：“皇上手諭，開城門！”城門極重，不是說開就能立刻打開的，秦寂言一行人不得不在門口等著，而這個時間足夠暗衛(wèi)將身后的尾巴清干凈。

“西北、北齊的人都有，還有幾位大人家的探子，屬下一并解決了。”暗衛(wèi)回來復(fù)命，身上還帶著血?dú)狻?/p>

秦寂言示意暗衛(wèi)退下。

城門緩緩打開，當(dāng)城門開至一半，足夠兩匹馬同時通行時，秦寂言示意顧千城跟上，兩人先一步出了城門。早就候在城外的武家人一見顧千城出來，就打出暗號，策馬上前稟道：“大小姐，木材坊已在我們的監(jiān)控之下，請大小姐隨我來。”

顧千城沒有立刻回話，而是看向秦寂言。

“走。”

往前走了十八里，武家的探子朝顧千城道：“大小姐，木料場建在林中，馬進(jìn)不去。”

秦寂言令眾人下馬，顧千城示意探子在前面帶路。

這片山頭，秦寂言和顧千城都知道，是城外有名的大山，山中有許多大木料，雖不是什么名貴木材，不過拿來建房子、打家具都十分好使。因此，這片樹林中有不少做伐木生意的木料坊。幕后之人借這里藏金，還真不容易引人注意，要不是武家的探子順著木料找到這里，顧千城和秦寂言一時半刻還真找不到。

秦寂言和顧千城趕到時，在木料坊監(jiān)察的探子立刻上前稟報：“大小姐，木料坊里的一切，都在我們的監(jiān)控下，隨時可以行動。”

“很好。”顧千城贊了一句，看向秦寂言。秦寂言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輕輕躍至樹上，將木料坊的一切盡收眼底。

木料坊一片死寂，只有幾個堆放木料的地方和庫房外面點(diǎn)著燈，前后都有人看守，不像一般的木料坊那般隨意。除了庫房外面看守的人，木料坊還有不少身形壯實(shí)的大漢來回巡邏。秦寂言只看一眼就知對方不是什么高手，只是普通的護(hù)衛(wèi)，構(gòu)不成威脅。

“棄車保帥，果然聰明。”秦寂言一眼就明白，前方?jīng)]有陷阱，可同樣他也沒有找到對方的老巢，對方先一步把人員撤離了。

這么一來，今晚這個任務(wù)無疑會十分簡單，同時收獲也小。

秦寂言躍下樹梢，將老皇帝的手諭，還有自己的令牌一并丟給顧千城：“這里的事交給你了，我回城一趟。”

“啊？”顧千城傻眼了，手忙腳亂地拿著令牌，“出什么事了？”

“我有要事，這里交給你了，這些人隨你調(diào)用，不聽話的直接殺了。”秦寂言的聲音不小，足夠讓在場的人都聽到。

“可是，殿下……”顧千城追問，卻見秦寂言輕輕一躍坐上馬背：“這里交給你，我很放心。”

他丟下這話，打馬離去。

“要不要這么任性？”顧千城看著秦寂言離去的身影，特別無語。

“大小姐……”武家人見狀，心有不安。

“沒事，做好準(zhǔn)備，即刻行動。”指揮就指揮，她就不信自己做不好。

城內(nèi)，六扇門。

暗衛(wèi)奉秦寂言的命令，將消息如實(shí)轉(zhuǎn)告給景炎知曉，說完也不管景炎是何反應(yīng)，立刻退了下去。

“秦寂言，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不會如你所愿。”景炎握緊拳頭、閉上眼睛，掩去眼中噴涌而出的憤怒。

“想要一網(wǎng)打盡，做夢吧。我寧可自斷尾巴，也不會讓你有機(jī)會把我的人全部翻出來。”景炎呼了口氣，睜開眼睛。

憑秦寂言的行動力，這個時候十有八九已經(jīng)找到了那批銀子，不過景炎并不生氣，眼里的怒火也漸漸消散。

“我不貪心，現(xiàn)在這樣我就很滿足了，皇太孫殿下！”說完這話，景炎毫不猶豫地往外走……

秦寂言已經(jīng)確信他有問題，他再忍下去也沒用，再留在這里就傻了。

兩柄大刀擋在景炎的面前：“景大人，你不能走。”在暗中監(jiān)視景炎的暗衛(wèi)站了出來。

“如果我非走不可呢？”景炎神情不變，臉上帶著一絲說不出來的笑意，“憑你們，還沒本事攔住我。”

“我們不能，他們能。”暗衛(wèi)打了一個響指，只聽一陣聲響，墻頭瞬間冒出無數(shù)個腦袋。火把一點(diǎn)燃，就看到這些人手中皆拿著弓箭，而且每隔十人就有一架弩弓，全部對準(zhǔn)景炎……

這陣仗，上陣殺敵都可以了，拿來圍攻景炎一人，是大材小用。

“皇太孫殿下真看得起我。”景炎看到這一幕，臉上表情微凝。他知道六扇門今天小動作不斷，卻沒有想到秦寂言在外面安排了這么多人。他一直以為秦寂言不會這么快動手，原來自己看走眼了。

“殿下說，景大人身份尊貴，絕不能怠慢。”暗衛(wèi)如實(shí)轉(zhuǎn)達(dá)秦寂言的話，這話旁人也許聽不明白，可是景炎很清楚。

景炎勾唇一笑，露出一抹嘲諷的笑：“你們皇太孫殿下，可真是有本事。”查到的事情真不是一般的多。

雙方對峙，暗衛(wèi)在等景炎的援兵來，景炎在等什么，暗衛(wèi)就不知道了。雙方就此僵持，直到……

秦寂言走了進(jìn)來！

“本王就知道，景大人今晚一定耐不住寂寞。”秦寂言走進(jìn)來，身后帶著一排黑衣人。

景炎苦笑一聲，雙手作揖：“皇太孫殿下。”

“景大人不必客氣。”到這一刻，秦寂言已經(jīng)可以確定景炎的身份了。

秦寂言扭頭對身邊的親衛(wèi)道：“抬桌椅進(jìn)來，本王要與景大人把酒長談。”

“殿下……”景炎剛開口，就被秦寂言打斷：“景大人不必著急，不管什么事，都等我們坐下來，慢慢談。”秦寂言看著他，眼眸寒若冰潭。

“便如殿下所言。”景炎淺笑，一臉從容，好似看不到墻頭的弓箭手，也感受不到周遭緊張的氣氛。

景炎背風(fēng)而立，微暖的夜風(fēng)縈繞在他四周，梳得整整齊齊的長發(fā)，老實(shí)服帖，沒有一根飛散出來。秦寂言站在他對面，正好迎著風(fēng)，夜風(fēng)吹得他的長袍飄起，耳邊的碎發(fā)不斷往后飛揚(yáng)，露出那俊美卻冷硬的臉龐。

一個溫潤內(nèi)斂，一個矜貴穩(wěn)重，沒有多余的動作，就這樣站在那里，卻讓在場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直到親衛(wèi)搬著桌椅進(jìn)來，才將這詭異的氛圍打破。

秦寂言落座后，景炎在他對面坐下，主動為秦寂言倒酒：“殿下，把人都叫走，你就不怕我跑了嗎？”

“他們留不住你。”秦寂言端起酒杯，輕輕晃著杯中酒，輕松而隨性，就好像真的在長談一般。

“留不住我，殿下還安排他們守著我？”景炎同樣晃著杯中酒，同樣的動作，秦寂言做出來是肆意，景炎則多了一份慎重。

“留不住，卻能暫時攔下你。”秦寂言依舊在晃酒杯，沒有要喝的意思。

景炎看了秦寂言一眼，知道他不主動開口，秦寂言就可以一直坐下去，直到天亮。

景炎狀似無意地說道：“殿下不是出城了嗎？怎么突然回來了？”要不是秦寂言出城，他也不會選擇在今晚離開。

“看了一眼你的藏金處，足矣。”沒有陷阱、沒有高手，秦寂言不認(rèn)為自己還有留下來的必要。

“這等小事，殿下何必親自過去，殿下手中高手如云，何人不能辦？”景炎不認(rèn)為，秦寂言今晚非出城不可。

秦寂言冷笑一聲：“本王不出城，你會動？”

景炎一愣，笑了：“殿下辛苦了。”為了逼他出手，秦寂言還真是蠻拼的，居然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趕回來了。

“比不上景大人，將國庫的銀子搬出去，想必不輕松。”秦寂言沒有繼續(xù)與景炎打啞謎，而是直截了當(dāng)?shù)亻_口。

“我不過是取自家的東西，有什么辛苦的。”景炎也不打啞謎，大方地承認(rèn)了。

“你家的東西？好大的口氣。”秦寂言哼了一聲，語氣不變。

景炎輕嘆，幽幽地說道：“殿下既然親自查過，想必應(yīng)該很清楚我的身份。我說國庫的銀子是我的，何錯之有？”

“你的身份，你什么身份？”秦寂言放下酒杯，嘲諷地看著景炎。

景炎也不氣，同樣將酒杯放下，雙手放在桌子上，認(rèn)真而嚴(yán)肅地看著秦寂言：“殿下，論輩分，你應(yīng)該叫我一聲兄長。”

這就是承認(rèn)他的身份了？可惜秦寂言不給面子，高傲地說：“想當(dāng)本王的兄長？你還不夠格，你有證據(jù)嗎？”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所以我從來不說自己的身份。身份這種東西，真的……沒什么意思。”景炎雙手一攤，露出一抹苦笑。

秦寂言看著景炎，沉默片刻，說道：“說吧，其他的銀子在哪里？”

“你覺得我會拿出來嗎？”景炎笑道，三分風(fēng)流，三分清貴，屬于昭仁太子后人的傲氣顯露無遺。

“那批銀子與你無緣，你留不住。”秦寂言端起酒杯，輕抿一口。

“我得到它，它就與我有緣。”景炎舉杯朝秦寂言做了一個敬酒的姿勢，隨即一口飲盡，嘲諷地問道，“殿下，你們搶了皇位就是自己的，現(xiàn)在銀子落到我手中，怎么就不是我的呢？你這樣雙重標(biāo)準(zhǔn)，不好，不好。”

“想要留下那批銀子，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秦寂言沒有看景炎，而是舉杯將酒飲盡。

“啪——”秦寂言將杯子放下，同一時刻，城外木坊的方向亮起一朵煙花，啪地在半空炸開。

不管是秦寂言還是景炎，都知道這是顧千城成功的信號。

“哈……殿下，恭喜你。”景炎突然大笑，帶著一絲心酸。秦寂言看著他，沒有說話。

景炎說道：“秦寂言，有時候我真的很嫉妒你，你知道嗎？”他聲音極淡極輕，就好像毫無意識一般。

不等秦寂言回答，景炎繼續(xù)說道：“你說，我比你差什么？憑什么你要什么有什么，而我卻什么也沒有？”

“同樣是父母雙亡，你還有一個疼你的祖父，可我有什么？我所有的親人，都被你的好祖父斬殺干凈！”

“明明那個女人是我義父為我定下來的，卻成了你的女人，幫你對付我，你說……你憑什么？”景炎突然看向秦寂言，眼中的溫潤被殺氣所取代。一支銀色的袖箭，毫無預(yù)兆地朝秦寂言的面門射去。

“皇太孫殿下，對不起了。”景炎聲音清朗，哪里還有一絲一毫的哀傷。剛剛的一切，不過是在做戲，好讓秦寂言放下戒備。

“景炎，你很好！”秦寂言的反應(yīng)可謂極快，景炎的自哀自憐并沒有令他心軟，景炎一動，他就發(fā)現(xiàn)了。

秦寂言一掌拍在桌子上，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兩人中間的實(shí)木桌子瞬間翻轉(zhuǎn)，桌面朝景炎飛去，正好擋住了飛射而來的袖箭，短箭直接將厚達(dá)數(shù)米的桌面射穿。

景炎收起溫潤，殺氣騰騰道：“秦寂言，是你自己上，還是你們一群一起上？”

“本王就知道，你這樣的人怎么會被兒女私情所困？”秦寂言站在原地，沒有動。

景炎冷笑，帶著說不出來的傲氣：“我這樣的人怎么了？”

秦寂言審視地打量了景炎一眼，毫不客氣道：“自私、自我、自以為全天下都對不起你，早已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在說你自己吧——憎恨害死你父母的親爺爺！”景炎刻意挑起秦寂言對老皇帝的恨意，可惜秦寂言不上當(dāng)：“我不是你，我不會為了報仇，去做違背我本心的事。”

“冠冕堂皇，你做的那些與我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景炎也不受秦寂言挑撥，他和秦寂言都是意志堅定的人，他們認(rèn)定的事，就一定會走到尾。

秦寂言淡淡道：“看樣子，我們誰也說服不了誰。”還彼此討厭。

景炎冷冷道：“你想說服我什么？放下仇恨嗎？我們一家從來沒有報仇、奪皇位的打算，是你的皇爺爺不肯放過我們。末村三百六十六口人，包括剛出生未滿一個月的孩子，一個個慘死在我面前，秦寂言，你說……換了是你，會如何做？”沒有人天生喜歡仇恨的生活，沒有人愿意背負(fù)仇恨的枷鎖。

他的父親、祖父、母親，還有哥哥、姐姐們死前都告訴他，要好好活著，不要去報仇，可是……

“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我只要閉上眼睛，便是親人被屠殺的畫面。他們在地獄里對我說“景炎，救我”，秦寂言，你說你要怎么辦？”

“秦寂言，你不是我，別把你高尚的品德加在我身上。”景炎毫不掩飾自己對秦寂言的輕蔑與不屑，見秦寂言不為所動，又道，“秦寂言，我不是你，我做不到對我的殺父、殺母仇人叫爺爺，更做不到對他們笑臉相迎。如果我是你，我會殺了他，殺了那個害得我家破人亡的人。”

景炎的聲音充滿蠱惑，就像引誘人走向地獄的惡魔，換作心志不夠堅定的人，十有八九便會受他影響，不過秦寂言沒有。

“說這些對我沒用。”秦寂言不疾不徐地抽出腰間的劍，劍尖指向景炎，“剩下的黃金在哪里？你手中還有多少人？交出來，本王放你一條生路。”

“哈哈哈……秦寂言，我不是笨蛋，把自己的底牌交給你，我還能有活路嗎？”很明顯，景炎不相信秦寂言，他忍到現(xiàn)在，就是不想讓秦寂言知道他的底牌，又怎么可能因?yàn)榍丶叛缘膬删湓捑捅┞冻鰜怼?/p>

“我說到便能做到。我不要你的命，我會恢復(fù)你原有的身份。”秦寂言不在乎景炎相不相信，鄭重地許出自己的保障。

昭仁太子的后人，本就該尊享人間富貴。

“恢復(fù)我原有的身份？怎么？你要把皇位給我？”景炎嘲諷地反問。

“你想要皇位？”秦寂言皺眉，從景炎入京后的種種表現(xiàn)來看，秦寂言不認(rèn)為他志在皇位。

景炎毫不猶豫地?fù)u頭：“不，我要的是大秦崩塌。”

“所以，你把國庫的銀子搬走，引北齊、西胡同時對大秦出手，讓大秦腹背受敵？”秦寂言了然地點(diǎn)頭，“可是，這對你有什么好處？大秦毀了，你又能得到什么好處？”

“本公子高興！江山如何，我想毀了它，易如反掌。我要你們這一脈成為大秦的罪人，你們的名字，永遠(yuǎn)刻在歷史的恥辱柱上，日后有人提起你們，只有無窮無盡的罵名。”景炎笑得狂妄，周身散發(fā)出來的自信與冷傲，就是秦寂言也不得不說，非凡人也。

秦寂言道：“皇位可以，大秦的社稷絕不能毀在我手上。”他對皇位從來沒有野心。

“不要皇位？你這是為了美人不要江山？你以為沒有了皇位，你還護(hù)得住千城？你以為你若不是皇帝，千城還能是你的？”景炎一臉嘲諷，根本不相信秦寂言的話，“秦寂言，你真的很可笑。”

“不，可笑的是你。”秦寂言依舊冷著臉，情緒沒有一絲起伏，“你以為坐上皇位就能為所欲為嗎？景炎，做皇上沒你想的那么自由，至于我和千城的事，不勞你操心。”

皇帝又如何，他秦寂言就是做不成皇帝，憑他現(xiàn)在握有的權(quán)勢，哪怕是帝王，也不能動他分毫。

“所以呢，你在用皇位誘惑我投降，放棄報仇？”景炎仍舊不為所動，不過冷傲的面容又恢復(fù)了原有的溫和與從容。

要不是橫在兩人中間的長劍，別人還以為他們在閑聊，而且氣氛還該死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