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M. 庫切是當代文壇中一位受人崇敬卻又難以捉摸的作家。在本書中,大衛•阿特維爾帶領讀者對其如《恥》(Disgrace)、《等待野蠻人》(Waiting for the Barbarians)、《邁克爾 K的生活和時代》(Life & Times of Michael K)等經典傳世之作進行了幕后解讀;通過對庫切人生不同階段的手稿進行對比,為我們揭示了這位世界聞名的當代作家手中所握的一些魔法。阿特維爾通過研究庫切存放在得克薩斯大學奧斯汀分校蘭塞姆中心的文件,敘述了庫切出乎意料地踏入文壇后,卻因其小說所獨具的個人氣質而取得的成功。
大衛 阿特維爾(David Attwell)教授,世界知名的非洲文學和庫切研究專家,現為英國約克大學英語文學系主任,代表作有《雙重視點:論文及訪談》(Doubling the Point)、《劍橋非洲文學史》(The Cambridge History of South African Literature)(與德里克 阿特里奇合著)、《用人生寫作的J.M.庫切:與時間面對面》(J.M.Coetzee and the Life of Writing)。
[譯者簡介]
董亮,蘭州財經大學副教授,英國約克大學英語文學博士。在本書翻譯過程中,受“蘭州財經大學科研專項經費”和國家留學基金委“國際區域問題研究及外語高層次人才培養項目”的支持。
序言/001
前言 庫切的書稿/005
及時章 樹之字母
自傳—非人格化理論的運用/001
第二章 叛逆的阿非利卡人
—身份的漂移/014
第三章 1970年元月一號
開端—《幽暗之地》/033
第四章 卡魯
深愛的風景—《邁克爾 K的生活和時代》
及《內陸深處》/051
第五章 “焚書之火”
—寫作路上的審查制度/070
第六章 寫作的革命
—《等待野蠻人》/102
第七章 城郊的強盜
—亡命天涯的邁克爾 K/132
第八章 克魯索、笛福和星期五
—《福》/156
第九章 母親
—《鐵器時代》/172
第十章 父親
—《夏日》/192
第十一章 制彈塔
—《彼得堡的大師》/203
第十二章 移民
無法和解的生活—《伊麗莎白 科斯特洛》
和《恥》/234
第十三章 第三階段
澳大利亞—《慢人》《兇年紀事》
和《耶穌的童年》/262
致謝/279
附錄/282
約翰 馬克斯韋爾 庫切大事年表/282
參考文獻/288
索引/292
首先我要向本書作者大衛 阿特維爾教授表示感謝,這是一本任何想對庫切有深度了解的人的必讀之書。
庫切的大名早已享譽我國文學界,這或許與他于1983年和1999年兩次獲得布克獎有關。庫切所有的小說都已被譯成中文,這充分表明他在中國讀者中擁有非常獨特的地位。
庫切出生于南非,現居澳大利亞阿德萊德,但是我仍愿意稱他為一位南非作家,沒有南非的豐富生活經歷,他不會在小說創作領域取得如此令人矚目的成就。對當代南非作家來說,種族隔離政策的存廢是一個無法回避的問題。南非首位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女作家納丁 戈迪默(Nadine Gordimer)一直是反種族隔離的斗士,用著名的南非大主教德斯蒙德 圖圖(Desmond Tutu)的話來說,她在小說中“精湛地描寫了在種族隔離制度深淵中掙扎的南非勞苦大眾”。戈迪默因此象征了一種道義的力量。
但是任何事情都是復雜的,受害者也可能是施害者,戈迪默對此也有所警惕。
南非的種族隔離政策終結于1993年,第二年,非洲人國民大會(簡稱非國大)領袖曼德拉首次在各民族共同參與的選舉中當選南非總統,新政府立即提出雄心勃勃的復興、開發計劃。此時,長期以來支持非國大的各國人士對新南非的前景持樂觀的態度。但是此后的幾年,非國大領導層不斷爆出貪污腐化的丑聞,社會進步一時無從談起。20世紀90年代末,南非失業率居高不下,艾滋病泛濫,犯罪率急劇上升,案犯大都逍遙法外。新的“PC”還帶來新的有形無形的審查制度,如非國大曾要求南非人權委員會審核庫切的代表作《恥》(Disgrace)中的所謂種族歧視問題。
阿特維爾教授生于南非,現任教于英國約克大學。他與庫切接觸多年,早在20世紀80年代后期就開始編輯庫切的《雙重視點:論文及訪談》(1992年)。他的及時本專著《J.M.庫切:南非和寫作策略》(J.M.Coetzee:South Africa and the Politics of Writing,1993年)就是在他的博士論文基礎上寫成的。可以說,阿特維爾教授是最早研究庫切的學者之一。
庫切是一位自覺意識很強的作者,遣詞造句非常講究,對自己的文字往往改了又改,他的每部小說都有十幾個版本的草稿,本書就是解讀這些書稿的一份精彩總結。
讀過庫切小說英文原版的人都折服于作者駕馭英語的能力,因此往往看重其小說與英國文學的互文性。但是阿特維爾教授通過書稿令人信服地揭示了庫切與阿非利卡語的內在聯系。他讓我們看到,即使庫切寫的是英語,很多地方還是顯示出阿非利卡語的句法結構和語序。阿特維爾教授的結論是:英語之于庫切,就像法語之于貝克特。從語言上說,庫切的身份是飄移的。不懂阿非利卡語的研究者不可能意識到這一點。無疑,這一發現有助于我們更好地解讀庫切的小說。
這部著作給我的啟發很多。再舉一例,當初讀《彼得堡的大師》(The Master of Petersburg)時,禁不住問自己:“為什么庫切對俄羅斯這么感興趣?”本書則告訴我們,庫切在1991年構思這部小說的時候,已經注意到19世紀后期的俄羅斯與種族隔離制度即將崩潰的南非之間有某種相似性——兩個國家都為無政府主義的暴力所困。《彼得堡的大師》于1994年問世,同時庫切動筆寫《恥》。這一年非國大開始執政。
寫到這里,必須把心里的話說出來:很想看到一部比較戈迪默和庫切的著作,這兩位南非作家都對人與社會有深刻的洞察(vision),戈迪默是非國大的一員,她的vision或可翻譯成“愿景”,而庫切的vision更接近幽暗的現實,要少一些光亮,不能以“愿景”稱之。
,作為本書中文版的讀者,我要向譯者董亮說一聲“謝謝”,他流暢的譯文確實給我帶來了閱讀的愉悅。
陸建德
庫切的書稿
《用人生寫作的J.M.庫切:與時間面對面》是一本文學批評性質的傳記,其目的是將本書主人公即小說家J.M.庫切(約翰 馬克斯韋爾 庫切)的生活和作品置于同一框架下進行解讀。通過聚焦庫切的作者身份,也就是我所說的“用人生來寫作”(在這個意義上等同于他的“寫作人生”),我僅截取了庫切生活的一個方面來研究,而庫切正是因為這個方面而被公眾熟知,他自己也全身心投入其中。這個方面當然不能反映庫切人生的全貌,他生活中與創作無關的片段都不在本書的考察范圍之內。
因此這本書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傳記,也不佯裝成一本“智識傳記”。如果我們將所謂的“智識傳記”定義為對庫切思想發展演變的描述以及這些變化在庫切小說以及其他作品中的體現(包括譯注、文學評論、學術論文和論集),那就遠遠超出了本書所能涵蓋的范圍。這本書主要是對我解讀庫切書稿的一個總結。他的手稿保存在得克薩斯大學奧斯汀分校哈里 蘭塞姆中心,已向公眾開放。
我研究庫切書稿的緣起可以追溯到1974年,當時我還是名在德班讀書的大學生。看過他的處女作《幽暗之地》(Dusklands)之后,我便一發而不可收,持續關注他的作品。他的每部小說我都在不同階段研究過,或做教學之用,或寫過評論文章。20世紀80年代早期我在開普敦大學讀碩士時,正是他指導了我有關南非文學批評理論的畢業論文,我也開始逐漸對這個作家本人有所了解。隨后,在1988年到1990年的三年時間里,我一邊在得克薩斯大學奧斯汀分校攻讀博士學位,一邊和庫切合作完成了《雙重視點:論文及訪談》。《雙重視點:論文及訪談》可稱得上是一本智識性的自傳,其中收錄了大量庫切的學術論文和零星發表的文章,以系列書面訪談為綱領,將其分門別類,統一整合。《雙重視點:論文及訪談》問世不久,我又出版了一本文學批評專著—《J.M.庫切:南非和寫作策略》,這本書是根據我的博士畢業論文修改而來,談及了庫切當時的六部小說。
20年后的今天,我采取了不同的視角,一反文學批評者以小說成品為研究對象的慣常做法,以退為進,關注作品背后的作家身份構建—它的創作過程和來源,它的獨特之處和成功之道。當然,最重要的是研究作者是如何化平凡為神奇,使貌不驚人的素材脫胎換骨成令人過目難忘的小說。
我只有五個禮拜在奧斯汀鉆研庫切的書稿,其實如果條件允許,這個研究隨隨便便就可以耗時五個月甚至五年。但這五周的收獲足以用震撼來形容,它讓我既懷忐忑不安之心又有醍醐灌頂之感。如果不是長期浸淫在庫切小說成品的研究中,我是斷然無法完成這項工作的。庫切的書稿將使學者們數年之內都有事可忙,因為很少有在世的作家能像他這樣吸引如此多關注的目光。即使有的話,我估計也是極少數。我已經收集了足夠多的素材來對庫切進行一次全新的解讀,所以趁靈感還在、熱情依舊之際去記錄下我的研究心得。
奧斯汀之行讓人陶醉癡迷,我必須承認自己已然入之過深,也知道必須盡快擺脫這種羈絆。20世紀60年代后期,當時庫切在得克薩斯大學奧斯汀分校讀博,他曾在那兒研究過薩繆爾 貝克特的書稿;80年代,當我在奧斯汀分校求學的時候,在同一個圖書館,我一頭扎進那些流淌著南非血液的作家的書稿:奧利弗 施賴納(Olive Schreiner)、赫爾曼 查爾斯 博斯曼(Herman Charles Bosman)、阿倫 佩頓和羅伊 坎貝爾(羅伊 坎貝爾的半身像至今仍在那里,極其難看)。我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他們讓我跟祖國南非緊密相連,盡管這種思鄉之情莫可名狀也無處安放。
庫切也有過同樣難以自拔的經歷。他二十幾歲的時候,一邊研究福特 馬多克斯 福特(Ford Madox Ford),一邊抽時間在倫敦大英博物館的閱覽室里研讀文本,尤其是威廉 伯切爾(William Burchell)的旅行游記,探尋早期到南非的歐洲探險家留下的足跡。在哈里 蘭塞姆中心,我還曾偶遇庫切手繪的伯切爾探險地圖。環環相套,世事輪回,這本庫切的傳記融合了我半個世紀的歷程,或許在書寫庫切的同時,我也在審視自己。
我們這位傳記主人公寫作生涯的某些基本要素現在仍未對研究者開放,比如他最私密的個人信件,雖然也存放在奧斯汀分校,但只有在作家百年之后,后人才能查閱。假若那24小時我依然在世,我懷疑自己是否會去研究這些素材。我無法想象庫切離世之后,再去讀他那些私人信件能有什么樂趣可言。所以這將交由其他研究者去做,讓他們去發掘庫切是如何利用日記來撰寫自傳體小說,或者去探究那些情書愛信是怎樣影響他小說中的人物的。他個人生活的某些細節在其自傳小說中略去未提,比如跟菲利帕 賈伯的婚姻、子女的出生和他們的童年生活。這些生活片段在他的書稿中偶有浮現,但大多數時候都無跡可尋。
對于一個以保護自己隱私而著稱的人而言,得克薩斯收藏的檔案已經相當齊全。除了大量的事務性信函、演講稿、獎杯獎狀、剪報、照片、家傳物件和作家自己用過的完整研究資料之外,還包括了從《幽暗之地》到《伊麗莎白 科斯特洛》(Elizabeth Costello)期間所有小說和非虛構類作品的草稿。庫切2002年移居澳大利亞之后,這些草稿主要是電腦打印版本。他學術生涯的大部分時間都在開普敦大學教書,所以那些手寫稿主要用的就是學校印發的藍色考試答題冊。不難想象,每次他監考完便要去收集那些學生沒用完的答題冊。
庫切在手稿上都仔細地標注了寫作日期和修改時間,對希冀于探尋文稿發展脈絡的研究者真是件幸事。這些日期標記和歸檔工作在當時也為他的創作過程提供了便利,使其能在文本間輾轉騰挪,收放自如。庫切的寫作綱要簡約粗略。一般情況下,他都是干凈利索地寫完初稿,毫不拖沓。他堅持筆耕不輟,如有可能,不會讓一日閑過。他一邊寫作一邊尋覓文本的敘事角度,尤其是隱含敘事者在特殊歷史語境下借助別樣體裁發出的聲音。這個階段的故事情節是最不穩定的因素,本來先是順著敘事聲音次第展開,但后來又被不斷調整改寫。
有一種流行的觀點認為庫切小說的構思都是源于文學理論的只言片語,但事實恰恰相反,只有當作品大致成形之后,他才不動聲色地引入其他作家(有些是文學理論家,但多數時候是小說家、詩人和哲學家)。他會在草稿階段寫下可能用到的標題,但是至于哪個最合適,要到一刻才能拍板定奪。庫切有時僅以數字命名他手頭的作品(比如“第四部小說”),直到寫作過程中邂逅合適的標題。
這樣的寫作方式是建立在對創作過程有把握和信心的基礎上,它以遠方目標為指引,堅持克服創作中的不確定因素(這些因素確實存在,而且顯而易見,我會在后續章節中詳細論述),直到光明浮現,進而映照下一步的寫作方向,并為之提供前進的動力。當然,這個過程必定有頻繁的修改,對手寫稿和打印件一字一筆地校正,在電腦上逐詞逐句地重新錄入,所以每部作品有12、13、14個版本的草稿都是家常便飯。我充分發揮自己的“后見之明”,在后續的章節中時常稱其為一場“寫作盛典”,正是在這一點上取得巨大突破,草稿也才逐步呈現出一部小說應有的樣子。
尤為有趣的是,庫切不伏案寫作的時候常隨身攜帶袖珍筆記本。他會在上面簡單記下自己的想法,諸如深思熟慮的結果、對文本反復的自我修正以及各色素材。這些內容和答題冊上情節更充實的草稿兩相比照,互為參考,再加上故事發展方向的不斷調整、敘事的不確定因素和作家信心十足時的倚馬千言,一部完整的小說才能水到渠成。在庫切創作的后期,從以澳大利亞為背景的《慢人》(Slow Man)開始,電腦取代了紙和筆,體現創作思路的脈絡已不如之前那樣有跡可循,但是這種寫作模式卻依然清晰可辨。
2011年之前,庫切20世紀90年代中期以前的小說手稿都寄存在哈佛大學的霍頓圖書館,以求妥善保管。這些資料向研究者開放,庫切及時本傳記的作者約翰 卡尼梅耶爾就曾到此反復查閱。從2009年至2011年,庫切接受過卡尼梅耶爾的數次采訪,讓后者有機會瀏覽他存放在阿德萊德家中的大部分資料。這些最終促成了《庫切阿非利卡語傳記》(J.M. Coetzee:‘n Geskryfde Lewe)的問世,并由約翰內斯堡的喬納森 鮑爾出版社發行。英文版本《J.M.庫切的寫作人生》也由該社組織翻譯并同步出版。
卡尼梅耶爾的這本傳記可稱得上是一座體量宏大的信息寶庫,事無巨細地介紹了庫切的家族歷史、童年生活、教育背景、親朋密友以及學術生涯,還有跟出版商、當局的文字審查人員和電影制作人的往來交際。這本書因循了傳統的傳記寫作手法,因而也更具實證價值。庫切對大部分問詢者都抱著不合作的態度,信息源的缺失使得跟他相關的逸聞趣事滿天飛。但這些報道都有添油加醋之嫌,所以卡尼梅耶爾的著作很大程度上起了以正視聽的作用。卡氏沒有過多關注庫切的作品,而是將注意力集中在作家的生活上,因此也就無暇顧及那些手稿了。
即使傳記作品對它的主人公毫無傲慢苛責之意,所有的作家還是視其為洪水猛獸。傳記是現代人將先輩定格在過去的一種做法。里頓 斯特拉齊開創了傳記文學的新潮流,他對維多利亞時期的傳記主人公極盡嘲諷之能事,但最終自食苦果,自己也成了這種風向的受害者。庫切對此有先見之明,所以在《夏日》(Summertime)中虛構了一個英國傳記作家文森特(一個極富勝利意味的名字),讓他籌劃為已經過世的約翰 庫切寫一本傳記。
但當庫切正撰寫《夏日》的時候,命運又給他安排了一場出其不意的棋局—約翰 卡尼梅耶爾以傳記作家的身份走進了他的生活。卡氏的寫作目的并不是要像傳統傳記那樣借機顛覆庫切以往的成就,而是秉承惺惺相惜的理念,還原歷史,記錄當下,向庫切為南非文學和世界文學所做的貢獻表達敬意。此舉之所以可行,是因為庫切作品的思想基礎植根于歐美的文化中心,同時他的作品又從屬于一種地域文學,其經典作品在南非之外鮮為人知。
盡管在合作過程中庫切從來沒有給卡尼梅耶爾授權(他不會授權任何傳記作品),但庫切當時應該已經明白一個道理—功成名就之后就注定難逃被世人編寫傳記的命運。無論愿意與否,成功的作家不得不接受傳記存在的事實,他們深知這就像感冒頭疼一樣無可避免。諾貝爾獲獎作家尤其如此。就像伊恩 漢密爾頓在《火焰守護者》中指出的,對于傳記,有作家試圖請人捉刀,有的親力親為,有的甚至在自己百年之后還要從另一個世界遙控這件事,所以其結果也往往矛盾復雜,難以預測。《夏日》已經充分表達了庫切對于傳記的認識和看法,他也剛好用這本自傳體小說為正在編寫的傳記鋪墊一個假借口。因此可以說,庫切在《夏日》里已先發制人,提前采取措施規避傳記可能帶來的影響。盡管如此,庫切還是給卡尼梅耶爾提供了周到的關照和幫助,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干涉卡氏闡釋的自由。
包括我在內的多數普通讀者都對傳記作品心馳神往,尤其鐘情里面對作家創作過程的洞察剖析,因為這些真知灼見昭示了被我們視若珍寶的小說是如何寫就的。20年前,當《J.M.庫切:南非和寫作策略》出版之際,我在序言中提到我不確定那是對庫切作品的禮贊之作抑或曲解之言;當然,我“無限渴望”能是前者。而今天,我又面臨同樣的困惑。面對庫切廣為流傳的公眾讀物,我的敬佩之心絲毫不遜當年,但我的欣賞視角卻迥異于從前—不再關注小說的現成品,而是聚焦其背后付出的辛勤勞作,探尋作家遭遇暗流淺灘和峰回路轉時的率真開明,因為正是這些品質展現了這位當代作家堪稱典范的創作過程。
本書是對就J.M.庫切小說創作來龍去脈的絕妙剖析。
——《倫敦書評》
該書研精苦思把寫作當成生活方式的意義所在……可以肯定地說,沒有幾個學者能像阿特維爾教授那樣了解生活中的庫切和作為作家的庫切。
——《洛杉磯書評》
大衛 阿特維爾的《用人生寫作的J.M.庫切》揭示了這位2003年諾貝爾桂冠作家百折不撓的文本創作和文本再造的過程。
——艾勒克 博埃默(Elleke Boehmer) 牛津大學教授
該書引人入勝,可讀性強,見解獨到,是詳細描述我們這個時代某些偉大作品寫作過程的佳作。
——德里克 阿特里奇(Derek Attridge) 英國科學院院士、約克大學教授
大衛 阿特維爾用細膩的筆觸、清晰的脈絡、豐沛的情感向我們展示了文學傳記是如何才能具備如此的啟迪性,讓人讀后有醍醐灌頂之感。
——佐伊 威克姆(Zoë Wicomb) 斯特拉斯克萊德大學
作為庫切曾經的學生,以及庫切作品多年的研究者,阿特維爾教授的這本傳記也具有雙重視角,翔實地揭示了庫切文本經典產生的過程。
——王敬慧 清華大學教授、中文版庫切傳記《永遠的流散者》作者
庫切之偉大,在于他的生命不息,創新不止。他不僅是獲獎多的英語作家,也是有爭議、常被誤讀的大師。大衛 阿特維爾是庫切的弟子,如今已是世界文學批評界的領軍人物。弟子親子操刀,詳細刻畫與在塑庫切的寫意人生;董亮又是大衛在約克大學的高徒,師徒聯手打造了這個漢譯本。師徒傳承,文筆嚴謹。通讀全篇,醍醐灌頂,困惑頓解。譯本語句流暢,表達細膩,揮灑自如,一氣呵成。值得愛好者細讀,值得研究者收藏。
——中南政法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蔡圣勤
2016年9月于意大利面見師徒三人之肺腑感言
包裝破了,比預告晚了兩天。快遞員聯系困難
挺好的,物流速度也不錯。
書的內容很好,包裝也很好,一看就是正品,性價比很高,這么多年一直在當當買書,當當值得信賴
真是本不錯的書。。
包裝、排版都很好。
內容客觀,全面,值得閱讀
庫切的書都收全了,從別人的角度來解讀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