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曾遇見成百上千個愛情,不幸的愛情,卻只有一個 —— 求之不得:
十年苦讀,一朝得中,卻仍然不能天長地久地擁有一個人;
天下至尊,一呼百應,卻始終換不回曾幾何時的枕席情濃;
浪子回頭,只為伊人,近到只差了一步,可是差一點就是差一點。
為了愛,你能放下什么,放不下什么?
放不下占有,他說:“沒有任何人會像我一樣,愛到需要殺死你!”
放不下執著,她說:“你們永遠不能在一起,你可以選擇,死別的是她還是你。”
然而——
為了他,她放下了青樓里千金一笑,放下了貴族姬妾的情海翻波;
為了她,他放下了龍椅上九五之尊,放下樂權力家族的護身命門。
只因為——
他們在彼此的臉上認出了宿命:
“只要有你的地方,縱然是地獄,對我也是極樂。”
一段比《花千骨》更虐心的癡情絕戀,一場比《甄繯傳》更眼花繚亂的心機之戰!
騰訊文學9.9分高分推薦《匣心記》 :字字珠璣的文筆、始料未及的真相、徹骨入髓的愛殺,這是一部從古言套路中掙脫出來的真情之作!一念情癡金匣起,死生契闊心相照——
開創古言小說新門類,首次多方位、細部呈現青樓真相
首次呈現真正的青樓生涯:她們的揮霍無度、假情機關、麻木不忍,以及她們身為玩物的無奈與悲哀。其實我們對真實的青樓一無所知!
從青樓名利場到宮廷生死局,真實復雜的人性斗爭穿越時代、撲面襲來
一個在九十九地之下,追歡賣笑地玩弄著感情、伎倆;一個在三十三之上,不動聲色地操縱著陰謀陽謀。生存的江湖里,哪里容得下傻白甜般的幻想,萬丈紅塵間,他們卻始終保留一份赤子之心。
權力會殺人,而愛情不但會殺人,更會殺死一個人的心
這是一場以生命為代價的賭注
——“沒有任何人會像我一樣,愛到需要殺死你!”
——“我把你拖下了煉獄,而我自己的每24小時,也都在煉獄之門進進出出。”也是一次次剝掉自尊廉恥的凌遲
——“我本可以成為好女人,但卻又被一點一點、24小時24小時地殺死”
——“每一件為了留住你所做下的事,都讓我變得更丑。”從愛上那個人起,他就成了我們的宿命。
一個人同他的宿命,怎么可能分離?
鳳凰聯動斥資8億,同名劇集、電影、動漫游戲同步啟動
伍倩
生于夏天,太陽獅子,月亮天蝎。北京大學法語文學博士,現任教于高校。
鐘愛文字與故事。惟愿自己能一字字講述好每一個故事,這些故事自冥冥之中找到我,借我的筆墨降臨人間,帶給我歡笑與眼淚、光明與黑暗。
你想歡笑?想流淚?想永生難忘一個故事?就請來找我和我的《匣心記》吧。我和我的故事都在等著你,希望能在書里碰到你,也希望你可以在書里,和你自己迎頭相遇。
引子 尾犯序
二女對坐,一邊是娼妓,一邊是帝國的國母。
中間一條長桌,桌上一只金匣。
及時章 占春魁
齊奢覺得奇妙,一支帶著血腥色的朱筆
是如何拐彎抹角地輾轉著,點給他一個叫“青田”的答案。
第二章 鎖南枝
青田一字一句:“但我只見過三十六層地獄,
沒見過人間,沒有更好的出路給你。 ”
第三章 迎仙客
看著身邊的每一個男人,青田只覺得可笑,
他們通通被自己玩弄于股掌。
可她清楚,她自個也不過是件玩物——?男人們的,命運的。
第四章 憶王孫
他們間,只隔有著區區一個夢的距離。
順著夢的方向,他們目光和氣息、嘴唇和身體,
所有的一切都開始慢慢地接近。
第五章 定風波
及時個,跟著第二個、第三個
自后就是潮水一般的兵丁,
他們扔掉了手里的武器,向待死的皇室沖過去。
第六章 點絳唇
自今而后,青田屬于齊奢。
即便她在九十九地之下,他在三十三天之上,
也沒有一絲妨礙。愛,原是通天塔。
第七章 醉太平
她把肢體與靈魂全部交給他,淚水奔涌而下。
他與她的每一次交合,
都是賜還這麻木的娼妓,一副潔凈敏感的處子身。
第八章 賀新郎
世上的姻緣原如此,
有的,是人們傾舉國之力來促成;
有的,則是傾舉國之力來拆散。
第九章 攪箏琶
“騷”“臟”“爛”“賤”……
這些字眼在孽風里漫天紛卷,
如一則被粉碎的尊嚴,如一場漸飄漸散的渺小生命。
第十章 喜江南
三千眾生各有業障,她是他的修行,
令他勘破對萬物執著的,另一場執著。
第十一章 集賢賓
一道電光撕開了天幕,在黃衫兒青年人
因權力而興奮的瞳孔中,
有一些東西,永永遠遠地改變了。
第十二章 碎金盞
他的父親、兄長、子侄……
他大半輩子都在被皇帝們輪番欺侮,
這是他漂亮的復仇——再沒有皇帝能抄他齊奢的家,
現在,是他齊奢,在抄皇帝的家。
第十三章 剔銀燈
她依舊是美麗的,只是多了一份惴惴的倉皇。
就仿佛在這張臉周圍,有成群的豺狼環伺。
這些豺狼,齊奢明白,叫時間。
第十四章 望吾鄉
他離她、離這所有的一切是這樣近,
近到只需邁一步、伸出手就夠得到,
齊奢覺得不公平,不公平極了,就差這么一丁點兒。
煞尾 永團圓
在一個關于心的故事里,
他們總是會,永遠地在一起。
二女對坐,青田與喜荷。
二人誰也不曾想過,一生中竟會直面身份一如對方之人——?青田是娼妓,喜荷是帝國的國母。
中間一條長桌將兩者隔開,桌上一只金匣。
黑色的面紗與長久的停頓后,喜荷再度開口:“這個,他托我轉交給你。”
青田怔望,抖動著伸出手去揭那金匣。
于是匣子便如一本書似的徐徐被開啟,書里的故事,自引子,細說從頭——
北京,廟右街。
街口是始建于唐貞觀年間的一座真君廟,歷經了百年的朝代更迭,香火已不如舊日繁盛,廟南的這條街卻成了京城最熱鬧的街市之一。此刻時值正午,林立于街邊的酒家無一不人滿為患。就在這無數的紅男綠女間,總有誰和誰驀然撞了個面對面。于是,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
一對男客沿著樓梯走下,年輕的那個扭頭神往道:“才過去的是誰家小姐?樣貌當真不俗!”
一旁年老些的壓低了聲音,恥笑道:“誰家小姐會往這飯莊里頭跑?這是來‘應條子’的。”
“應條子?”
“呵呵,真是個傻小子。京中的妓院將客人留宿稱作‘住局’,窯姐兒外出應酬稱作‘出局’,出局必須由客人寫請柬邀請,這請柬就叫做‘局票’,也叫‘條子’,‘應條子’就是窯姐兒應召陪客。”
“才那位姑娘是窯姐兒?窯姐兒竟有這么闊綽的排場?”
“窯子分三六九等,窯姐兒自然也貴賤分明。那最下等的窯子是‘老媽堂’,窯姐兒全是些老丑不堪的。高一等的是‘下處’,里頭的女人大多略有 姿色但年歲已長。再高一等的‘茶室’中,就盡是青春妍麗之人。頂級的妓院專有個名兒叫做‘小班’,小班中的妓女以南國佳麗居多,因此也隨了南邊的叫法,被尊稱為‘倌人’。小班倌人不僅個個容貌出眾,而且琴棋書畫無所不通,達官貴人們宴客多要請她們侑酒助興。方才那一位就是問鼎花榜的當紅倌人,槐花胡同的懷雅堂段家班,花名‘青田’。”
“叔叔,照您這么說,我也可以寫條子叫這位段青田姑娘出局?”
“休得胡鬧,你爹這次讓我領你進京是有正事要辦,可不是訪翠眠香來的。你年紀尚輕,過兩年,叔叔再帶你好好地見見世面。”
……
男人間這一番私語的工夫,那女子早已娉娉婷婷地上了二樓。她后面跟隨著一班娘姨丫頭,有捧拜匣的、捧手卷的、捧氈包的??最前面引路的是一位身著雪青小褂、月白六幅裙的大丫鬟,她懷抱著一把束于囊中的琵琶,絮絮說道:“這頓飯好生奇怪,做東的是喬運則相公,請的卻不是祝一慶大人。喬相公高中頭名狀元,祝大人是今年科舉的主考官,照道理,喬相公要稱祝大人為‘座師’,今兒也就算是謝師宴。可分明聽說祝大人不過是作陪,另有一位貴客駕臨,不知會是誰?”她轉眸一望,卻吐了吐舌尖笑出來,“我曉得,姑娘的心上從沒貴客貴得過咱們喬狀元半個銅子兒。”
一聽“喬狀元”,青田就輕斜了婢女一眼,耳下的一對玉蟾折桂耳墜歡欣地搖動起來。她兩眉秀長,雙眸清亮,白皙的臉面上施一層淺紅胭脂,烏發高綰著蘇樣髻,身著一襲織金纏枝花細綢子窄襖,縐紗的長裙隨腳步而輕揚,整個人仿似是一闕頓挫的柳永詞。
“青田姑娘進來,旁人退開。”滿壁雕花的深深廊道里守著好幾名佩刀護衛,將一眾侍婢擋在了雅間的門外。門緩緩地開啟,青田獨自移身而入。
滿堂的富麗映入眼簾,地下鋪著龜背如意花樣的絨毯,雪白色的粉墻,墻上橫一軸唐寅的仕女,正中是一張圓桌,罩著瑞草葫蘆閃緞錦繡桌圍,桌上擺一席精致的酒宴。
席賓只有寥寥數人,陪坐席末的就是新科狀元喬運則,秀眉雋目,不過二十出頭。他對面那年過五旬的長者便是祝一慶,官居禮部尚書。祝一慶的背后,有誰叫了聲:“青田姐姐。”
青田回以一聲:“惜珠妹妹。”
惜珠柳葉眉、吊梢眼,斜插著一朵白芙蓉。她也是一位名滿京師的倌人,且與青田自五六歲起就一道學藝,正出身于同一家小班,算是一山難容二虎。只見她雖然擺出了一臉的熱絡,身子卻向前頭的祝一慶偎過去,佯笑道:“祝大人,昨兒您老明明吩咐的午時一刻,這時已酒過三巡,青田姐姐才姍姍來遲,面子竟比三爺還要大呢。”
祝一慶慈眉善目的,只打個哈哈,把手沖著席首一張,“青田姑娘,快來見過三爺,呃——?,王三爺。”
兩名伴酒的孌童間,王三爺踞坐在正中,看年歲約莫有二十七八,膚色略黑,眉目生得棱角分明,看起來有一股奕奕逼人的英氣,神色倒十分淡淡的。青田不認識這位王三爺,但她成日打交道的不是高官就是貴戚,早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既然一品大員祝一慶也對該人謙恭有加,又姓“王”——?京中再無第二個王家,乃頭一號豪門望族,權傾朝野。
她心內一凜,立時就嬌滴滴地萬福下去,眼波流閃出萬種風情,等閑一睞使人瘦。
“見過王三爺。”
從青田出現在門前,王三爺只深望了她一眼就轉開目光,想來是見慣了各色佳人,對怎樣驚人的美貌也只視若等閑。此時也不過把雙目向這里掠一掠,可有可無地點了個眼皮,就再不曾朝她多瞧。
惜珠卻在另一頭緊盯住青田不放,一雙艷眸中滿是譏誚,“三爺有所不知,青田姐姐的吹彈歌唱樣樣出色,莫說在我們懷雅堂,就在整個槐花胡同的小班里也是首屈一指的,有‘花魁娘子’的雅號。她肯定是故意遲來,存心討罰。不罰她好好彈一套大曲,倒辜負了她呢。”
青田與惜珠自幼不和,沒24小時不勾斗上幾回合的,早聽出她明里是稱贊自己的才藝,實則是暗指自己恃仗花魁的身份擺譜遲到。當即嬌笑一聲,輕巧地避開了舌鋒,“休提吹彈歌唱,只聽妹妹這話就知道,同她比起來,連講笑話我也望塵莫及。貴人在座,我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故意遲到。原是琵琶的弦斷了,臨又換了一套弦,所以耽擱了一陣子。”
祝一慶顯然也不愿橫生事端,只理一理長須,順著青田的話接道:“講笑話也好,平日里就算了,今兒三爺在,遲到可不像話。”
喬運則也即刻在一旁溫潤一聲:“老師此言有理,方才大家聯句作對,雅也雅了,不妨就來個俗的清爽一下耳目。”他轉面青田微微地一笑,“就罰你講個笑話吧。”
二人暗暗交了一個眼神,眼神里滿是老辣而醇厚的默契,像沒有個幾十年釀不出的酒。青田心知這場遲到風波就此揭過,便笑盈盈地捧上一只小小的豆蔻盒。倌人陪酒有一條規矩,所侍奉的是哪位客人,就要將自己的豆蔻盒子擺在哪位客人的面前。但看青田先把手中的盒子放在了喬運則的杯盤邊,便告坐于他肩后,作勢一嘆:“情愿領罰。既然我來晚了,無緣見識方才諸位的巧對,只好說個《拙對》的故事博大家一笑。說是河南一個員外,有一個不學無術的兒子。員外出上聯說:‘門前細水流將去。’兒子對下聯說:‘屋里高山跳出來。’如此文理不通,把員外氣得痛罵了兒子一頓。這24小時,父子二人去道觀里拜客,一個道士出門迎接。員外一見就哈哈大笑說:‘我冤枉兒子了,屋里高山跳出來,果然是有的。’原來呀,這道士名號‘高山’,是個跛子。”
房間里不知怎地一下靜極,唯有那王三爺笑哼一聲,拈起了手里金紅兩色的琺瑯杯,“道士腿跛,過門檻,得跳。‘屋里高山跳出來’,兩位沒聽懂嗎?”
“嘿嘿,是。”
“哦,呵呵。”
零碎的笑聲中,青田見大家全顯出一種極為惶恐的神色,正感到迷惑不解,屋外走入了一名仆從向王三爺附耳一陣,三爺懶懶地放下酒杯,“有事,告辭。”
祝一慶急忙提身,“我送三爺。”殷勤尾隨間,一面沖諸人將袖裾一拂,“你們待著,不必送了。”又轉頭朝三爺咕噥著什么就往外走。
青田也隨著眾人一并起身行禮,“三爺慢走。”但只頃刻間,她的目光就悚然巨變,但看王三爺一站起,肩背挺拔,身材高大而魁梧,可每等左腿邁出,右腿才稍顯拖拉地跟上,一步就帶著右肩稍稍地一沉。但這跛行的姿態卻并未流露出絲毫不雅,反而充滿了權勢的威嚴。
王三爺穩穩地跨過門檻,隨后把頭擰回,冷颼颼地道:“喬公子,多謝你這頓飯。”
喬運則的滿腹文章都在舌尖打了結,只能沖對方和頭也不回的老師祝一慶的背影,頭碰腳地弓下腰。
漫長的死寂后,小孌童中的一個絞扭著兩手,聲音荏弱而驚懼:“青田姑娘,你可闖大禍了。”
青田只覺心口像是被填了塊冰疙瘩,齒關都打起顫來,“王三、王三爺?他、他不是——?王家三公子?他是——?跛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