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分為二十四章,詳實而生動地記述了青年時期(1910年秋—1921年夏)的,身無分文,外出游學,"欲以天下國家萬事萬物而學之";勇闖"虎穴",為民請命;置身雷雨中,與大自然親密接觸;率領學生志愿軍,智奪北洋軍槍械;尋求"改造中國和世界"之路,成立新民學會;斗"湯屠"(北洋軍閥湯薌銘),驅"張毒"(北洋軍閥張敬堯);結識陳獨秀、;……從一個尋常的進取學生,在一步步有心的磨礪中,在大社會與大自然種種"有情"甚而殘酷風雨的洗禮下,歷經迷途中的困惑、嘗試中的失落、破碎中的痛苦,在萬般悲歡離合的鍛造下,逐步成長為一個"新民",一個尋常又不尋常的憂心報效國家與民眾的學子——志士。客觀、真實、地塑造了一個有血有肉的青年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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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兒立志出鄉關,學不成名誓不還。
埋骨何須桑梓地,人生無處不青山!
——
他,身無分文,外出游學,僅靠賣字、寫信做社會調查式周游,"欲以天下國家萬事萬物而學之";
他,勇闖"虎穴",為民請命;
他,作為學生會總干事,率領學生志愿軍,智奪北洋軍槍械;
他,尋求"改造中國和世界"之路,成立新民學會;
他,斗"湯屠"(北洋軍閥湯薌銘),驅"張毒"(北洋軍閥張敬堯);
他,親率泥木工人大罷工;
他,……
于同窗中,見知己;于困惑中,見探求;于風雨中,見搏擊;于尋常中,見非凡。
——他,就是!
——這,就是他的青春歲月,燃燒的青春歲月!
毋庸置疑,是個奇人。非常之時,必有非常之人。20世紀初,是新舊社會體制此消彼長,西方列強和東方日本以槍炮征服中華帝國的時代。就是在這樣一個險惡時代里出現的一個奇人。著者在真實的歷史背景上,以文學的筆法敘述和描寫其人其事之奇:他的遠大志向、奇謀遠略、縝密思維、深沉感情以及指揮若定的領袖氣質。一樁樁奇事,烘托出一位銳志革命的奇人,以及他的許多志同道合的師友。
趙遵生,畢業于復旦大學中文系,系國家一級編劇、作家;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代表作有:長篇紀實文學《橫空出世的青春歲月》《無悔的狂瀾張瀾傳》,歷史小說《西湖太守蘇東坡》《水與火》,紀實小說《中國人在非洲》,長篇小說《青年吳昌碩》《東方吳昌碩》;電視劇《蘇東坡》 《孤女奇冤》,話劇《蘇東坡》《生命禁區》(活著的孔繁森、陳金水);影視文學劇本《青年》《l922》等。目下正進行中的是中國經典愛情絕唱: 《的戀情蘇東坡與王朝云》。
序
引 子
及時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第十八章
第十九章
第二十章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四章
代后記 青春的呼喚
附 記 為了忘卻的記念
1911年的中國是多事之年。你看湖南這條母親河——湘江,就躁動著,汩汩然,不安地滾滾北去。
一聲汽笛,劃破凄迷的霧空。
但見一艘小火輪,顛簸在浩浩波濤之間。
仿佛是應和著汽笛的召喚,從嘈雜的小火輪三等統艙里,走出一個拖著長辮子的青年。藍灰的粗布短衫已泛白,長褲是白粗布,蹬著黑布鞋。人瘦高,臉開闊,那敞達的前額下是一雙探求的眼睛,明澈而執著;端正的五官透出山鄉人特有的敦厚和聰睿。時年未足18。他便是,字潤之,后來成為中國偉大的馬克思主義者,無產階級革命家、戰略家和理論家,中國共產黨、中國人民解放軍和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主要締造者和領導人。
他掮著包袱,踱到舷口,新奇而貪婪地飽覽著這條早知名而從未見過的湘江——
凄迷的慘淡中,白浪滔滔。
又抬眼遠眺著從未曾到過的長沙——
看那岸頭,屋片片,人點點,跟自己韶山的家鄉就是不一樣。
隨著老少乘客歡欣的叫喚,船艙里掀起一陣陣忙亂:
"快看、快看,長沙城!"
"到了!總算到了!"
的自述:"我及時次遠離自己的家鄉,去到一百二十里外的長沙——那可是湖南省的省會!聽說有許許多多的人,不少的學堂……總之,是個很繁華的地方。我向往,又興奮。可我又不曉得等待我的會是個什么命運?……"
汽笛催鳴。
小火輪正駛近碼頭,猛聽得江中突起驚叫,準備下船的乘客莫不心下抽緊,急急循聲探顧——
只見一艘懸掛著太陽旗的快艇,長驅直入,將躲避不及的兩只小劃船先后撞翻了。1911年的中國是多事之年。你看湖南這條母親河——湘江,就躁動著,汩汩然,不安地滾滾北去。
一聲汽笛,劃破凄迷的霧空。
但見一艘小火輪,顛簸在浩浩波濤之間。
仿佛是應和著汽笛的召喚,從嘈雜的小火輪三等統艙里,走出一個拖著長辮子的青年。藍灰的粗布短衫已泛白,長褲是白粗布,蹬著黑布鞋。人瘦高,臉開闊,那敞達的前額下是一雙探求的眼睛,明澈而執著;端正的五官透出山鄉人特有的敦厚和聰睿。時年未足18。他便是,字潤之,后來成為中國偉大的馬克思主義者,無產階級革命家、戰略家和理論家,中國共產黨、中國人民解放軍和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主要締造者和領導人。
他掮著包袱,踱到舷口,新奇而貪婪地飽覽著這條早知名而從未見過的湘江——
凄迷的慘淡中,白浪滔滔。
又抬眼遠眺著從未曾到過的長沙——
看那岸頭,屋片片,人點點,跟自己韶山的家鄉就是不一樣。
隨著老少乘客歡欣的叫喚,船艙里掀起一陣陣忙亂:
"快看、快看,長沙城!"
"到了!總算到了!"
的自述:"我及時次遠離自己的家鄉,去到一百二十里外的長沙——那可是湖南省的省會!聽說有許許多多的人,不少的學堂……總之,是個很繁華的地方。我向往,又興奮。可我又不曉得等待我的會是個什么命運?……"
汽笛催鳴。
小火輪正駛近碼頭,猛聽得江中突起驚叫,準備下船的乘客莫不心下抽緊,急急循聲探顧——
只見一艘懸掛著太陽旗的快艇,長驅直入,將躲避不及的兩只小劃船先后撞翻了。
"蠢貨!"隨即留下一串浪笑。
"救命!——"
幾乎未及思索,包袱一放,縱身入水,用山里人獨特的側泳,向跌落江中的一對老小游去。幾位船工見狀,也相繼跳入水中救援。
"快停船!停船!"
駕小火輪的舵工興許是看到了險情,即可將小火輪慢慢停下。
和船工在水里扶托著救起的一對老小,在乘客的拽拉下,推送上船。
船上又是一陣忙亂:
"快快,到艙里去暖暖。"
"這小日本,霸占了我們臺灣還不死心!"
"哼,還連帶著釣魚島和黃尾嶼、赤尾嶼吶!"
"欺人太甚!"
"真可惡!"
但見碼頭上,招搖的"太陽旗"頗為刺目。日本快艇已經抵岸,一對荷槍日軍吆喝著,亟亟沖上岸去。
還在水里的不能不抽起心,諦聽著船上紛紛的議論:
"狗日的,我大清王朝是怎么了?!……"
"噓!不要命了?城里正抓剪辮子的革命黨吶!"
不由自主地斜首捏過長辮子,沉吟著,又一睇岸頭,不覺蹙起雙眉。未幾,他撐身爬上船,顧不得渾身精濕,掮著包袱,依然禁不住放眼飽覽一番久所神馳的省會……
"果真了不得,比我們韶山大多大多了;哎喲,好氣派呀!"
驟然間,心里興嘆著,雙眉頓自一擰——
江中,太陽旗的后邊,竟是"米"字旗——偌大的英國貨輪上,幾個洋監工,捏著木棍,呵斥、驅趕著扛送標有"豬肉"、"豬鬃"字樣的小箱、大筐上船的中國苦力。
一個個扭曲的腰,一條條耷拉的辮。
也不禁下意識地緊捏著自己的長辮子,腦際驟然又閃劃出乘客的"天問":
"我大清王朝是怎么了?!……"
眼里波光一記顫動!他再不忍目睹,怫然抽身離去。轉到街角頭,詢問了一位測字的老人,恭敬地一鞠躬,便順著老人指點的手勢,踽踽尋去。
老人定睛注視著眼下這位知禮的后生子,想喚住他提醒什么,可又止住了。
眼門前的街面,店鋪鱗次櫛比:"興隆綢莊"、"歐亞洋行"、"日清百貨鋪"、"夜來香茶樓"……
顧盼著,好生新奇!
"這許多店鋪,那得要多少人來買呀!"
正尋思著,忽聽得什么隱隱的騷動,還不知所以,卻已見得一些個店鋪,如臨洪水猛獸一般,倉皇地上起排門。
"快快!"
"又鬧事了?!"
"怕真要亡國滅種啦!"
下意識地一怔,心里念叨著:"怪事。又怎么了?!"
在十字街口,一大批饑民與趕來的日本兵撕扯著、扭打著,另有一批饑民依然不管死活地從日商米鋪里搶背著一袋袋、一桶桶米出來。
穿著和服的矮胖老板氣急敗壞地叫罵著。同時間,日軍開槍了。有人即刻倒在血泊中。
"清軍來了!"
不知誰一聲報訊,饑民們聞風卷出,卻沒有逃得了,還是被日軍、清軍雙雙截住。
一個清軍管帶,趕到日軍跟前致著歉,日軍指揮官并不領情,信手一記耳光:
"八格牙魯!"
"喳!"管帶認著罪,轉而喝令下屬:"還不給我動手?"
一隊清兵聞命出手,橫槍挺刀,圍捕開饑民。
正是三方舍命廝殺之際,不知從何處又卷來一股已搶得大米的饑民,只見沒有辮子的首領響呼一聲:
"快走!"
"抓住那剪辮子的!"
一股清軍扭身抓捕。
逃的、追的、喊的、打的,一場混戰。
見所未見!驀然,他眼光一跳——
一個扎著小辮子的細妹子,餓得全不顧眼皮下的兇險,捧著灑落在麻石子路上的生米猛嚼,不承想清兵的洋槍已沖她后背刺到。
急中生智,抓起一把米,沖清兵臉上撒去,趁對方抹眼分神的轉瞬之機,一個箭步,抱起細妹子就跑。
奔到拐角口,見到收攤的小販,這才停住步喘息著說:"來個凍米團。"他遞上五個銅角子,接過凍米團,塞給細妹子。
細妹子幾不敢信地直瞪著眼,犯著傻。
"沒有事,快吃。"警惕地掃一眼鄰街的廝打,牽過細妹子迅即離去。"你叫什么?"
"朱華貞。"
"朱華貞?硬是個好名字嘞!幾歲了?"
"八歲。"
"你媽嘞?"
小華貞立即泛出淚光,囁嚅著:"餓死了。"
心下頓自一抽。少許,又叮問:"你爹嘞?"
"爹養不活我,要……要送我給姨媽……"憋迫的淚珠終于從小華貞的眼眶里溢瀉了下來。
抽起的心亦不禁顫動了!
"貞妹子!"
一響從天而降的招呼,不啻細妹子,就連也心下一跳。雙雙回首——
追來一位三十開外的男人,人瘦削得近乎干癟,又臟又破的長袍子,殘留著幾分落魄秀才的模樣。他叫朱辛貴。
"不。爹,我不去姨媽家!不去——"小華貞恐懼地啼叫著,直往身后鉆。
"不去了,不去了。爹又有事做了——明天就去教書;我們……有飯吃啦!"朱辛貴愧悔之下,有點言不成語。
"噢,這就好。"這才寬下心來。"再窮,也莫把自己的親身骨肉送出去哇。"
"是,是的。這鬼世道,把人都逼瘋了!"朱辛貴連連頷首,發現女兒捧著凍米團,感愧的目光不覺又投落到陌生的好人身上,"先生是?"
"我不是先生,是來投考湘鄉駐省中學的。"
"噢,離寒舍不遠。"
"我認得!"小華貞正愁沒法答謝,一下昂起小腦袋。
此刻搶米的饑民還在四下潰逃。洶洶的日軍、清軍仍在滿街追捕。
"走這里。"機靈的小華貞拖過"大朋友"的長手,鉆入燈柱邊頭的小巷子。
小華貞與父親一直將送到新安巷的湘鄉駐省中學大門口。
"有勞二位了。"從包袱里取出一小串銅錢。
朱辛貴眼珠子下意識地盯著,手上仍不失理智地推辭著:"不不,這萬萬……"
"你還沒有去教書,父女倆還得吃飯呀。"不由分說,將錢往對方手里一塞,又一捏,便返身入校。
是一位不惑之年的校長在自己辦公室里接待了。校長鼻子尖,腦袋大。他細細看罷引薦信,定定地打量著眼下這位顯然高過常人的學生說:"東山小學堂,倒是很贊賞你哇。"
口氣里,流露出明顯的懷疑。
聽出話中余音,唯恐被拒之門外,趕忙"申訴":"校長,我可是百里求學,就不能讓學生試試?"
"唔。那就先來應考,試試看。"
湘鄉駐省中學算得是省會的名校了,慕名而來的考生濟濟兩屋子。
考場上,有的把筆凝思,有的虛汗不止,有的搔首撓耳,似乎人人都很有些緊張。
已忘情個中,揮筆如流……
的心潮奔涌著:"嗚呼,朝鮮淪陷,臺灣沉亡,越南喪失,緬甸覆歿……"
許是東山小學堂的引薦,許是下意識使然,大腦袋校長于次日有心調出了的試卷,親自審閱。
四鄰岌岌。中國亦會步其后塵而滅亡嗎?中國有句古話——"前車
之覆,后車之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