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瑪格麗特·杜拉斯編著的《印度之歌》是杜拉斯電影導演生涯中最為成功的一部影片,同《廣島之戀》一樣,成為她的一張國際名片。本書是影片的腳本,一九七三年出版,兩年后由杜拉斯拍攝為同名電影。影片入圍當年戛納電影節(jié),并獲法國試驗藝術電影協(xié)會獎及電影學院大獎。故事圍繞法國駐印度大使夫人安娜-瑪麗·斯特雷特和她身邊的三個角色展開——她的情人麥克·理查遜,著迷于她的副領事,以及一個生命軌跡與她平行的女乞丐。這個女乞丐從法國在東南亞的殖民地尾隨安娜而來;副領事公開自己對她的迷戀受挫后陷入癲狂,向麻風病人、狗,甚至自己開槍。杜拉斯在生命盡頭說,《印度之歌》是她惟一的電影。"《印度之歌》所展現(xiàn)的就是我自己。
絲毫無誤。"這部電影既是作者的電影作品,也是作者的詩歌作品。它迷住了整個電影節(jié),我知道。如果它參加競爭,毫無疑問,我們將把金棕櫚獎頒發(fā)給它。
由瑪格麗特·杜拉斯編著的《印度之歌》所涉及的人物,是從《副領事》一書中遷移過來的,又被投放到了新的敘事區(qū)域。因此,不能再讓他們回到原書之中,也不能將《印度之歌》視為《副領事》一書的電影或戲劇改編本。盡管原書的某些情節(jié)在此幾乎全部再現(xiàn),但這些情節(jié)在新敘事文本中的進展方式,使閱讀和視角都發(fā)生了改變。實際上,《印度之歌》乃是《恒河女》的姊妹篇,如果不是先有《恒河女》寫出來,《印度之歌》便不會問世。即便說《印度之歌》深入到并揭示出《副領事》中尚未開發(fā)的區(qū)域,這也不是要將它寫出來的一個充足理由。之所以有這一寫作,源于在《恒河女》中的某種發(fā)現(xiàn):那些在敘事之外的聲音,起到了揭示和探索手段的作用。這一發(fā)現(xiàn)顛覆了敘事,使之陷入遺忘,讓人面對著作者記憶之外的其他記憶,這些記憶同樣喚起任何一個其他的愛情故事。這些記憶殘缺變形,卻生機盎然。
瑪格麗特·杜拉斯(1914—1996),法國小說家、劇作家、電影導演,本名瑪格麗特·多納迪厄,出生于印度支那,十八歲后回法國定居。她以電影《廣島之戀》(1959年)和《印度之歌》(1975年)贏得國際聲譽,以小說《情人》(1984年)獲得當年龔古爾文學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