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輕的殯葬工來到幕后,大膽探究這門奇特行業可怕(但又迷人)的一切。
大多數人不愿思考死亡,但凱特琳道蒂,一名二十來歲、中世紀歷史專業出身的姑娘,選擇在火葬場工作,將自己病態的愛好轉變為一生的事業,她與形形色色的活人和死人打交道,努力在殯葬人的秘密文化中找到一席之地。
本書講述了一個不同尋常的成長故事,古怪的奇遇和難忘的場景比比皆是。凱特琳處理過不同種族、形狀和遭遇的尸體,在這個過程中很快成為穿行于死者世界的探險家。她描寫了自己如何從火化爐里清掃骨灰(有時弄得滿身都是),講述了火化和殯葬業的奇怪歷史,并對不同文化中看似古怪、奇妙的喪葬習俗贊嘆不已。
她用大膽直率的文風講述了一個個令人大開眼界的故事,就像你和自己最勇敢的朋友來了一場午夜墓地之旅。她的文字真誠可信,略帶諷刺的口吻不忘自嘲一番,原本禁忌的話題變得平易近人、妙趣橫生。作為一名擁有從業許可、致力于非傳統殯葬服務的殯葬人,凱特琳在本書中呼吁,我們身處在一個懼怕死亡的文化和社會里,應該有更妥當地處理死亡(及死者)的方式。
美國2015年黑馬熱銷書,讀者、媒體雙料五星好評,被稱為“美國的暗黑甜心”、“有毒的雞尾酒”、“令人一路笑個不停的奇書”。
一本改變你死亡觀的動情之書。我們越了解死亡,就越了解生命和自己。
中世紀歷史專業出身的“乖乖女”美國殯葬業工作六年真實記錄。一個不同尋常的成長故事,一次對生命與死亡的沉思,一場和勇敢的朋友進行的午夜墓地之旅。
悲傷又搞笑、迷人又古怪、大膽直率、大開眼界、深深感動,作者猶如HBO好評美劇《六英尺下》走出來的人物,充滿黑色幽默,將原本禁忌的話題變得平易近人,妙趣橫生。
“出于對死亡的恐懼,我們建造大教堂,繁衍后代,發動戰爭,凌晨三點上網看貓貓視頻。”——本書作者 凱特琳 道蒂
凱特琳道蒂
中世紀歷史專業出身,熱愛恐怖事物。
持有的殯葬人,“殯葬人問答”系列網站的創始人和運營者。
現居洛杉磯。
作者的話005
給拜倫刮臉009
驚喜禮盒019
墜落的聲音033
果凍里的牙簽045
按下按鈕059
粉紅雞尾酒075
魔鬼圣嬰091
快速處理105
不自然的自然121
唉,可憐的尤里克133
厄洛斯與塔納托斯147
冒泡159
大凈173
獨自上陣183
紅木林195
死亡學校203
運尸車215
死亡藝術225
浪子回頭(就當是尾聲吧)239
致謝247
關于文獻249
給拜倫刮臉]
一個女孩永遠都記得她刮過的及時張死人臉。比初吻和失貞更尷尬的,也只有這個了。當你手里攥著一把粉色的塑料刮胡刀,站在一具老頭的尸體前時,時間從未過得如此漫長。
在刺眼的熒光燈下,我盯著可憐的、一動不動的拜倫,足足看了十分鐘。拜倫是他的名字,至少掛在他大腳趾上的標簽是這么寫的。我不確定拜倫是“他”(一個人)還是“它”(一具尸體),但是在親密接觸之前,我至少得知道他的名字吧。
拜倫是(或曾經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長著厚厚的白發和白胡子。他一絲不掛,除了我圍在他下半身的一條單子,我也不知道這樣做是想保護什么。逝者的尊嚴,我猜。
他的雙眼像兩只泄了氣的氣球,就那樣攤在眼眶里,望著無盡的深淵。如果情人的雙眼是清澈的湖水,那拜倫的眼睛就是一汪臭池塘。他嘴巴扭曲,半張著發出無聲的尖叫。
“呃,嗨,麥克?”我在準備間呼喚我的新老板,“那么,我猜我該用點兒……剃須膏什么的?” 麥克走進來,從一個金屬架子上拿下一罐“霸爍”剃須膏,讓我注意不要留下劃痕。
“你要是把他的臉劃破了,我們可沒有什么補救的辦法。所以小心點兒,知道嗎?”
好吧,小心點兒。好像以前我一直都很小心“給別人刮胡子”似的。但我從來沒給人刮過。
我戴上膠皮手套,戳了戳拜倫冰冷、僵硬的雙頰,撫過長了好幾天的胡茬兒。干這活真沒有什么成就感可言。我從小一直以為,殯葬師是經過訓練的專業人士,精通尸體處理,根本不用普通人動
手。不知道拜倫的家人會不會知道,一個毫無經驗的23歲女孩正拿著刮胡刀,準備給他們摯愛的親人刮臉?
我試著把拜倫的雙眼合上,但他布滿老年斑的眼皮像百葉窗一樣,剛一閉上就彈開,好像非要看著我干完這活兒才行。我又試了一次,還是不行。“嘿,拜倫,我不需要你在這兒指手畫腳。”沒
人回應我。
他的嘴巴也合不上。我可以用力把它閉上,但幾秒鐘之后又彈開了。不管我做什么,拜倫都不打算做一個在午后享受刮臉的紳士,溫順地任由剃須師傅擺布。我宣布放棄,直接把剃須泡沫噴在他臉上,然后笨手笨腳地抹勻,活像《陰陽魔界》1中用手指涂鴉的陰森小孩。
不就是個死人嗎,我自言自語。就是一攤腐肉,凱特琳,動物的尸體而已。[給拜倫刮臉]
一個女孩永遠都記得她刮過的及時張死人臉。比初吻和失貞更尷尬的,也只有這個了。當你手里攥著一把粉色的塑料刮胡刀,站在一具老頭的尸體前時,時間從未過得如此漫長。
在刺眼的熒光燈下,我盯著可憐的、一動不動的拜倫,足足看了十分鐘。拜倫是他的名字,至少掛在他大腳趾上的標簽是這么寫的。我不確定拜倫是“他”(一個人)還是“它”(一具尸體),但是在親密接觸之前,我至少得知道他的名字吧。
拜倫是(或曾經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長著厚厚的白發和白胡子。他一絲不掛,除了我圍在他下半身的一條單子,我也不知道這樣做是想保護什么。逝者的尊嚴,我猜。
他的雙眼像兩只泄了氣的氣球,就那樣攤在眼眶里,望著無盡的深淵。如果情人的雙眼是清澈的湖水,那拜倫的眼睛就是一汪臭池塘。他嘴巴扭曲,半張著發出無聲的尖叫。
“呃,嗨,麥克?”我在準備間呼喚我的新老板,“那么,我猜我該用點兒……剃須膏什么的?” 麥克走進來,從一個金屬架子上拿下一罐“霸爍”剃須膏,讓我注意不要留下劃痕。
“你要是把他的臉劃破了,我們可沒有什么補救的辦法。所以小心點兒,知道嗎?”
好吧,小心點兒。好像以前我一直都很小心“給別人刮胡子”似的。但我從來沒給人刮過。
我戴上膠皮手套,戳了戳拜倫冰冷、僵硬的雙頰,撫過長了好幾天的胡茬兒。干這活真沒有什么成就感可言。我從小一直以為,殯葬師是經過訓練的專業人士,精通尸體處理,根本不用普通人動
手。不知道拜倫的家人會不會知道,一個毫無經驗的23歲女孩正拿著刮胡刀,準備給他們摯愛的親人刮臉?
我試著把拜倫的雙眼合上,但他布滿老年斑的眼皮像百葉窗一樣,剛一閉上就彈開,好像非要看著我干完這活兒才行。我又試了一次,還是不行。“嘿,拜倫,我不需要你在這兒指手畫腳。”沒
人回應我。
他的嘴巴也合不上。我可以用力把它閉上,但幾秒鐘之后又彈開了。不管我做什么,拜倫都不打算做一個在午后享受刮臉的紳士,溫順地任由剃須師傅擺布。我宣布放棄,直接把剃須泡沫噴在他臉上,然后笨手笨腳地抹勻,活像《陰陽魔界》1中用手指涂鴉的陰森小孩。
不就是個死人嗎,我自言自語。就是一攤腐肉,凱特琳,動物的尸體而已。
但是用這招鼓舞士氣并不管用。拜倫才不是一堆腐肉。他曾經也是高貴、奇妙的生物,就像獨角獸和獅鷲。他是圣潔和世俗的混合體,這會兒在生命與永恒之間的中轉站,跟我困在一起了。
當我確信自己做不來這行時,已經太晚了。除了給拜倫刮胡子,我沒有別的選擇。我拿起那把粉色的刮胡刀,它就是這黑暗行當的必備工具。我繃緊了臉,發出一聲只有狗能聽見的刺耳尖叫,便把刀鋒貼在拜倫的臉上,開始了我給死人刮臉的職業生涯。
那天早上起床時,我根本沒料到自己要給尸體刮胡子。別誤會,我知道要跟尸體打交道,但不知道還要刮臉。這是我在西風火葬場擔任火化工的及時天。這是一個家族經營的停尸所,或者叫殯儀館,叫法不同,就看你住在美國東部還是西部了。停尸所、殯儀館、馬鈴薯、山藥蛋,反正就是放尸體的地方。
我早早就跳下床——這可是從來沒有的事,穿上長褲——我從來不穿長褲,蹬上鉚釘靴。褲子太短,靴子又太大,我看起來可笑極了。但我得辯解一下,從沒有人教過我燒尸體時應該怎樣打扮。
我的公寓位于隆德爾街上。出門的時候,太陽剛剛升起,陽光照射在地上廢棄的針頭和尿漬上。一個身穿蓬蓬裙的流浪漢把一個舊輪胎拉進巷子,準備把它當成臨時廁所解決內急。
我剛搬到舊金山時,花了三個月找房子,碰到了佐伊。
她是一個刑法專業的學生,還是個“蕾絲邊”,愿意給我提供容身之所。現在,我們倆合住在她位于宣教區的粉色復式公寓里。我們家一邊是個頗受歡迎的墨西哥餐廳,另一邊是個名叫“良宵”的酒吧,以拉丁裔異裝癖和吵鬧的墨西哥鄉村音樂出名。
我沿著隆德爾街走向捷運車站時,街對面的一個男人敞開外套,暴露出他的下體。“甜心,你覺得我怎么樣?”他邊說邊得意揚揚地朝我甩著家伙。
“老兄,你可得努把力了。”我回答道。他的臉耷拉下來。我在這兒住了一年,對他這套把戲真心感到膩味。
我從宣教區坐上捷運,穿過海灣大橋來到奧克蘭,在離西風火葬場幾個街區的地方下車。從車站跋涉十分鐘,就能看見我工作的地方了。它看起來太不起眼了。我沒想過火葬場應該長成什么樣——大概和我奶奶的客廳差不多,再擺上幾臺冒煙的機器——但站在黑色的鐵門外看,西風簡直乏味得不可救藥。奶白色的外墻,只有一層樓。要是有兩層,它和保險公司根本就是一個樣。
門口掛著一個小牌子:請按鈴。于是我召喚出所有勇氣,按了鈴。幾分鐘之后,門開了一條縫,麥克——火葬場經理兼我的新老板,出現了。這之前我只見過他一次,誤以為他是個毫無惡意的老
好人——四十歲左右,謝頂,中等身材,穿一條卡其褲。雖然他的卡其褲看起來和藹可親,但他本尊可有些嚇人。他隔著眼鏡狠狠地打量我,估算著雇用我是個多么大的錯誤。
“嗨,早上好。”他沖我說道,語調平淡,幾個詞和喘氣聲混在一起,難以辨別,感覺就是說給他自己聽的。他打開門,轉身走進屋里。
我尷尬地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發覺他的意思是讓我跟進去。我進了門,走過好幾個拐角。一陣沉悶的聲響回蕩在走廊,聲音越來越大。
這棟平淡無奇的建筑后面是一大間庫房,聲音就是從這里發出來的——具體來說,聲音來源于兩臺敦實的大型機器。這兩個玩意兒就像死神版的特威丹和特威帝1,趾高氣揚地占據著房間的中心位
置。兩臺機器由波紋金屬制成,頂端的煙囪一直伸向屋頂外。每臺都有一個上下推拉的爐門,不斷咯咯作響,像在講述有關工業時代的寓言。
這應該就是火化機,我想。里面正燒著人呢——真正的死人哦。雖然還未親眼看到尸體,但一想到它們就在附近,我就超級興奮。
“這是火化機吧?”我問道。
“整間屋子只有它們,不然就是見鬼了,對吧?”說完,麥克埋頭走了出去。
你也許會問,像我這種安分守己的女孩,在這種毀尸滅跡的地方做什么?但凡頭腦正常的人都會去當銀行柜員或幼兒園老師,才不會選擇火化工這行。而且柜員和老師這類工作更好找。一個23歲
的年輕女性竟如此渴望從事殯葬業,想想都覺得可疑。
上網找工作時, 我緊盯著電腦, 專心搜索“ 火化” “ 火葬”“停尸所”和“殯儀館”這些關鍵詞,得到的答復都是——如果真有人回復——“請問你有火化尸體的經驗嗎?”殯儀館貌似特別看重經驗,好像誰都能在高中學到火化尸體這門手藝似的。在被西風火葬場錄用前,我用了六個月的時間找工作,投了一大摞簡歷,被“抱歉,我們錄用了一個資質更好的人”這樣的說辭拒掉。
我與死亡一直糾纏不清。小時候,當我得知人類終究難逃一死時,我由衷地感到恐懼,但又懷有病態的好奇,這兩種情緒輪番占據我的心靈。后來我長大了些,總是躺在床上等媽媽開車回家,一躺
就是好幾個小時,想象著她已然橫尸在高速路上,鮮血噴濺得到處都是,眼鏡碎片全都扎進了睫毛根部。我徹底“沉淪”了,癡迷于死亡、疾病和一切與黑暗相關的東西,但我偽裝得很好,大家都以為我是個乖乖女。
一等到上大學,我就露出本來面目,毫不猶豫地念了中世紀歷史專業,四年的光陰都花在諸如《來自冥界的幻想和傳說——解讀帕果原住民的死亡觀》(凱倫堡姆加特博士,耶魯大學,2014)這類學術論文上。我對與死亡相關的一切欲罷不能——尸體、儀式、悼念。我在學術領域確實專心鉆研了好一陣,但這還不夠。我需要更實際的東西——真實的尸體,真正的死亡。
麥克回來了,推著一個吱呀作響的輪床,上面躺著我的及時具尸體。
“今天沒時間教你用火化機了,你幫我個忙,把這伙計的胡子刮了。”他命令道,語氣還是那么冷漠。顯然,在這具尸體火化前,他的親人還想再見他一面。
麥克把尸體推進一間白色的無菌室,示意我跟過去,告訴我這就是“準備間”。他走到一個大大的金屬柜子旁,從上面拽出一把粉色刮胡刀,遞到我手里,然后轉身離開。這已經是他第三次從我
面前消失了。“祝你好運。”他頭也不回地說。
我說過,我壓根兒就沒想到要給尸體刮臉,現在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雖然麥克沒在屋里,但他正密切關注著我的一舉一動。他在考驗我,讓我知道這里的上崗培訓殘酷得很:你要么能干,要么不能干。我是個新來的菜鳥,只有一個選擇,不是留下就是走人。沒有
握手寒暄,沒有學習曲線,沒有試用期。
幾分鐘后,麥克回來了,站在我身后看了看。
“瞧,這個地方……不,你得順著胡子生長的方向,一點兒一點兒刮。這就對了。”
我刮掉拜倫臉上一丁點兒剃須膏后,他的臉龐光滑得就像嬰兒,看不到任何傷口和胡茬兒。
快到中午時,拜倫的妻子和女兒來了。拜倫躺在西風的悼念室里,身上蓋著白布。旁邊的一盞落地燈發出玫瑰色的燈光,溫和地灑在他臉上——這比備尸間里強烈刺眼的熒光燈強多了。
我給拜倫刮完臉后,不知麥克用了什么法子,拜倫的眼睛和嘴巴竟然閉上了,估計這是殯儀人員特有的技能。現在,這位先生沐浴在玫瑰色的燈光里,看上去那么安詳。我總覺得會有人在悼念室里大喊大叫,嚷嚷著“上帝啊,他們竟然把他的胡子刮得這么難看”。但我沒聽到有誰這么說,心里一下子踏實許多。
聽他的妻子說,拜倫當了40年會計。看來他是個講究人,應該會感激我的細心服務。他沒能逃脫肺癌的魔掌,臨終前連下床上廁所都困難,更別提拿刀刮胡子了。
他的家人離開后,我們就要安排火化。麥克把拜倫推進火化機的血盆大口,然后靈巧地操作起控制臺。兩個小時后,爐門打開了,拜倫的尸體化成了灰燼,閃爍著紅色的火星。
麥克遞給我一根金屬做的耙子,向我演示如何把遺骸從爐子里耙出來。正當我們把骨灰倒進骨灰盒時,電話響了。天花板上的喇叭傳出震耳的鈴聲,生怕機器運作時大伙兒聽不見電話響。
麥克把他的護目鏡扔給我,說道:“你把剩下的掏出來,我去接電話。”
我立刻照他說的做,結果發現拜倫的頭骨竟然完好無損。我打量了一下四周,確保不會被人看見(不管活人還是死人),才小心翼翼地伸出耙子去夠。它離我越來越近,我一伸手,就把它從爐門口撿了出來。頭骨還是熱的,上面布滿了骨灰,摸起來卻挺光滑。雖然手上戴著工業用手套,但我仍能感受到平滑的觸感。
拜倫用了無生氣的眼窩瞪著我,我試圖回憶起兩個小時前他還沒有被火化時的模樣。鑒于我倆是理發師和客人的關系,我理應記得他的長相。但是他的面容、他的身體,從我的腦海中消失了。就像詩人丁尼生說的,自然母親用她的“腥牙血爪”,毀滅了她創造出的每一種生靈。
化成無機粉塵的骸骨是那么脆弱。我剛想仔細瞧瞧側面,整顆頭顱一下子在我手里裂開,灰燼順著我手指的縫隙滑落。拜倫,這名父親、丈夫、會計,徹底變成過去式。
晚上我回到家,室友佐伊正坐在沙發上哭個不停。不久前,她在危地馬拉背包旅行,和一個有婦之夫墜入愛河,現在正為這個男人傷透了心(這件事打擊到的不僅是她的自尊心,還有她的性取向)。
“上班及時天,你感覺如何?”她含著淚問我。
我和她吐槽麥克,說他就喜歡不動聲色地暗中評判我,還跟她講給尸體刮臉的初體驗,但我不準備告訴她拜倫頭骨的事。在那非常時刻,我感到一股奇特詭異的力量,把我變成了浩瀚宇宙中的人
骨粉碎機。這是我的秘密。
“良宵”酒吧傳出吵鬧的音樂聲時,就該睡覺了。我躺在床上,不禁想到了自己的頭蓋骨。如果有24小時,我作為凱特琳的一切——我的眼睛、嘴唇、頭發和身體——全都化成了灰,那我的腦袋會怎樣?說不定它也會被一個二十來歲、戴著手套的倒霉孩子弄碎。嗯,就像我干過的那樣。
這本書堪稱矛盾混合體,悲傷又搞笑,迷人又古怪,充滿了智慧,如同一杯有毒的雞尾酒,即使你已經失魂落魄,也會讓你欲罷不能。她帶給死亡一絲生命的氣息。”
——多黛斯圖爾特 網站副主編
一般像這樣形象又病態的書會令它的讀者陷入一陣憂傷,但是道蒂女士——這位令人信任的奇幻死亡之境的向導——卻讓我們一路笑個不停。
——《華盛頓郵報》
一本改變死亡觀的書,不被道蒂的講述啟發是不可能的。
——《泰晤士報》
這本書堪稱矛盾混合體,悲傷又搞笑,迷人又古怪,充滿了智慧,如同一杯有毒的雞尾酒,即使你已經失魂落魄,也會讓你欲罷不能。她帶給死亡一絲生命的氣息。”
——多黛斯圖爾特 網站副主編
一般像這樣形象又病態的書會令它的讀者陷入一陣憂傷,但是道蒂女士——這位令人信任的奇幻死亡之境的向導——卻讓我們一路笑個不停。
——《華盛頓郵報》
一本改變死亡觀的書,不被道蒂的講述啟發是不可能的。
——《泰晤士報》
帶著你意料之中的暗黑聰慧、可能意料之外的悲憫和洞見、強大的敘事能力以及生動的描寫,作為殯葬從業人員,作者呈現出了心理學家們看起來已經忘記的保護機制——幽默。
——《新科學家》(世界及時的英國科學、科技新聞雜志)
我太享受作者的故事了,沒想到在讀到第二章的時候就放聲大笑。作者的幽默感讓這一切的描述免除了尷尬。
——讀者 Hanna.w.
如果你不怕直視死亡,這本書是為你準備的。如果你怕,這本書可能更適合你。
——讀者 Just My Op
挺不錯的,很喜歡,活動買的還算優惠
正版書,裝幀精美,內容不必多說
很棒,很有趣,能讓人看清生死的意義
送給妹妹的生日禮物 她很喜歡這本書
很好 要多少字才饒我 很好 要多少字才饒我 很好 要多少字才饒我
很好,很喜歡!!!!!!!!!!!!!!!!!!
物流是否暴力無從得知,但包裝不甚理想,邊角都有折痕,影響心情
一直在當當買書,都挺喜歡的。
還沒看,包裝好,紙質也不錯,好看回來追評
嚇死我了,沒看完,等不怕了再看吧!
Satisfied
很好的一本書
品質不錯,包裝也很好,紙張手感不錯,是正版,給個好評!!
有圓孔!!!!穿了的圓孔,在封面,穿了兩個小洞,還有很多沒穿的,痕跡很明顯,不知道是設計還是失誤,因為那個裹書的塑料有痕跡,不過不太明顯
書很有意思!不過為什么買來發現書根本沒有塑封?!!不開心!!
講了人死后要走的一段路,不恐怖,但中美國情不太一樣。
超級無敵好看,已推薦老公看,黑色幽默非常吸引人!
看簡介還是有點怕怕的,人家膽子小,不過看推薦,這書值得讀
是本很特別的書 看完也許對死亡有不同的理解
個人感覺略顯幼稚,跟期待的故事不太一樣,可能是翻譯的原因吧,感覺怪怪的
很有意思的一本書,并且他的可讀性在于有趣的背后可以帶給我們許多關于生命,關于死亡的思考!
生命的結束這個人人都逃避的話題,在書中給了我們 不一樣的答案。
第一次看到的小說這么近距離的接近死亡,如果不害怕死亡,你應該細細的讀,如果害怕死亡,你更應該看
書名以前好像是我在火葬場學到的人生哲學吧,一直很期待,現在改成了一個如此文藝的名字,這種題材應該值得一看,會有很多感想
同學推薦的書。一個姑娘的癖好導致她從事殯葬業,所見所聞加思考。
太愛這個女孩兒了。太愛這樣的故事了。原本黑暗、冷血、不敢碰觸的故事,被她說的也就是那么回事兒。沒有什么好怕的,沒有什么好逃避的。人類都是被自己的恐懼嚇跑的。生老病死是之人常青,火葬場是人的最終歸宿,有什么奇怪,不就是跟一日三餐,渴了喝水餓了吃飯一樣的么。佩服這姑娘的勇氣,還有生活中的那么樂觀。加油,姑娘。
有趣,感覺中國大多數地區還處于書中所描述的前殯葬業時代,我們不粉飾死亡,我們親近逝去的親人。
作者不僅文字生動有趣,也具有寫作的深度,讓我們看到了深藏在幕后的殯葬業與我們一直在回避的死亡真面目。
面對死亡,我們總會說“這件事怎么會發生呢”或者“怎么會發生在我身上呢”。可是。我們從一出生開始,就在逐漸走向老去,死亡。而當時的那些感嘆,真的會增加我們的痛苦。我們對死亡的教育實在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