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十八,名滿京華。世人眼中的天下及時美男子,體弱多病,風華絕代。然而……她卻知道他背負著的雄心壯志。黃帝之后,姬姓之女。有時她是清秀俊朗多才多智、在外能抵擋一切的男子,有時她是弱不禁風、藏于深閨的病弱小姑。然而……只有他才知道她胸中自有乾坤的真實面貌。世家郎君與庶族孤女,到底誰才是驕嬌無雙的那一個?
故事為古言大神林家成魏晉三部曲的收官之作展現了一個曾經遙遠而神秘的南北朝時代風貌。這又是一部南北朝的女性奮斗史講述了一個女孩如何以一己之力為家族贏得地位。女主角姬姒本是地位不高的庶族孤女,卻玩轉底層謀略多方位碾壓仇家。在周圍人眼中,她給腹黑名士謝瑯做妾都算高攀,竟步步逆襲登正室位。且看魏晉時代之《傲慢與偏見》。
林家成,起點中文網超人氣作家,五星好評上萬的暢銷圖書“魏晉風流”系列締造者。目前已出版作品:《美人溫雅》《卿本風流》《玉氏春秋》《風月無邊》《媚公卿》等。
及時章 美人姬姒有神通
第二章 初相遇
第三章 從建康來的美男
第四章 美男有陷阱
第五章 赤壁灘頭琴心動
第六章 周郎雖美非良人
第七章 姬姒相救謝家郎
第八章 風雨同程
第九章 妙手賺來無數金
第十章 蘭陵蕭奕和陳郡謝瑯
第十一章 酒后真言生事端
第十二章 為拆官配奔千里
第十三章 販奴船,兩心知
第十四章 巧計除蛇蝎
第十五章 一夜暴富
第十六章 北魏來使
第十七章 脫算計官配遭流放
第十八章 謝郎挖坑擒美人
第十九章 擄卿高飛謝郎裝病
第二十章 長江河畔風與情
她洗漱過后,來到了書房。
當時的書冊精貴,書本的擁有量,代表著一個家族的底蘊。姬家這書房只有一千卷書簡,這其實是一個小家族的常態。
姬姒拿起一卷書簡,細心地用絲帛拭去上面的灰塵。當看著書簡旁那小小的,父親留下的熟悉字體時,不知不覺中眼睛有點濕潤。
若論見識,她父親是遠不如現在的姬姒的。所以,自那陣子頭痛,前世記憶復蘇后,姬姒便不再留意父親的見解。現在她睹物思人,倒是認真翻看起來。
一連翻了四五卷后,姬姒拿起了一本《山海經》。
這本書她早就通背如流,翻動速度很快。
當她翻到《異獸 蠃魚篇》時,突然看到右下角處,留有幾行她爺爺那熟悉的字體:“余十歲時,曾見祖父晝夜觀一圖,詢問之,云:此是吾家藏寶地也。”
藏寶地!
我家有藏寶地!
一時之間,姬姒心跳如鼓,鄭氏起家的那個傳說迅速涌出心頭!
接下來一整天,姬姒都在書房中,可讓她失望的是,就算她把書房的一千卷書簡全部翻完了,也沒有再看到相似的字眼,更沒有看到哪里有那樣一幅圖畫。
傍晚時,姬姒悻悻地放下一卷書簡,暗暗想道:也許這只是傳說吧。
想是這樣想,于她的心里,終是對這一件事留了二分心。
第三天,姬姒剛剛用過早餐,庾沉便前來稟報:“小姑,鄭家郎君和小姑都來了,他們說許久不見小姑,甚是想念。”
想念我?
姬姒笑了笑,她站起轉身:“那就去會會吧。”
姬姒來到大門口時,鄭況和鄭宓的驢車,都在那里無聊地打著轉。看到姬姒過來,鄭宓還只是抿著唇瞪著她,鄭況已揮著手連聲叫道:“阿姒阿姒,這邊這邊。”
姬姒走了過去,笑道:“難得奶兄和阿宓前來,阿姒不勝榮幸。”她爬上驢車,對著鄭宓笑瞇瞇地說道,“阿宓,幾日不見,你越發光彩照人了。”
鄭宓從鼻中發出一聲輕哼。
姬姒無視她的冷臉,又問道:“阿宓,咱們這是準備去哪里玩啊?”
鄭宓沒有回答,一側的鄭況已笑嘻嘻地回道:“去醉仙樓,阿姒,這幾個月里你都疏遠了我們這群玩伴,大伙兒想你了。”
姬姒怔了怔,有點遲疑地說道:“那莊十三……”
鄭況打斷她的話頭:“什么莊十三?他昨天就離開荊縣了,嘿嘿,如今這醉仙樓,是奶兄我的產業了!”
什么?
姬姒又是一怔。她看向鄭況,想道:往昔這鄭況老是與莊十三形影不離的,我還以為他們是好友呢,沒想到莊十三出了事,鄭況這么一副幸災樂禍的口吻。
見到姬姒吃驚,一側的鄭宓冷笑道:“你害了他的母親,令他顏面無存,現在又裝什么無辜?”
鄭況連忙轉頭,厲聲喝道:“阿宓!”
鄭宓從鼻中發出一聲冷哼,別過了頭。
鄭況轉向姬姒,賠著笑道:“阿姒,你不要見怪,阿宓她不是那個意思。”
姬姒低下頭來,輕聲嘆道:“我明白。”
幾輛驢車駛在依然熱鬧的荊縣街上,姬姒一邊朝著外面張望,一邊暗暗想道:原來莊十三竟售賣產業,離開了荊縣。
可他越是那樣,她就越是害怕。
抿了抿唇,姬姒想道:還是盡快離開荊縣吧。
就在這時,鄭宓的聲音從一側傳來:“怎么回事?荊縣怎么多了這么多人?”
姬姒轉頭看去。果然,荊縣的街道旁,到處都是蓬頭亂發,赤足乞討的流民,這條街是街道中心還算好的,不遠處的側街上,擠擠攘攘都是這種流民。
鄭況的聲音傳了來:“是從鄰縣彰水縣過來的,聽說那里來了一個新縣令,剛一上任便大肆征稅,弄得治下百姓把秋收的糧食都上繳了還不夠,唉。”
彰水縣?
幾乎是這三個字一入耳,姬姒的腦中便“嗡”一聲。
見她失神,鄭況轉過頭來,關切地叫道:“阿姒,你想到什么了?怎么這個表情?”
姬姒回過神來,她看了一眼鄭況,蹙起眉頭輕聲說道:“我前幾天在荊州城酒樓里,聽兩個閑人說起,咱們這幾個縣里,較大的劫匪頭子,他們的老窩就在彰水縣。現在那新縣令這么動作,豈不是幫了劫匪的忙?唉!”
鄭況聽到這里,心里也咯噔了一下,轉眼哈哈一笑,道:“這應該不至于。”只是他的心里,卻在想道:我怎么覺得阿姒這番話很重要?
一直到入了醉仙樓,與眾伙伴說笑玩樂,鄭況還在想著這件事。剛把姬姒送回,鄭況便匆匆來到了他父親的書房。
來到鄭父身側,鄭況行了一禮,低聲稟道:“父親,孩兒今日聽了阿姒一番話后,隱隱有所得,特來稟報父親。”
鄭父對這個能干的兒子還是挺上心的,他轉過身問道:“她說了什么?”
鄭況說道:“阿姒說,她前幾天在荊州城時,聽閑人說起,附近幾個縣的劫匪老窩是彰水縣。”
鄭況的聲音一落,鄭父便騰地站了起來。
看到父親興奮得臉都發紅的樣子,鄭況一怔,連忙問道:“父親想起什么了?”
鄭父在書房中踱出幾步后,說道:“彰水縣令的事,為父也聽人說過。不過,石縣令此番前來彰水,還同時帶了一千私兵,據說,早在半個月前,彰水縣的劫匪便被一掃而清,連那些在村里為非作歹的浪蕩子也通通躲起來了。”
鄭況雙眼大亮,他抬起頭,激動地朝著鄭父說道:“父親,這豈不是說,如果我們運氣好,也許能無險無阻地掏了劫匪的老窩?”
鄭氏的發家,本來就得自意外之財。鄭父在十三年前掏了姬氏的寶庫,進而一夜暴富。回過頭來從指縫里漏個一兩金半兩金給姬氏父女,便博了個仁善知恩的美名。這滋味實在太美太讓人難忘,讓他念念不忘到現在。因此,鄭況那句“掏了老窩”的話一出,鄭父激動得連鼻翼都一張一合了。
就在這時,鄭況皺起了眉頭,連連搖頭,“不對不對。這么大一件事,連那些閑人都知道了,說不定彰水縣令也知道,那些銀財,只怕早就落到他手里了。”
鄭父一想也是如此,跟著暗嘆一聲,可他終是不死心,想了想又道:“這樣吧,你帶上幾十個人,打著去彰水縣收購田產的名義去看看,記得探探縣衙的口風!”
“是。”
彰水縣與荊縣相距不到百里路程,不到六天,鄭況便派人送了書信回來。在那封被火漆封了三層的書信里,鄭況告訴鄭父,彰水縣令壓根就不知道劫匪老窩一事。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彰水縣的那些田地上。據鄭況估計,那個石縣令是想通過這一招,逼得百姓賣田賣地,他自己賤價收回,把百姓的良田變成家族的私田。鄭況還說,彰水縣令的那一千私兵,是為保護他本人而設。
這個消息,讓鄭父欣喜若狂。
于是,鄭父當日便帶著管家和剩下的一百幾十號部曲,緊趕急趕地來到彰水縣。十三年前的事告訴鄭父,世事富貴從來是險中求。雖然,姬姒所說之事并不一定是真的,彰水縣也不一定有劫匪的老窩。便是真有老窩,也不一定被他搜得。可在鄭父看來,這種小小的困難算不得什么,便是什么也沒有,他們父子也不過是白跑一趟。而萬一有所得,那可是鄭氏百年富貴的大事。
可讓鄭氏父子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帶著部曲,在彰水縣縣令的一畝三分地上轉悠數日鬼鬼祟祟的事,很快便傳到了彰水縣縣令耳中。于是,就在鄭氏父子還在漫山遍嶺地打探尋找時,彰水縣縣令帶著幾百私兵把他們一網擒獲了。
父子兩人被押送到彰水縣縣令面前時,鄭父還不慌亂,他想著,實在不行就把這個消息送給彰水縣縣令。
可他沒有想到,那彰水縣縣令竟是二話不說,便令人把他們就地格殺!當鄭父慌亂地把秘密告知時,那彰水縣縣令也不如他所想的那樣,把他們父子放了,而是越發怒形于色……
四天后,鄭氏父子被劫匪殺死的消息從彰水縣傳來。
又過了三天,鄭母賣了二百畝良田,才上下打點,從彰水縣衙役手中,完整地抬回了丈夫和兒子的尸首。
經此一役,鄭氏一家可謂是元氣大傷,不但家里的兩個頂梁柱死了,同時死去的,還有家族的二百部曲。
二百個青壯年的死亡,令得他們的家人悲傷欲絕,于情于理,鄭府都要補償。可鄭氏父子被殺,鄭母和鄭宓心中惶惶,恨不得把手頭的銀錢緊緊抓著,一分也不動用,哪里舍得付出這么巨大的一筆補償金?于是,一夕之間,鄭府成了兵荒馬亂之地,那二百青壯年的家屬,成日成夜地堵門哭泣。
在鄭父和鄭況的尸首運回來的那24小時,姬姒合著大流去拜祭了一次。鄭父和鄭況是間接死在她的手中的,面對那陰森森的靈堂,姬姒便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心里也是不自在的。
那日聽到彰水縣的名號,姬姒便記起了一件影響甚巨的大事。
彰水縣案,曾經轟動江南。其起因是一些村民在彰水河里發現了金沙——河中有金沙,很有可能是因為山中有金礦,這個消息,被荊州一石姓豪強家族得曉。于是,在秘密調查了彰水縣的情況后,石氏家族派出一個子弟擔任彰水縣的縣令。然后,這個縣令通過一系列的強取豪奪,把包括彰山和彰水河在內的方圓千里的良田、山林、河流,全部圈為家族私產。
鄭氏父子帶著二百號人,一邊不著形跡地打探,一邊漫山遍嶺地尋找。這種行為在石縣令眼中,分明是沖著他的金礦來的!
這還了得!石縣令大怒!
而他在聽到鄭氏父子的理由——尋找劫匪老窩時,更是惱怒非常。因為石縣令覺得,這個理由分明是這兩父子編出來的。他們家調查了彰水縣這么久,又帶了一千私兵把彰水縣的劫匪掃了一個遍,他怎么不知道彰水縣有什么大盜?還是什么大盜的總巢?
為了得到彰水縣,為了讓上下看到的人噤聲,石氏家族打點出去的錢數,差不多都堆積成山了。事到如今,他也罷,他的家族也罷,不能容忍任何人來分一杯羹!
當場格殺了鄭氏父子后,石縣令把他們的死迅傳給了鄭府,并順勢調查了一番,在知道鄭氏沒有絲毫來歷,他的妻女根本不知道他們前往彰水縣是做什么后,石縣令才放松下來。
在姬姒的記憶中,石府因為一己之私,把整整一縣的村民逼成流民,恰逢后面荊州連發兩年洪災,百姓苦不堪言。于是,彰縣的那股子流民,便成了燎原之火,最終引發了禍及全州的大暴動。
后人談起此事,都說荊州之亂,始于石氏家族的強征暴斂,也把這場延綿數十縣,導致幾十萬人死亡的浩劫,稱為彰水縣案!
不過,想來這一次事情會有一些變化了。因為姬姒把鄭氏父子送到了石氏家族的刀下。
鄭氏一家雖然只是普通豪強,她卻可以把此事傳至周玉他們耳中。周氏兄弟在朝中地位不低,時稱良吏,借他們的手,或可免去這一場牽連了百萬百姓的劫難!
在姬姒的期待中,莊園大門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敲響。
大門打開,一個人邁著急促慌亂的腳步沖了進來。
可不管是腳步聲也罷,還是慌亂的說話聲也罷,都沒有影響到姬姒,她寫字的姿勢依然優雅,筆下的行書也飄逸從容。
這個時代,因為戰亂太多太多,很多知識都有斷層。如書法,在姬姒身邊,很多自稱有才的人,不說字體風格,便是寫出來的字,也經常出現錯字和筆畫不對的字。
可以說,姬姒這一手字,雖說不上如何驚艷,可就憑它的優美和字形之完整,放在建康都無人敢小視她。
就在姬姒對著自己的字孤芳自賞時,一襲縞素的鄭宓沖到姬姒面前,叫道:“阿姒,你得幫幫我!”
說罷,鄭宓扯著姬姒的袖子,拉著她轉身就跑。這時,姬姒把衣袖一抽,向旁飄出一步,看著鄭宓,蹙眉說道:“阿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還沒有說清呢。”
鄭宓怒了,她尖叫起來,“這還用說吧?我家里整日地被那些賤民堵著哭著,煩都煩死了。他們見我鄭家只剩兩母女了,一個個胡亂開口,提出的要求都沒邊沒際。你姬姒本就是我鄭家人,出了這樣的大事,你怎么能置身事外?走,你去跟周家郎君說說,讓他們出面趕走那些討厭的蒼蠅!”
姬姒面無表情地回道:“我不是鄭家人!”
鄭宓一怔,尖聲問道:“你這話什么意思?”
姬姒笑了笑,她看著鄭宓,說道:“沒什么意思,我只是發現你似乎忘記了,我姬姒好像并不是你鄭府的什么人!”
鄭宓呆呆看了一會兒姬姒,聲音放軟,啞聲說道:“阿姒,我家出事了,我父親和哥哥都死了,這么多年,我家里幫助了你那么多次,你這樣束手旁觀,不怕別人罵你忘恩負義?”
聽到鄭宓的話,姬姒撲哧一笑。
姬姒退后一步,以一種優美高貴的姿態坐好后,說道:“阿宓,咱們好好談談。”
示意鄭宓坐下后,姬姒緩緩說道:“阿宓,你得明白兩點。一來,你家部曲,因為你家里的事而死,對他們的家人進行賠償是應該的。這種事,不要說是說給周家郎君聽,便是鬧到皇帝面前,也是那些人占理。”
鄭宓的臉色一下子難看到了極點。
姬姒打斷準備辯解的鄭宓,繼續說道:“二來,告訴你母親,看在多年相處的情分上,我會跟周家郎君說,你父親和哥哥死得不明不白……”姬姒這話一出,鄭宓騰地站起,在她激動的淚眼中,姬姒再一個手勢,示意她坐下后,冷冷又道,“不過對于此事,我有一個要求。你跟你母親說,那兩封偽造的信,必須送還給我。”
姬姒站了起來,說道:“回去吧,把我的話一字不落地轉告給你母親。”
鄭宓咬著唇一言不發地看著姬姒,狠狠一咬牙,轉身跑了出去。
果如姬姒所料,一個時辰不到,鄭宓便趕來了,她向姬姒呈上了兩封偽信。
也難怪鄭母這么簡單就妥協了,對她來說,一則替丈夫兒子報仇比什么都重要,二是家里連一個男丁都沒有了,再留著那兩封偽信又有什么用?就是攀來了榮華富貴,得利的也不會是她們孤兒寡母!
姬姒說話算話,當天,她便找到了周玉他們,把彰水縣發生的事,以道聽途說的方式告訴了四人。
而對于周玉等人來說,處理這件事也極簡單。稍稍調查了幾天后,周氏兄弟便一封奏章上達朝廷。
彰水縣可能有金礦的事,比奏章本身的力道還要驚人。于是,朝廷驚動了,幾個士族也心動了。奏章抵達建康不到半個月,朝廷派來調查此事的大臣便來到了荊州。
任何事,一旦敞開了放在陽光下,陰暗便會化為無形。石氏一族雖然手腕狠辣,可在真正的權貴中,他們是不入流的。很快的,彰水縣的大小諸事,便被暴露出來。
幾天后,判決出來了:石氏一族為了一己私利,險些激起民變,全部斬殺,家產充公。而被石縣令枉殺的鄭氏父子,則被朝廷正名,還得到了一定的補償。便是那二百個青壯年,他們的家人在得到鄭氏母女的補償后,也另外得到了一份來自朝廷的補償。
至于彰水縣的金礦,調查出了藏量只是一般,因良田數量不少,還是太后的娘家出手,把整個彰水縣都變成了太后娘家的莊園私產。而境內所有的良田山林,由他們以相對公正的價格贖買,縣內所有良民,則全部到莊園充當佃農。消息傳出后,流浪在外的彰水縣民紛紛趕回。要知道,在這個時代,當自由民遠不如當一個有雄厚實力的權貴家佃農更衣食無憂,所以,太后娘家贖賣良田山林之事,無論上下,都是一片歡騰。
,周氏兄弟,縱使在外玩樂也不忘國計民生,賢臣之民遠揚。至于為了奶娘家事出頭的姬姒,也被時人贊為“性純而善”,便是鄭氏母女,在輿論的壓力下,提到姬姒也必須口稱恩人。真可謂上上下下都是一派和樂。
林家成作為一個非文學歷史專業的作者,寫的春秋魏晉漢唐系列的小說已經夠好的了,比那些亂七八糟編的電視劇好了不止多少倍!支持林家成,加油↖(^ω^)↗
阿姒是謝十八第一個所心動的人,謝十八只是一個剛剛學會去愛的人,謝瑯的行為就像一個剛開始想引起自己喜歡的人注意的大男孩一樣。
嚴格來說我只是個看過作者書的人,并不是作者的粉。我大概很較真,特別是我喜歡的男性大多都是歷史上的人物,看了作者的幾本古代歷史背景的文真的讓我很不舒服
不知道為何,林家成的書讓人會有一種特別激動的感覺。尤其魏晉背景的,這本也不例外。雖然是兒女情長,但是就是會因為那種魏晉真名仕自風流的感覺所感動。
阿姒與謝瑯的之間的感情,在那個朝代無非是一種導火索——寒門與士族之間的對立。阿姒化身成的姬越即使位極人臣在士族的眼中依然是不夠與陳郡謝氏相提并論的。
雖然故事講的是一個關于愛情、背叛和欺騙的故事,但青春畢竟是青春,連受傷的愛情都幾乎可以完全淹沒在活色生香的生活中,成為淡淡的布景,襯托出黃金歲月的意興飛揚。
如果謝瑯沒有一番被姬姒當面深深鄙視的“狼狽”,只是偷偷藏起來自強,又如何讓他明白“士”“庶”之間不僅有永遠無法跨越的門弟之見,還有姬姒長久以來真正的不安來源呢?
女主的存在感也弱。面對這永遠也打不完的情敵,女主你的愛會不會太累?在這種日復一日永沒安寧一不小心就會丟命的斗爭中,你的愛情真的不會變質嗎?就算宮斗也不過如此慘烈了。
魏晉時期是歷史上風流人物輩出的朝代,更是歷史上很黑暗的朝代。那時候mingu與fai幾乎根本就沒有,可以說權衡當道。那時候人可以隨意販賣,人沒有平等,在劉秀的統治下,戰爭常有的朝代,人人朝不保夕,阿娰一個寒門女子她沒有權沒有勢,阿姒一個長的美麗的女子是十分危險的。
按邏輯,如女主這樣的大美人加高智商能賺錢,文中怎么就不出現個地位長相智商都很高的男配出來救救場呢?莊十三不是黑道一把抓嗎?前世說的那么強,感覺現在的存在感也太弱了點。。。
其實人物線索多一些也沒事兒,只不過作者為了謝十八的神秘感,讓他和姬姒的對手戲少了很多,反而多了很多姬姒和其他小配角的對手戲,盡管很愛主角,但主角這么沒存在感我也是醉了。
只有我看到袁小姑這么慘,心里感到難受嗎?但又不是同情,畢竟她 [置頂] 只有我看到袁小姑這么慘,心里感到難受嗎?但又不是同情,畢竟她自作自受,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會很難受
女主不夠女強,對感情明明決定放下了又會被謝郎搖擺。我能夠理解這種感情,真愛一個人不論怎么深藏,或者自顧自的告訴自己放下,或者自欺欺人的麻痹自己,都是難以自控。更何況糾纏不已的謝郎。
謝十八,謝十八,最是風流謝氏十八。我等待著你屬于阿姒像司馬相如為卓文君彈奏《鳳求凰》那樣的勇敢,但又不要讓阿姒寫出《白頭吟》一樣的“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的心境。
試問一個培養了一個家族繼承人無論謝瑯娶了任何一個平民女子,怎能讓那些家族中人甘心呢,陳郡謝氏的子弟哪個娶得不是高門貴女,在謝瑯身上耗費不少心血,怎么可能按照謝的心思隨心而欲呢!
如果全書只是80萬字左右,作者可以簡化人物數量,細致情節,讓每個人物更加豐滿,而不是,“我只把我想講的我認為的主角情感故事講完了,其他配角反正是配角你們自己腦洞大開,自己想想他們的生活、情感變化、結局”。我個人還是更愛“玉氏春秋”,人物飽滿,情節豐富細致
我們本身已經潛移默化的認為男主該是如此才與眾不同,才有資格得到女主的愛,只是設身處地的想當時的背景,男主的壓力,要考慮家族眾人的壓力,從小接受教育的認知。加上當時還并未深愛不渝,一切都能理解。
南北朝時期,重生偽病嬌美人的驕華無雙之路。她有一個嘗盡世間磨難痛苦,稱孤道寡后,在她墳前痛哭的幼弟。她有一個偉大無比,卻只在傳說中榮耀的祖宗。她家世富貴,她有出眾之貌,可她死時,還是雙十年華……
本書講了黃帝后代姬姒和世族名士謝瑯的故事,他們的相遇和后來都很自然,很有意思。很喜歡魏晉風,名士的風流,對自由的追求,享受當下的快樂,一切都很美好。蕭道成的結局讓人很惋惜。
謝瑯作為陳郡謝氏的嫡子就注定了他的妻室不可能是普通女子。而謝瑯又作為陳郡謝氏下一代的家主就更加注定了她的妻子是將來要打理整個陳郡謝氏的主母,這樣的主母必須要有赫人的家室否則將無法壓制住眾人。
整個《驕嬌無雙》一書我不知道林大是想反應一個什么時代主題,像涇零公子,他先前對于卑賤猶如奴隸出身的女主總是招之既來揮之既去,也只有跨過整個時代的尊卑有別學會對愛人的尊重方才可以獲得真愛。
老實說,這么多寫古風小說的作者,若要挑唐朝以前為背景的小說,當是林家成了。魏晉離我們實在是太遙遠了,對那個時代的了解也是從古典小說和史記中獲知的一鱗半爪,到底那個時代是怎樣的風流還是恪守傳統,我們也僅僅只能從書本和電視劇中去了解。
謝瑯作為眾星拱月的天之驕子,有何是他所得不到的呢,他一直擁有著自己所欲的東西,他沒有嘗試過失敗,沒有體會過失去的感覺。他一直很容易得到女子的喜歡,作為一名陳郡謝氏的嫡子他只是學會所謂的“喜歡”,他并沒有學會“愛”。
其實,如果一個男人真的喜歡你,愛護你,他就會幫你清除障礙,給你一片可以自由任性的天空的。不要像謝瑯這樣,一邊說喜歡,纏著你敗壞名譽,又不保護好你,總讓各種賤人出來禍害女主,最后光風霽月的出來救你一把還要讓你感恩戴德。。真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