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采用嬉笑怒罵、談笑風生的風格來講述經典的法治故事,主要包括“三權制衡 司法為尊”“將法律進行到底”“神圣的權利”“無羈的自由”“正當程序至上”“法治的邊界”六集,講述了馬歇爾、杜魯門、尼克松、小布什、奧巴馬……名人軼事,也點評了辛普森的罪與罰、米蘭達公示、問題證據、非暴力不合作、辯訴交易……律政名案。作者語言犀利、妙筆生花,用另一種筆觸講述嚴肅的法律故事,可謂“經典、有趣、好讀”!
坐看異國名人輪番表演,超越時空與他們對話,律師的“牛”、法官的“軸”,總統的“囧”,媒體的“強”……一幕幕盡顯法治故事的精彩,以及這個世界的光怪陸離!
吳忠,男,湖北隨州人。供職于公共部門,知名時評人。今年出版評論集數部,擅長講生動趣味故事,深入淺出,自成特色。
目 錄
CONTENTS
自序
答友問:書非趣而不能讀也 001
及時集 三權制衡 司法為尊 001
1.三權制衡 司法為尊 / 003
——馬歇爾妙筆確立司法
2.杜魯門要強占鋼鐵廠,沒門! / 014
——總統不能以國家安全為名為所欲為
3.齊聲喚:把錄音帶交出來! / 022
——尼克松:美國及時位辭職的總統
4.誰當總統 法官做主 / 029
——小布什:及時個由法官決定的美國總統
5.咄咄逼人的獨立檢察官 / 037
——“獨行俠”窮追“拉鏈門”
第二集 將法律進行到底 045
6.將法律進行到底 / 047
——槍桿子落實法院判決
7.不理會民意官意評議抗議的陪審團 / 054
——從美國4名白人警察槍殺黑人案看司法獨立
8.辛普森的罪與罰(上) / 061
——刑事無罪釋放
9.辛普森的罪與罰(下) / 068
——民事天價賠償
10.最離奇的民事賠償和史特拉獎 / 073
——以消費者為本的懲罰性賠償
11.以維護當事人權益為天職 / 080
——律師:人權捍衛者
12.蘇格拉底從容殉道 / 090
——誓死服從法律
第三集 神圣的權利 099
13.你的生命比什么都重要 / 101
——從宣讀每個遇難者的名字說起
14.你有權保持沉默 / 106
——沉默權及米蘭達告示
15.流浪漢也能讓法律改善 / 113
——刑訴被告人律師辯護權
16.最富爭議的判決 / 119
——墮胎權的是與非
17.死亡是否可以選擇 / 125
——安樂死的權利
18.讓子彈飛 / 133
——持槍的權利
19.風可進 雨可進 國王不可進 / 141
——私有宅權不可侵犯
20.法律的出發點在于保護人的權利 / 147
——私權利先于公權力
21.多數不能壓迫少數 / 152
——少數人的權利
22.票決!票決! / 160
——選票里的權利
23.把統治者關進籠子里 / 168
——監督無處不在
24.“不近情理”的反歧視案一覽 / 177
——權利的平等保護
第四集 無羈的自由 189
25.罵你千遍也不厭倦 / 191
——可以隨意拿總統開罵
26.國旗燒吧燒吧不是罪 / 196
——星條旗保護那些蔑視它的人
27.新聞出版不受限制和審查 / 202
——有“蜚”“誹”“緋”“非”的自由
28.民主看家狗 曝丑天天有 / 208
——有揭露政府丑事的自由
29.媒體的天職是傳播信息 / 214
——有公開政府秘密的自由
30.可以煽動使用武力違法行事 / 221
——有鼓吹革命推翻政府的自由
31.澳大利亞的裸泳和法國小鎮的裸奔 / 227
——法無明文禁止即自由
32.多元表達與反主流言行 / 233
——不一樣的自由
第五集 正當程序至上 243
33.認了罪也可以翻案 / 245
——什么是律師的有效幫助
34.法無明文規定不為罪 / 250
——德國法律的死板和英國律師的歪狡
35.違法取證勞而無功 / 256
——非法搜查獲取的證據無效
36.不得隨意技偵和監聽 / 263
——特別技術搜查的成果作廢
37.不得強取證據或騙取口供 / 269
——違反正當程序的證據排除
38.問題證據 一票否決 / 274
——面條里只能有一只臭蟲
第六集 法治的邊界 281
39.不服從法律 / 283
——非暴力不合作運動
40.拒絕遵守不公正的法律 / 288
——美國民權運動的非暴力抵抗
41.法律與上帝 / 294
——國旗效忠誓詞風波與狀告上帝
42.宗教信仰不能高于國家法律 / 301
——美國對一夫多妻的宗教說“不”
43.未違法犯罪也可抓 / 307
——預防和保安處分
44.法治中的變通 / 313
——自由裁量 維護正義
45.法治中的妥協 / 318
——辯訴交易
46.法治中受損正義的修復 / 325
——冤案的產生和糾正
附錄 美國《權利法案》 334
參考文獻索引 338
代跋 351
致謝 354
風可進雨可進國王不可進
——私有宅權不可侵犯
談到私有宅權,讓我們來看幾則歐美三國古今的法治故事。
英國有一句著名諺語云:英國人的住宅乃其城堡。每個人在其家庭之內,都是一個國王,他的寓所就是他的王國,“風可進,雨可進,國王不可進”。意味著公權力不能進屋,法律站在他的門口保護他,禁止任何人侵犯他在家庭里的自由。
約翰 威爾克斯是英國一個激進的新聞人和政治家,任下院議員。因發表文章批評國王,1763年4月30日英國內務大臣秉承國王意旨逮捕令,授權王室衛兵到住宅逮捕威爾克斯,并沒收他的書籍和文件。威爾克斯因此提起訴訟。經過審理,法院撤銷了對威爾克斯的逮捕書。首席法官的判詞是這么說的:“僅憑一張未具名的逮捕證進入某人住宅以尋找證據,這比西班牙宗教法庭有過之而無不及。沒有一個英國人愿意在這種法律下生活哪怕一個小時,這是對英國臣民自由最明目張膽的破壞。”
威爾克斯勝訴了,并獲退書籍文件和道歉賠款。
這就是說,政府有逮捕令但開得不明確也不可以入侵公民住宅。
相對大英帝國的溫文爾雅,美國精神是一種強悍精神。因為幾乎家家有槍,故保護私宅方式大不一樣,很少上法庭,也不大裝鐵窗,而是直接用槍說話,倘人入侵,槍彈伺候!
1992年10月17日晚上8點多,在美國路易斯安那州,16歲的日本留學生卜服剛丈和一個朋友去參加萬圣節派對。兩人按地址找到了一個民宅,按了門鈴。 這時,民宅的車庫門開了,女主人出現在車庫門口。兩人慶幸沒有弄錯地方,快步跑向女主人。女主人害怕地跑進屋里,告訴丈夫外面有人,快拿槍。她丈夫皮埃斯提著馬格南手槍出來探究咋回事,看到兩個人朝他迅速走近,于是喝令“別動”!但卜服仍然朝他走近,說是來這里參加派對。言未畢,皮埃斯抬手“叭”地就是一槍,卜服應聲倒地,胸部中彈而亡。事后的調查說,卜服可能將“別動”(Freeze)聽成了“請進”(Please)。在美國,英語不好害死人啊。
皮埃斯隨后在他所在地巴頓魯基被以殺人罪的罪名起訴。1993年5月23日,地方法院經過7天的審訊,12名陪審員一致認為,皮埃斯無罪。法律依據是:我的地盤我做主,為了保護自身和財產的安全,對侵入私宅者可以使用致命武器。
不服不行。美國的這條法律叫作堡壘原則,也稱堡壘法,或者住宅防衛法。該法律規定:對非法侵入和暴力襲擊,主人、租戶、委托保管人等,有權使用致命武力來保護其住宅堡壘。美國住宅堡壘包括院子和車道,有些州還包括私人汽車。
美國憲法第四修正案規定:人民的人身、住宅、文件和財產不受無理搜查和扣押的權利,不得侵犯。除依據可能成立的理由,以宣誓或代誓宣言保障,并詳細說明搜查地點和扣押的人或物,不得發出搜查和扣押狀。第三修正案規定:未經房主同意,士兵平時不得駐扎在任何住宅;除依法律規定的方式,戰時也不得駐扎。
在美國,“憲法恒久遠,一部永流傳”,其憲法主文包括權利法案200多年來一字不動!權利法案保障公民人身財產權利,堡壘法授權房主可以使用致命武力來應對侵入私宅者。有憲法后盾,美國人腰桿特別直。所謂“該拔槍時就拔槍”,甚至對警察也不例外。得克薩斯州的一個嫌犯麥基就射殺了一位執法略有瑕疵的副警長。
2013年12月19日,這名副警長配合搜查組,依據搜查令對麥基的農村住宅進行盤查。31歲的麥基涉嫌持有大麻。
案發地點位于美國休斯頓西北大約90英里處,當時是早上6點天剛麻麻亮,警方搜查組正在搜查槍支和大麻。這名副警長也許是怕打草驚蛇,更可能是忘了剛性程序,反正犯了個致命錯誤:沒有敲門。擅自進入了麥基的家,麥基隨即開槍,悲劇發生。就因為“沒有敲門”,執法者變成違法者,嫌犯麥基在堡壘基于住宅防衛法射殺了侵入者。
麥基的辯護律師表示,副警長沒有敲門稟告就直接進入私人堡壘,他的當事人以為他是一名竊賊,于是果斷開了槍。他承認麥基家中的確有少量的大麻植物幼苗,但指出政府搜查嫌犯也當嚴守程序。他言之鑿鑿地宣稱,麥基只是做了所有美國人都會做的事情。
終因沒有足夠的證據顯示嫌犯麥基事先知道警方會來搜查而進行謀殺,當地的一個大陪審團2014年2月5日表示,拒絕以蓄意謀殺罪起訴麥基。涉毒而誤殺警察的麥基不久獲得保釋。
在德國,私有房產有使用處理權。
德國北部風光如畫的波茨坦小城,位于柏林市西南27公里處。全城最有名的名勝,當數一座國王的行宮無憂宮。無憂宮不遠處保留有一座舊式的風車磨坊。
1866年10月13日,德國普魯士國王威廉一世登上桑蘇西宮眺望美景。行宮旁側的一座磨坊擋住了他的雙眼,國王不悅,派人去協商購買拆除。磨坊主是個倔老頭,不肯賣。威廉一世說,給他雙倍的錢。磨坊評估300馬克,拿600馬克給他。
倔老頭犟到了家,你有錢難買我不賣的房。即使這600馬克中間的每一馬克都可以分成六份,每份變成一馬克,我也不要。我只要祖傳遺產我的舊房子!國王想,敬酒不吃非要吃罰酒?朕是天子啊,今屈尊與你匹夫平等協商,加倍償還還不干,這也太釘子戶了吧?派宮廷衛隊拆掉了磨坊。
磨坊主一紙訴狀將威廉一世告上了柏林高等法院,要求賠償損失。這成為世界法律史上及時宗“市民訴國王案”。高等法院的法官裁定:國王擅用王權,侵犯了磨坊主的私有財產權,觸犯了1849年《帝國憲法》第七十九條第六款之規定,被告人必須在原址立即重建一座同樣大小的磨坊,并賠償原告誤工費、精神損失費、訴訟費等費用。威廉一世接到判決書后,迫于壓力,向法律低頭,照辦。不久,一座嶄新的磨坊又聳立在原地,磨坊主老頭告倒國王得了新房又得錢,名利雙收,感覺就一個字:爽!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幾十年過去。威廉一世與磨坊主老頭先后作古。威廉一世的孫子當上了國王,稱作威廉二世。
磨坊主老頭的兒子也當了磨坊主。種種原因,磨坊生意蕭條,面臨倒閉破產,磨坊茅屋為秋風所破亂不堪。磨坊主想起了那樁陳年官司。他給威廉二世寫了一封信,表示:我把這座舊磨坊平價賣給你,你多少給倆錢也就是——“意思意思而已”。這樣呢,舊房產變現我得小錢,你國王拆除掉,便可以一望無際無憂宮風景這邊獨好,還可以銷毀你爺爺老國王敗訴的物證,一舉三得。
誰知威廉二世另辟蹊徑。他說:你別賣,我不會買,更不能拆。你這磨坊是德國司法獨立公正的紀念,也是我們家族的偉大光榮正確所在,萬萬不要拆!相反,你一定把這磨坊作為傳家寶世世代代傳下去。它還可以成為你的提款機存款折。我現在贈送你可以買十座磨坊的錢,你呢,用這些錢對舊磨坊進行裝修改造貼上解說詞,把我老頭的老頭當年敗訴的情況原原本本或添油加醋用文字圖片漫畫展示,搞個世界法律史上及時個“市民訴國王案”法治紀念館,等裝修好了,你坐收門票,賺取外匯,這樣,你進鈔票,我賺人氣,國家弘揚法治。這才叫一舉多得呢。
在司法獨立、法律至上等法治傳統的影響下,磨坊主用法律捍衛了自己的財產權,法官用公正的判決樹立了憲法和法律的,威廉二世用睿智保留了有歷史意義的遺跡。威廉一世重建的磨坊至今仍矗立于桑蘇西宮旁側,成為德國司法獨立和私有財產不可侵犯的象征。
“大學生給準大學生推薦的十本書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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