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城市化進程的深入,以農民工人群為主的流動人口犯罪現象越來越突出,其刑事訴訟權利保障逐漸引起社會的關注。農民工法律援助為深陷刑事案件的農民工提供法律幫助和指引。本書精選二十個農民工刑事法律援助案例,案例選材生動、典型,是致誠農民工法律援助中心數年辦理農民工刑事法律援助案件的縮影。本書除案例外,還附有三篇農民工刑事案件研究報告,深度解讀農民工刑事案件法律援助現狀,就農民工刑事法律援助未來進行探索。
姚艷姣,2004年碩士畢業于華中科技大學新聞與信息傳播學院。畢業后在較高人民檢察院影視中心從事法治傳媒工作,期間自學通過國家統一司法資格考試,于2009年加入致誠公益律師團隊,從事專職公益法律服務。現任致誠公益律師團隊刑事項目負責人、中國政法大學刑事法律援助研究中心副主任。
農民工刑事法律援助研究報告
——民間法律援助機構參與刑事法律援助的實踐與思考
刑事法律援助案例
1.迷途羔羊
——張曉涉嫌盜竊案
2.被綁架的愛情
——劉康綁架案
3.凋零的"罌粟花"
——李萍運輸案
4.她親手殺了兩歲的兒子
——魏君故意殺人案
5.勞動維權起風波"妨害公務"追罪責
——賀某妨害公務案
6.放火罪背后的隱情
——趙紅放火案
7.羈押八個月后,他們因證據不足不被起訴
——加古故意傷害案
8.合法外衣下的隱蔽騙
——鞠風涉嫌詐騙案
9.北京"及時例"駁回強制醫療申請案件的法律援助
——董恩強制醫療案
10.一起涉嫌妨害公務的群體性事件
11.為了游戲裝備,他鋌而走險
——王某涉嫌搶奪案
12.微信"戀人"
——楊軍涉嫌強奸(二審)案
13.一場煙花引發的悲劇
——王彬故意傷害案
14.開庭僅一句話,便決定了"悲劇"
——他的命運將何去何從?
15.激情殺人
——劉某故意殺人案
16."90后"外來妹何以因詐騙被判刑
——肖麗涉嫌詐騙案
17."無聲"的搶劫
——聾啞人涉嫌搶劫案
18.極端維權被刑拘法律援助獲輕判
——老王涉嫌尋釁滋事案
19.破碎的家庭破碎的心
——金云故意傷害案
20.派出所里的沖突
——宋某夫婦妨害公務案
21.賣盜版光盤惹的禍
——周某侵犯著作權罪
農民工麟案件研究報告
農民工刑事案件研究報告
刑事案例詡汾析報告
刑事案件實證分析報告
看到致誠公益所推動的一本新書將要出版,很是振奮。這本新書代表著致誠在一個新領域的探索和思考。在傳統關注未成年人權益保護、農民工權益保護、農村法治以及農民權益等領域基礎上,2011年,致誠開始關注刑事法律援助問題。讓人欣慰的是,三年來,致誠在刑事法律援助領域的探索取得了初步成果。
在我國法律援助制度的初創時期,應該說重點關注的是刑事法律援助。1997年1月,《刑事訴訟法》施行,該法確立了刑事法律援助制度,并要求對沒有律師辯護的未成年、盲聾啞、死刑被告必須提供法律援助。可以說,1997年《刑事訴訟法》是支撐我國法律援助制度創建以及初期發展的最主要的國家立法。所以在我國法律援助制度發展的初期,很多案件都是刑事案件。
認真分析1999年到2013年法律援助案件的數據就會發現,在1999年,刑事、民事法律援助案件還基本持平,都在4萬件多一點,隨后幾年差距逐漸拉開,民事案件增長速度超過刑事案件,但兩者差距也還并不特別明顯。到2005年,民事法律援助案件接近15萬件,刑事法律援助案件超過10萬件。
由于國家對農民工欠薪、工傷等類案件的特殊重視,2006年,民事法律援助案件開始急劇上升,當年達到20萬件,而后按每年增長大約10萬件的速度發展,2013年達到90多萬件。但同期刑事法律援助案件數卻徘徊不前,在2008年達到峰值12.4萬多件以后竟然開始下降,2010、2011年都是11萬件多一點。在整個法律援助案件數中,刑事案件所占比例嚴重下降。
2013年新《刑事訴訟法》施行后,由于法定刑事法律援助對象范圍擴展到可能被判處無期徒刑的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和精神病人,整個援助工作提前到公安偵查階段和檢察院起訴階段,所以刑事法律援助案件數明顯增加,到2013年末增加到22萬多件。但客觀地說,這一數據也遠遠低于我最初的預期。在原來11萬多件刑事法律援助案件中,在法院階段法定援助的案件數在8萬件左右,按著這一比例延展到公安和檢察階段,原有法定刑事法律援助案件就應該增長到24萬件左右,加上新增加的無期徒刑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和精神病人案件以及經濟困難人群的案件,那么2013年刑事法律援助案件最少也應該在30萬件左右。但最終只有22萬件多一點。或許法律的實施都需要一個過程吧。
在當前我國的刑事法律援助案件中,我最關注的是那些經濟困難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問題。根據我們的研究(這本書的研究報告詳細介紹了具體數據),當前很多涉嫌犯罪人員是流動人員,其中很多是農民工,他們接受教育程度普遍很低,在我們的兩次研究中,初中、小學及文盲程度人員都占70%以上。經濟貧困使他們沒有能力聘請律師,文化貧瘠使他們沒有能力自我辯護。所以在復雜嚴肅的刑事訴訟中,他們的權利最容易受到侵害,也最容易產生冤假錯案。
問題關鍵是,立法賦予了經濟貧困人員申請刑事法律援助的權利。不論是1997年的《刑事訴訟法》、2003年的國務院《法律援助條例》,還是2013年的新《刑事訴訟法》,都明確了兩個問題:經濟貧困犯罪嫌疑人、被告人有權申請法律援助;符合條件時法律援助機構應當指派律師提供援助。但遺憾的是,一段時期以來,經濟貧困犯罪嫌疑人和被告人的刑事法律援助問題尚未能引起足夠的重視。
國務院在2006年初的《關于解決農民工問題的若干意見》中明確提出了"要把農民工列為法律援助的重點對象"問題。但由于只是明確了對申請支付勞動報酬和工傷賠償法律援助的,不再審查其經濟困難條件,所以對于那些同樣遠離家鄉和親人、已經被羈押的涉嫌犯罪的農民工,仍舊很難獲得法律援助。
致誠公益作為一家民間公益法律援助機構,希望在整個法律援助制度體系中,扮演"專科"、"急診"、查漏補缺的功能,所以在刑事法律援助項目中,首先就是要重點關注那些經濟貧困的、當前還很難獲得政府法律援助機構關注的案件。在2012到2013年度已經辦理的170件案件中,絕大多數都屬于這類案件。我們希望通過探索和關注,不僅能夠讓更多經濟貧困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獲得援助,感受到法律的公平正義,也希望積累經驗,為國家更好地推動刑事法律援助事業發展建言獻策。
2012年初,我們與中國政法大學合作成立了刑事法律援助研究中心,這是我國及時家專門關注刑事法律援助的機構。依托該中心以及致誠公益團隊,我們與西城法院、豐臺法院、豐臺檢察院都建立了良性的合作關系,我們了相關專業研究報告,舉辦了多次研討和培訓會議,這些工作對推進我國刑事法律援助事業的發展發揮了非常積極的作用。
致誠模式的特點之一就是建立專門公益法律服務機構、培養專業公益律師人才。致誠刑事法律援助項目取得良好發展,最主要得益于項目負責人姚艷姣律師的努力。姚艷姣2004年獲得新聞學碩士以后進入媒體行業發展,以后5年時間在較高人民檢察院影視中心工作,積累了一名法治記者的良好經驗。期間自學通過司法考試,2009年5月加入致誠公益團隊。初期參與、負責了致誠的農村法治項目以及全國律師協會的中央專項彩票公益金法律援助項目。2011年負責籌建致誠刑事法律援助項目,擔任項目負責人,后擔任合作成立的中國政法大學刑事法律援助研究中心副主任。她謙和、務實、敬業,關注困境中人的苦難,看似簡單的審查起訴階段的法律援助案件,為了核實事實、進行溝通,她經常多次到看守所會見,辦理案件的過程認真嚴謹,樹立了一名職業公益律師的良好形象。
這本書不僅包括姚艷姣律師所主持的研究報告,還包括姚律師以及其他致誠律師辦理的21件刑事法律援助案件。每起案件都包括案情簡單介紹、援助過程以及對重要問題的分析,相信會對關注我國刑事法律援助問題的專家學者、司法人員和律師有所啟發。但由于時間、經驗以及能力等諸多因素的局限,這本書以及致誠所推動的刑事法律援助項目都還顯得稚嫩,我們愿意和更多關注刑事法律援助事業的專家學者、司法人員、律師溝通交流,以共同推動中國這項事業的發展。
1963年,美國聯邦較高法院重審了流浪漢吉迪恩的案件,確立了為所有因經濟困難聘不起律師的被告提供法律援助的制度。近20年來,中國法律援助事業已經取得了巨大的發展,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也要看到,當前我國法律援助的案件范圍和質量與社會的期待還有不小的差距,尤其是在黨的四中全會強調要深化依法治國進程的大背景下,我們更應該研究、思考法律援助制度面臨的問題、挑戰并推進改革的進程。我相信,隨著國家法治建設進程的加快,經濟困難人群的刑事法律援助問題必將受到各方更多關注。致誠公益團隊愿意在這一改革進程中發揮積極的、建設性的作用。
過去十五年來,盡管我們總是面對各種困難和挑戰,但各界朋友的支持、大家對公平正義的共同追求都賦予我們力量,讓我們感受到社會的美好。借此機會,向多年來支持致誠公益法律事業發展的各界朋友表示衷心的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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